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什么梦幻,什么泡影?”贺国方惊得猛地从地上站起,质问宋铮道。
“快说,究竟怎么回事?”雷思东也急的差点扑过去,被白昕的枪口对准,周畔冲着他嘿嘿冷笑,才让他按捺住冲动,没敢真的冲过去。
其他人虽说没有直接质问出口,也纷纷看向宋铮,又是怀疑又是好奇。
“会长,别给他们说,憋死他们!”周畔被刚才的拉拢气坏了,眼珠一转,出了个坏主意。登时,惹来了数道杀气目光,但他混不在意,摇晃着脑袋得意洋洋,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别闹,老老实实听会长说。”白昕拽了拽周畔的袖子,惹来小胖子的怒瞪,对此他早已预料到了,事先扭过头去故作看不见,把小胖子气的只想打人。
宋铮却是不管两只小伙伴的吵吵闹闹,冲着贺国方等人点了点头,解说道:“通过对这里的布置,雕刻纹饰的风格进行分析,我觉得那只碗还有碗里面的液体,绝对不是宝物,反而可能是毒药,所以我才说是梦幻泡影,因为那根本就是虚假的宝物,只是看上去吸引,实际上致命的假货!”
“什么?不可能!”贺国方大叫一声,几乎冲上去抓住宋铮的脖子再问一遍。
可惜他还没丧失全部的理智,宋铮那边可是有四个人的,他真冲上去只会让自己吃亏,迈出去的步子连忙收了回来。看着宋铮的眼神,依旧不善。
那番话不光对贺国方有影响,也打击了其他的几个人。
大家都以为大厅中间的是宝贝,摩拳擦掌心肠百转,准备争夺一番的时候,忽然被人说其实他们都错了,宝贝不是宝贝,是假货。要让他们立刻相信,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要说一点都不怀疑,也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就一定对?”眼镜娘薛雪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对此宋铮早有准备,摆了摆手,道:“很简单啊,我们不要那东西,现在就走。”
说着,他就转身去拉身后那扇门,真的准备走了。
“会长,真走啊!”周畔不太敢相信的低声问道,“不是忽悠他们?”
“当然是真走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骗人。”宋铮拉着门,“咦?这门怎么打不开了?”
他皱了皱眉头,使劲往里拉,那两扇门却纹丝未动!
“哼哼!装相不用这么卖力!你还是不想走吧!”贺国方抱着膀子站在远处嘲笑道。
可惜他的嘲笑一点用都没有,宋铮仿佛完全听不到,已经用上全部力量,对着那两扇门使用了各种开关的方式,看上去真的是要走,额头上都急的出汗了,可那扇门就是打不开!
“看他那样子不像假的,不会大门真的打不开了吧。”雷思东怀疑的抓住自己身后大门的把手,往里拉,往外推,大门纹丝不动。
“卧槽,真的打不开!”雷思东一声大喊,终于让其他人相信了。
每个人都连忙试着打开自己身后那扇门,结果没有一个人成功的。
整个大厅之中,所有的门都打不开了,他们被困在这里了。
开门行动持续了十分钟,再三确认,使用了各种办法都没法打开大门,所有人都不得不坐了下来,刚才也累得不轻,同时感觉十分挫败。
暂时被困一两天还好,总是出不去的话,岂不是要被活活困死?
其他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宋铮的身上。
“宋兄弟,你能看出宝贝是假货,就不能找找线索打开大门吗?”廉圣自付没有跟宋铮生过冲突,向他请求道。
廉圣说的话代表了大家的意思,每一个人都是充满期待的看着宋铮,希望他能找到离开此地的地方。
现在大家的心思也不再宝贝真假上面了,如果无法离开,就算宝贝是真的,又有什么用呢。
宋铮犹豫了半晌,其他人都等急了,终于缓缓开口:“我先声明,这只是我的推断,是不是正确不能保证。”
“没关系!宋先生你尽管说!”薛雪道。
看了一眼放在大厅中央的那只碗,宋铮终于说出他的推断:“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恐怕得有人拿了这东西,才有可能把门打开。”
一阵冷风嗖嗖的刮过。
大厅之中陷入到冷场之中。
刚才是你说的,宝贝是假的,现在有说宝贝不确定归属谁也走不了,你是不是在搞事!!!
不光是贺国方他们心中闪过这样想法,就是周畔都小声念叨着类似的话语。
宋铮也知道他这样说很得罪人,看上去似乎在耍着别人玩,但他也没办法,因为他说的全都是实话。
那就没什么需要纠结的,他往旁边的墙上一靠,闭目养神,什么都不管,什么话都不说,先让别人纠结去吧。
“会长,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周畔纠结了半天还是没辙,只好悄悄的问宋铮。
宋铮也不睁眼,干脆的说:“凉拌!东西是假的,谁爱要谁要,你们不许动手!”
“哦,好嘞!”周畔得到了明确的指示,心中有底,也不自己私下里嘀咕了,转身走到一边,靠着墙壁坐下,学着宋铮的样子闭目养神去了。
宋铮这边的几个人都是做出一副什么也不做的样子,顿时就让其他人为难起来。
你说这宝贝是假的吧,谁也不敢真让别人拿走了宝贝。你说这宝贝是真的吧,那就更不能被别人拿走。
可是不拿又无法离开洞穴,而宋铮那些人不插手,他们又不敢争夺起来,要是宋铮说的假话,就等他们争夺呢。
局面就又僵持住了,跟之前完全没有变化,只不过原本的剑拔弩张的气氛,现在是变得有些怪异。
每个人都在想办法,怎么才能拿到那只碗以及碗里面的东西,拿到手里之后如何证明东西是假的。
廉圣的目光变换,心中产生了一个点子。
他先用余光看了看其他人的动静,见到别人的注意力还是一多半放在宋铮等人的身上,对他的注意并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