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
谢谢,有被薄爷秀到。
对于薄爷来说,好像真的是有手就行。
“那你回家,找什么?”沈芜见他进了书房,拐弯抹角的找东西。
薄祁忱看了看她,道:“主办方那边想邀请WS。”
“啊?”沈芜一顿。
“知道WS么?”薄祁忱继续翻东西,随便问。
沈芜撇撇嘴,靠在了门框上,一手环胸,一手轻点着唇边,嘀咕着:“听说过,那是个很有名气的神秘画家啊……好像从来都没露过面。”
“嗯,所以这次5CG想拿她做噱头。”
5CG毕竟做过很多次巡展了,人会越来越少。
这次云都的展览,有很多优秀作品,大家自然是想有更多人的好。
所以想拿WS做噱头。
“那关你什么事儿?”沈芜歪歪头,这不应该是主办方那边联系么。
“我手里有一幅WS的画,我打算放到画展中。”他说。
沈芜微怔。
他还有WS的画?
正说着,就见薄祁忱推开书架,从书架后面,镶嵌着一幅很具有价值感的星空画。
沈芜震惊不已。
她站了起来,往前看去。
那是她创作的第一幅星空画!
当时挂在小画手上,被一个男人以八千万买走了!
是这个男人自己喊的价格。
不是她喊的。
她当时还意外,能卖那么多钱?
没想到……
这么有钱的人,竟然是……薄祁忱?!
沈芜吞了吞口水。
他将那幅画拿了出来。
这幅画被他保存的很好很好。
就像是崭新的一样!
“我很宝贝这幅画的。”他低着头,轻擦着相框不存在的灰尘。
沈芜看他,“那为什么同意拿出来巡展?”
“好的作品,应该让更多的人看到,而不是自己独享。你说呢?”薄祁忱抬眼。
沈芜对视上他的双眸。
男人眼眸里泛着温柔笑意,浓密的睫毛下,那双眼足以让沈芜沦陷很多次!
他喜欢的东西,从来都不会自私的只抱在手中。
他会让全世界都知道……
沈芜佩服他的心胸。
很佩服!
也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
“可惜,WS不再作画了。”薄祁忱望着画中的人物。
星空下,那个女孩抱着萤火虫望着,脸被照亮……
他甚至能感觉到这幅画的主人当时的心态。
孤独。
希望有个人能温暖她。
萤火虫和星空,都是她发出的讯号。
“或许是因为WS的生活很充实了,不需要再在画中找安慰了吧……”沈芜看着薄祁忱的侧脸。
薄祁忱抬眼,看向沈芜,“你看得懂这幅画?”
“这有什么看不懂的,太明显了。画手把所有心事都画在里面了。”沈芜看着那副画。
她创作这幅画的时候,就是状态最低迷的时候。
想见姐姐。
想妈妈。
可是她走不出那暗无天日的房间……
她把自己关起来了,她想看看星星,她想看到一抹光……
“画得很好,对吧?”薄祁忱问沈芜。
沈芜嗯了一声,画得很好……
如今再看到这幅画,还是会让她身临其境当时的生活。
怪不得听风说,她是老天爷把饭喂到口中。
怪不得当时她能火。
真正一幅好的作品,是会让人感受相同的……
她的每一幅画,都有故事。
“如果被损坏了怎么办?”沈芜忽然问他。
“不会的。”薄祁忱挑挑眉,他会保护的很好。
“画展什么样的人都有哦。”沈芜提醒他。
薄祁忱笑,不禁弯下腰,“怎么,你怕被弄坏啊?”
“对啊,这毕竟也算是我们……嗯……夫妻共同财产?如果被弄坏了,我会心疼钱的。”沈芜眼珠一转,说谎不脸红。
薄祁忱听笑了。
行。
现在就开始夫妻共同财产了。
这句话他喜欢听。
“放心,老公一定保护好我们的共有财产~”他拍拍沈芜的脑袋瓜,便拿着画出去了。
“我今晚要忙5CG的事儿到很晚,你如果累了就先睡,不用等我。”他说。
沈芜嗯了一声,“那WS……”
“怎么了?”薄祁忱看她。
“你也希望她来吗?”沈芜歪歪头。
“当然。”薄祁忱指了指手中的画,“我这幅画,还缺她的一个签名。”
“我给你签~”沈芜上前。
他笑,“等不到WS,你来给我签。”
沈芜立刻不悦,“什么嘛,我是备胎?”
“谁说的,我们家阿芜永远是第一选择。”薄祁忱走过来,贴在她的嘴角,轻轻的亲了一下,他给她讲道理,说:“这幅画毕竟是WS的,我们胡乱签名对原创作者是很不尊重的事儿。”
沈芜笑了笑,薄爷这版权意识还挺强!
“知道啦,我闹着玩儿的!”沈芜摆摆手,“去忙吧。”
“好。”薄祁忱应了一声,很快就离开了。
沈芜瞧着远去的车子,勾了勾嘴角。
原来薄爷还有收藏画的癖好啊?
竟然喜欢的还是WS……
天。
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么多巧合的事儿。
沈芜觉得,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她转身,很快上了楼。
她来到书房,打开电脑。
立刻打开了小画家。
她又一次看了自己的所有作品。
她的画风很统一,一个基调的比较多,大部分都比较悲伤。
她忽然,想创作了。
这次,不再创作悲伤基调。
而是推翻所有的悲伤。
创作当下的心情。
沈芜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去画室。
刚进画室,就迎面撞上一个年轻女人。
那女人瞥了沈芜一眼,皱眉,很有敌意和怒火的骂了一句:“瞎子!”
语毕,抬腿就走。
沈芜:“……”
沈芜没理会,被说一句又不会少一块肉。
刚进去就见一个服务生哭哭啼啼的收拾满屋子的狼藉……
沈芜也有些惊了。
满地的水彩,跟被泼墨了一样。
那服务生看到沈芜,说:“你好,你要……”
“你好,有空闲教室吗?”
“有的,在楼上。”服务生的话里还带着哭腔。
沈芜莫名有些心疼她。
沈芜到了画室,她便帮沈芜将所有材料都拿过来,沈芜问她:“刚才出去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那么拽。
而且看那女人的模样,还有这一楼的泼墨……估计,刚才发生了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