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再一枪,又是血雾飞溅!
啪!
第三声枪响紧跟着出现,第三名护卫队员的脑壳被掀飞!
啪啪啪啪!
枪声不断,中巴车里面已经充满了血腥气,好几具尸体倒在地上,无一不是脑壳被子弹掀飞,脑袋被打成粉碎!
哪怕有研究员作为挡箭牌,哪怕跟研究员们交叉混坐在一起,依旧避免不了被狙杀的下场。
劫匪之中狙击手的子弹就仿佛长了眼睛和翅膀,每一枪都能杀死一名护卫队员,却从未有研究员被击中,甚至连擦伤都没有出现。
接二连三有护卫队员被杀,却每每总能绕过身旁的研究员,研究员之中有几个胆子大的人,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恐惧了,甚至能面带讽刺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这些原本应该负责保护他们的人竟然拿他们当作挡箭牌,也是惹起了研究员们的怒火。
劫匪已经摆明了态度不会伤害他们,还有凡的射术保证这一点,研究员们不免心神会有所放松。
眼瞅着一个个队员被一一点名射杀,魏胜已经坐不住了,他的表情狰狞,内心却是脆弱恐惧,唯恐下一声枪响过后,倒在车厢里的尸体就是他自己的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
危急关头有的人脑子一团浆糊,有的人则是会更加冷静更加快旋转。
魏胜就是第二种人,他只用了一秒钟,就想到了一个脱身的方法。
既然把研究员当作挡箭牌行不通,那就只能劫持研究员了,毕竟劫匪明显很看重这些研究员,说不定就能成为谈判的筹码。
魏胜当即抓住胖子研究员的胳膊。
“你给我起来!”
胖子研究员感受到顶在身上的枪口,不情不愿的站起身,立刻感觉到身后枪口往前一顶。
“给我下车!”
胖子研究员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得听从魏胜的命令。
陶方躲在最后面的角落里,车厢中生的事情,全程都被他看在眼中。他的心神是受到了很大的震动的。
对于外面的劫匪有着种种的猜测。
不知道是不是小石城的人,劫匪很强大啊,除了小石城内围也不会有别的组织有这样的力量吧。但是世事无绝对,还是不要妄下论断为好,意外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生,还是耐心等着吧。
陶方能有空想这么多事情,也是因为他心理素质出色的同时,身材比较瘦削,没有当做挡箭牌的价值。也没有人来理会他,更没有人追究是谁锁上的汽车门。
让他的担忧很快得以消除。
看到胖子研究员被魏胜抓走,逼着离开车箱,陶方是看到了机会的。
车箱里面已经没有护卫队员了,魏胜虽然用胖子当作屏障,但是后背完全漏出来。这是一个机会,如果有人从后面对魏胜进行偷袭,成功的几率将会非常巨大。
要不要这样干呢?
陶方是很犹豫的。
对于护卫队员,原本是接触很少,基本上并不认识更没有任何交情。
只是原本负责保护的人,竟然变成了挟持他们的人,虽然被挟持的并不包括他,气愤和憋屈还是不免会产生的。
地上就有枪,是死去的护卫队员的装备,只要他捡起一把,从魏胜的背后开枪,绝对能把魏胜打死。
陶方几次伸出手,却又缩了回去,最终也没能捡起武器,眼睁睁看着魏胜劫持着胖子走下了车。
很自责的抱着脑袋,陶方为自己的不果断感到懊恼。
然而一切都已经过去,他也没有再来弥补的可能。
魏胜挟持着胖子研究员,贴着中巴车的车身缓缓移动,从车门走到了车头旁边。
一块早就准备好的白手绢被他塞进胖子手中。
“给我使劲摇!”
感受到腰间的枪口,胖子无奈的摇动白手绢。
“慢慢往前走!”
在魏胜的操纵下,两个人继续紧贴着车身,从车头的一侧,走到了车头的前方。
“他们打算投降?”白昕扭过头,询问宋铮的判断。
宋铮没放下望远镜,嘴角闪过一抹笑容。
“投降?谈判才是真的,哪有投降还要劫持人质的。”
“那要答应他吗?”孙也在一旁好奇宋铮会做出何种反映。
“谈判当然是要谈的,谁让他手里有人质呢?不过成不成功,就由不得他了。”说罢,宋铮随手把望远镜扔给孙,自己走了出去。
“会长,你小心!”白昕在后面喊着。
宋铮只是摆摆手,并未放在心上。
他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对手只要不能把他秒杀,那么他就掌握绝对的主动。
这次前来劫人的可不只是他跟白昕孙,很多委员会成员都来了,数个刚刚成立的特战队也参与其中。
安放地雷炸弹,最初的获利倾泻,都少不了他们的参与。
只不过到了后面,护卫队全都躲进中巴车里面,被允许开枪的,就只有白昕一个人了。
而这位神枪手,也再次证明了他的实力,精准和特效,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除了劫持着胖子研究员的那个人,剩下的护卫队员要么死了,要么就是逃走了。
进入车箱的那些都死了,躲到了中巴车后面和车底下的护卫队员,在白昕进行点名的时候射杀了几个,然后就全都逃跑了。
眼下剩下的还能动的护卫队员,也就只是有一个人。
魏胜在车里的时候没有具体的感受,等他从车上下来,看清楚了地上的尸体,就明白了他的处境。
车内的队员死了他是知道的,他没想到外面竟然也一个队员都没有了。
地上的尸体数量跟人数明显对不上,显然很多人早就逃跑了。
他就很生自己的气,自作聪明的进了车厢,结果反而不如躲在车后的安全,越想越气却不能对自己火,他手上的枪不自觉的越顶越用力。
胖子研究员开始哇哇大叫起来。
呯!
一子弹打在脚边,终于唤回了魏胜的注意力。
他连忙往胖子身后又缩了缩,同时注意到从侧面草丛中走出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