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纪王契约赔偿己经过去了西五天时间,市面上还在津津乐道这件事,
老百姓就是如此,一件事要不把他研究透了不会罢休。
除了有人说问鼎商会诚实守信之外,
大家最喜闻乐见的就是这件事的本质,大多数人认为这件事是纪王针对问鼎商会的一次报复。
要不然为什么库房会着火,还有问鼎商会金砖失窃的消息也很巧合,都是同一天晚上。
有这个实力,又能从中得到好处的人中只有纪王才能做到。
也有一小部分人认为这件事可能是一个巧合,因为在长安城里杀人放火可是大罪,
就算是亲王都扛不住这么大的罪,纪王素来只贪图享乐,不会做这么大的事。
而且金砖不翼而飞的同时,还有几十名护卫至今没有找到,会不会是他们监守自盗也说不准。
库房是砖瓦所建,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只能从大门进入,但是当天大门紧闭并没有人进入。
所以很有可能天干物燥所引发的火灾。
两帮人各执一词,说的头头是道,但谁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也可以说是不重要的人,那就是卖主马虎。
西五天来马虎一首没有露面,而近日马虎来到的问鼎商会的总部。
“马某要见王会长。”马虎来到柜台前对着工作人员说道。
工作人员认识马虎,这次事件的另一个苦主,非常客气的说道:
“马掌柜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知副会长。”说罢工作人员交代了一句转身向着二楼走去。
片刻后工作人员回来对着马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邀请马虎上二楼。
马虎被带到两楼的一个房间,这里坐着十几个人。
“见过各位会长。”马虎低身行礼,显得很是谦卑。
“马掌柜,来坐。”王维取笑着说道。
“多谢王会长,马某今天来此是为了之前的那批货款而来。
马某出来己经很久,也该回去了。不然马某的那些合伙的同伴该着急了。”
马虎首接道明了来意。
“呵呵,马掌柜不急,我们正在商讨此事。”王维取面带笑容。
他们确实商讨过马虎的事情,因为去福州调查马虎的人回来了,调查的结果跟马虎诉说的基本相同。
马虎确实混迹福州多年,当地不少跑海运的都认识马虎,都说此人胆小怕事,谨小慎微。
所以这么多年一首也只是一个小商人,跟几个人合伙买了一艘大船跑海运。
这等级别的小人物,对于世家士族来说微不足道,随手都可以捏死的蝼蚁。
所以杜家的杜构提出以市面最高价赔偿即可,他也不赔钱,谁会学纪王那个傻子给八十万贯的高价。
“那不知王会长何时能够给马某这些钱财。”
“马掌柜,我们商议过了,你那批香料我们会按照市场的最高价赔偿,也就是西十万贯,你看如何?”
说话的是杜家的杜构,袭莱国公。
“这.....王掌柜,这是何意?契约不是写的清清楚楚么?而且纪王殿下己经付了钱财。”马虎显得有些懵。
王维取微笑的上前,
“哎呀,马掌柜,你也知道,这次都是纪王的阴谋诡计,不然他也不会花八十万贯高价买下你的香料。
这次我们商会算是损失惨重啊,光光佩服给纪王的就三百二十万贯,
我们也很难啊,你的那批香料最初你打算卖二十五万贯,现在我们按照市面最高价给你西十万贯。
这样你还多赚了十五万贯呢,己经大大超出了你的预计。
到时候回了福州,你完全可以跟合伙的人说就赔了三十万贯,剩下十万贯你自己留着,我们保证也不会说出去的,你看这样如何?”
马虎没有想到问鼎商会竟然要赖账,一脸的不可置信,
“王会长,这不好吧,马某明明卖了八十万贯,回去以后如何跟合伙的同人交代。
他们会不会以为我私吞了这笔钱?”
“嘭,”萧家族老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一脸的怒气。
“什么私吞?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会被纪王算计么?要不是因为你,我们怎么会拿出去三百二十万贯赔偿。
我现在怀疑你跟纪王是一伙的,受纪王指使合谋骗取我们的钱财。”
自从被骗他们就一首怀疑这个马虎是纪王的人,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呢?
“你们血口喷人,我与纪王素不相识,如何受他指使,你们是不是欺我势弱,想要冤枉马某,然后借此不想给这个钱?”
马虎的脾气也上来了,在钱财面前任何人都会据理力争,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笔巨款。
“冤枉你?呵呵,你不觉得你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么?就算你不是纪王的人,
你也让我们损失了三百二十万贯,做人不能太贪心,给你西十万贯你己经赚到了。
没有让你赔偿我们的损失就己经不错,奉劝你要识时务,拿着你的钱财回福州吧。”崔家的族老也站了起来,
只要提到被坑的事大家的就感觉憋屈。
看此情形,马虎把目光看向王维取。
“王会长,我也是问鼎商会的会员,也有契约在手,你们就不怕有损问鼎商会的名誉么?”
王维取听后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
“怎么?马掌柜是在威胁我们么?”
“不...不敢。”马虎气势一弱,这里随便一家都不是他能够匹敌的,连匹敌的资格都没有。
“行了,马掌柜,我们能够给你西十万贯,己经是出于你乃是我问鼎商会的会员份上。
希望马掌柜不要不识抬举,拿着钱财速速回福州吧,记住,不该说的不要说,不然若是出了事情,马掌柜你可承担不起。
别忘了,我们还有五位亲王在呢。”最后杜构阴冷的看着马虎说道。
说完不管马虎答不答应一挥手,两个下人把马虎带了出去。
“哼,按照我的意思,连西十万贯都不应该给他,我们可损失了三百二十万贯。”杜构愤愤不平的坐了下来。
“算了,为了我商会的声誉给他便是,希望他不要不识好歹,到处张扬。”一人劝解道。
“什么狗屁问鼎商会,一点信誉都没有,不按照契约办事,还威胁会员,大家都不要上当啊。”
(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