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宁川说话之时,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阵法不可能挪动,藏宝室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祝宁川你做了什么?”凤倾染双眸微转,盯着祝宁川道。
“墨公子和凤姑娘不是很强吗?怎么还需要问我?”祝宁川瞳孔中泛红的血丝越来越多,有些癫狂的样子。
凤倾染倒是没生气,美眸略显幽深,笑着问:“你这样子是不打算说?”
“想让我说,可以。”祝宁川泛红的眸子看向墨惊鸿,“只要凤姑娘给我死去的侄子偿命就行!”
墨惊鸿墨眸一片冰寒,杀意尽显。
凤倾染双手抱臂,“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打算说吗?”
祝宁川不理凤倾染,在他眼里,说话的是凤倾染,拿决定的肯定是实力更强的墨惊鸿。
献祭大阵阵眼的事对于九州来说都很重要。
牺牲凤倾染一个人换来九州安宁。
还能成就一世盛名。
这种诱惑,没有多少人能抵抗。
墨惊鸿就算再厉害,也是一个人,肯定也想名扬天下,成为被世人敬仰者。
祝宁川双眸眯起,“墨公子,你可以认真的考虑一下?”
墨惊鸿抬手拂袖间,自由一股劲风。
墨惊鸿看起来赏心悦目的动作,令祝宁川面露警惕。
祝宁川朝后退一步,“你们要是杀了我,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阵眼在哪里!”
“七师兄,还是来吧。”凤倾染脆声悦耳,她不想让墨惊鸿手里沾染上和祝宁川的因果。
她杀死过祝宁川的侄子,担下这份因果更好。
“好。”墨惊鸿眸中冷意退却,多出一抹温色。
“凤倾染,只要你还活着,你们就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任何东西!”祝宁川语气坚决。
祝宁川看着风轻云淡的两人,继续道:“搜魂也是无用的,只要你们敢动我,我就自爆,让你什么也查不到。”
“不用那么麻烦。”凤倾染眸中闪过狡黠之色。
随着凤倾染的话音落下,
祝宁川的脸色骤然一片白。
祝宁川五官逐渐扭转,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你对我做了什么?”
凤倾染唇角微勾,笑道:“稀奇,你们祖先创造出来的蛊,你竟然不认识?”
“你给我下蛊!?不可能,你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我,怎么有机会下蛊?”祝宁川震惊的问。
“刚才,我第一次问你的时候。”
“凤倾染你给我下的什么蛊?”
“你们给百里家的蛊。”
“忠诚蛊?”祝宁川呢喃着,神色陡然放松下来。
凤倾染好似看穿祝宁川的心思,脆声道:“宁川大师不会以为是忠诚蛊就万事大吉吧?”
祝宁川没有说话,而是从空间取出一粒丹药服下。
然后盘膝而坐,开始运转体内的灵力,试图逼出体内的蛊。
嗜血盟给百里家的忠诚蛊都是子蛊。
子蛊体内留下一道禁制,自己人万一中蛊。
只要服下特定的丹药,子蛊就会慢慢死掉才对。
子蛊对身体的损伤也会一并消除。
祝宁川很是自信的驱蛊,可事情并不如他想的那么顺利。
他无数次想把观察体内的蛊,它依然活的好好的,甚至还在一点点蚕食他的灵根,已经周身的灵力。
祝宁川浑身的痛感越来越重。
祝宁川咬着牙,不可思议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宁川大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凤倾染你对蛊虫动了手脚?”
“对啊,百里家利用忠诚蛊控制强者,他们应该从没想过,这一举动是为你们做嫁衣吧,忠诚蛊的掌控权,始终在你们嗜血盟手上,只要你们想,可以随时收回蛊虫的控制权……”
“凤倾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祝宁川怀疑嗜血盟出现了叛徒。
“你告诉我的,对了,你好像还说,有解蛊的方式。”
凤倾染说到这里,语气微顿,话锋一转,“宁川大师,我再问你一遍,阵眼在哪里?”
“我不可能告你。”祝宁川忍着痛苦,愤怒道。
祝宁川很清楚,说出藏宝室的位置,等于自寻死路。
只要他不说,外人是绝对不可能找到藏宝室。
先祖真是有先见之明。
藏宝室竟然是一处小秘境。
只要用令牌启动秘境的结界。
外人就再也看不见藏宝室的存在。
不仅没办法找到小秘境,更无法感知秘境的存在。
“宁川大师,我更好奇你是如何发现阵眼的?”凤倾染杏眸闪过幽光,仿佛洞察了一切。
祝宁川神情略显呆滞,如实道:“我给周显下葬的时候,意外发现老祖留下的地图,那上面标出,九州共有七个阵眼,已经一个主阵眼,其中一个便在嗜血盟。”
“献祭大阵的存在并不是真的为了献祭。”
“它的存在只是为剥夺我们的气运,限制我们飞升。”
“想要毁掉大阵,必须有生命主动献祭。”
“八个人同时献祭,以自身力量为引子,炸毁阵眼,才保下其他的人。”
凤倾染听到献祭,神色微变,接着问:“打开小秘境的令牌在哪里?”
祝宁川手腕一翻,递给凤倾染一块紫色令牌。
凤倾染接过令牌,杏眸流转,灿若星辉,“你是如何联络上次那个黑衣人的?”
“都是他来找我,我没有办法联系他。”
“嗜血盟内的人为什么都能突破虚神之上?而外面的人不行?”
祝宁川呆呆道:“岛上有老祖留下的修炼场,那里不受献祭大阵的干扰和限制,我们都是去修炼场修炼。”
“七师兄,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凤倾染侧目看向沉声不语的墨惊鸿。
“创立嗜血盟的先祖叫什么名字?”墨惊鸿沉声似玉道。
“先祖姓苏,没有名字。”
“苏?”凤倾染第一个想到苏嫣然,“你们先祖是男是女?”
祝宁川出声道:“先祖是男子,不过据说先祖身边总是跟着一位极其温柔美丽的女子。”
凤倾染面色冷凝,温柔?
凤倾染取出两幅画,上面的女子外貌几乎一模一样。
一位温柔娴静。
一位温柔美丽。
两人的眉宇之间有些许差距。
温柔娴静的那位女子,双眸更加澄澈清明,看着更加舒服。
另一位美人的眉宇间有少许的傲然和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