然而,结果却出乎返生咒之子的意料。
空间不但没有扩大,反而又缩小了。
“为什么会这样?”返生咒之子大吼大叫,似是受到了极致侮辱。
它为成为返生咒之子,付出了那么多的惨痛代价。
本以为它一出世,就能够掌控更多的道法,从此天上地下唯它独尊。
尤其它又吞下了先天道胎,能够操纵空间法则,应当是无敌的存在才对……
它从未想过会有现在的局面。
此刻,还不如它生前活的威风!
“多行不义者,天必诛之。”凤倾染眸光凛寒,浑身透着压迫感。
道法与道法之间也存在强弱。
若是再给它一些成长时间,她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对付它。
只可惜,它出生就遇到了她。
所以它不会再有成长机会。
“凤倾染,你不能杀我!”返生咒之子察觉到危险,声音陡然拔高,“我还是个孩子,我是无辜的,我还没有创造杀戮,你要是敢动我,就是滥杀无辜!”
“你无辜吗?”凤倾染语气冰冷道。
看来返生咒之子体内的灵魂并非姜家圣祖。
返生咒之子沉默片刻,改口问:“凤倾染,你知道我是谁吗?”
凤倾染对上一双沧桑的眸子,平静地问:“你是谁?”
“放过我,我就告诉你!只要你肯放过我,将来我也可以饶你一命!”返生咒之子像是拿捏了凤倾染一样,自信道。
“你看起来有点蠢,不适合活着。”凤倾染指尖掐诀,一道道青色宛如莲花花瓣似的利刃落入牢笼。
返生咒之子慌忙躲避,可终究太多,它避无可避。
竟然是自然之力。
自然道法怎么可能控住它?
它诧异之际,一片花瓣碰到,随即进入它的识海内。
顿时,一股灵魂被撕裂的痛感袭来。
返生咒之子神情露出惊恐之色,不再轻视自然之力。
它施展全部力量,将所有花瓣粉碎。
可它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月光神水凝聚而成的实体悄无声息的炸开了。
它魂魄也因此遭受重创。
返生咒之子这一刻,清晰的意识到它打不过凤倾染。
虽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给一个仙圣,但它还是选择低头求饶。
“凤倾染,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能让我活着,我必定悔过自新,为过去犯下的罪孽赎罪。”返生咒之子黑色的灵魂颤抖着出声。
凤倾染视线扫过下方的灵魂,双手结印,一道裂缝在她身边出现,紧接着,一具完好无损的婴儿躯体从中掉出来。
正是万鬼幡空间内丢失的那具。
原本还在求饶的魂魄,颤栗道:“你怎么可能知道?你不是修的自然之道吗?”
这一次它的声音听出清晰的恐惧。
“谁告诉你,我只修了一条道?”凤倾染浑身萦绕着恐怖的气息,双手抬起,几道法印落在婴儿躯体身上。
凤倾染双手抬起,轻轻一拍。
下一瞬,婴儿躯体化成一片血雾。
啊!——
返生咒之子魂魄发出惨叫声。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有人能同时修炼两条逆天之道?!你肯定是施展了什么禁术对付的我!是那个上古禁术,对不对?”
凤倾染凑近牢笼,唇角微勾,笑的清艳无双,“你猜?”
返生咒之子魂魄剧颤,有恐惧、震惊、后悔以及不甘。
轰!——
下一瞬,它魂魄消失不见。
凤倾染玉手微抬,一团雾气从牢笼里钻出来,浮于掌中。
雾气呈现三种颜色。
一黑一红一紫。
紫色的气息最为虚弱。
其中道息却是最浓郁的。
黑色气息冰寒至极。
红色气息给人暴虐之感。
它也是最想挣脱凤倾染控制的存在。
凤倾染拿出一个琉璃瓶,准备将它们放入其中。
就在这时,她从这团气息里察觉到深藏起来的阴暗气息。
这气息竟和腐朽之母身上有几分相似。
腐朽之母也具有元念吗?
与此同时——
神弃之地
青云州,一处隐蔽空间。
一个男子吐出一口血。
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是按照功法修炼的?”
一道黑雾从他体内出来,声音晦暗,“你不能再在这里修炼,我本体有三分之一力量损毁了,还有三分之一力量下落不明,你必须找到那一部分力量。”
“我都没有达到飞升的等级,如何离开这里?”男子声音冰冷。
“你必须离开,我的力量是要平衡的,青云州这些修士实力太弱,不足以弥足我需要的能量,你再待下去,我只能吸取你的力量。”黑雾开口道。
“我要怎么离开?”男子目光闪烁,盯着黑雾问。
“修仙不行,堕魔,你去魔界,魔界暂时群龙无首,更是与外界隔绝,你只要利用好,必定能实力通天。”
男子立刻否定道:“不行!我要是堕魔,将来只是一条道!”
黑雾严肃道:“你要是不走,我会暴露,我一旦暴露,可护不了你,那个时候,等待你的只能是天罚降临,你的实力一道天罚都扛不住!”
男子面上露出纠结之色,目中也透着几分后悔。
堕魔是魔里等级最低,未来的路比修仙还难走。
“你去魔界,我感觉我另一份力量就在魔界,只要找到那份力量,我再也不需要你的补给,还能给你更多上古传承和功法。”黑雾声音略带蛊惑。
男子还是犹豫不决。
黑雾继续道:“只要你去魔界,我可以为你找一副更高阶的魔体,那个时候你就不再是堕魔,我只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你若是不同意,我只能另寻宿主。”
男子咬了咬牙,他根本没有任何选择,唯有堕魔才能保命。
男子冷声道:“我可以堕魔!但我有个要求,你要教我如何领悟法则之力,我要凌驾于世界意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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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战场。
凤倾染离开领域。
“小师妹,你终于出来了,这个还给你!”宁诗悦着急忙慌的把万灵还给凤倾染。
“小师妹,你要是再不出来,我感觉它能把我们都给吃了。”百里文越坐在烧烤摊前,满脸疲惫。
穆千珏微微叹口气,“小师妹,我见过能吃,没有见过这么能吃的,我们所有储备的食物都给它吃了,它还说自己只有五分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