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到外面的闻人暄刚想询问什么情况,刚走回门口想进去的时候就听见嘭的一声,门锁上了。
闻人暄委屈得不行,漂亮哥哥太凶了吧,一言不合就让人把他丢出来。
手掌都在地上摩擦得有点红,差点破皮了。
“小公子,你没事吧。”
下人连忙凑上去询问,要是摔出个好歹来他们这群当下人的可就要遭殃了。
“我没事。”
闻人暄失落的看着紧闭的房门,他还有话没有跟阿临姐姐说完呢,漂亮哥哥太讨厌了。
他抬手敲了敲门,试图让里面的人听到好给他开门。
时临正打算去开门来着,却被君初一个眼神制住,眼里的意思明明晃晃,她要是敢把闻人暄放进来,他就再次把人丢出去。
幼稚。
时临压根懒得理会他,被无视的君初也不恼,反倒是扬了扬唇。
钟离熠翻了个白眼,到门边先是开了一点点门缝,看着蔫掉的小傻子见门开了,立马眼睛就亮了。
“钟离哥哥,快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钟离熠正打算把门打开的时候,暗卫就朝他这边靠过来,面无表情,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不由得抖了抖,心里发怵,君初不会还想着宰了他吧?
君初瞥过来,暗卫会意,这才推了下去。
钟离熠这才松了口气,见小傻子如此焦急想要进来,不由得就起了几分坏心思。
“这么想进来?”
闻人暄如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嗯嗯,所以钟离哥哥快点开门吧。”
钟离熠故作为难:“可是我这个人呢,就是比较记仇,我可记得你刚刚说我傻来着,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放你进来?”
“啊,钟离哥哥不傻,刚刚是小暄失言了,钟离哥哥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暄一般见识好不好?”
闻人暄认错来得很快,乖顺得不行。
这还差不多。
钟离熠心满意足的退后打开门,然后让位置让他进来。
“谢谢钟离哥哥,钟离哥哥最好啦!”
“那时临呢?”
钟离熠嘁了一声,他才不信小傻子的话。
闻人暄纠结了一下,然后道:“阿临姐姐也是最好的。”
说完,闻人暄抬眼就看到站在窗边看比武的时临,于是欢快的跑过去跟她一起看。
刚关上门的钟离熠扯了下唇角,他就知道是这样,果然不该对小傻子抱有什么期待。
这场比试还没有结束,他们还在僵持中。
宫艺涵扯着手里的白绫,而白绫则缠绕在对手的剑上,再狠狠的甩出去。
他已经没有武器了,拿什么跟她比?
她用着胜利者的姿态,扬起自信的笑容:“很遗憾,这场比赛你输了一半。”
“但依然还没有结束。”
戚遇之不急不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无所谓的擦去嘴角血迹,用力一扯白绫的另一端。
宫艺涵一时不备往前跌了一步,差点摔倒,她有点恼怒,但很快又重新换上了笑容,往后一拉。
白绫边缘划破他手掌,血染红了白绫,犹如绽放大片的血红梅花,美丽而妖冶。
她含着笑意道:“不如这样吧,你要是输了,就跟我走,当我的男宠如何?”
在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当入赘之婿都算是耻辱,何况是当女人的男宠?
台下不少人唏嘘,现在的女子都如此放浪了吗?竟然还开始养男宠。
戚遇之蹙了蹙眉,只道:“姑娘莫要胡言乱语,会有损名声。”
“名声?”
宫艺涵差点没笑出声,她要名声有什么用?她只喜欢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眉梢微微上挑,轻言道:“怎么,你也觉得我不知廉耻?”
“在下绝无此意,只是就事论事。”
戚遇之好脾气的解释并非这个意思,他只是好心提醒一下罢了,并没有觉得她不知廉耻的意思。
“我可不管你那君子那套,如果你输了,我会强行把你掳走当我的男宠。”
宫艺涵笑道,他长得很符合她的心意,所以她想占为己有,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
戚遇之汗颜,他头一次碰上如此蛮不讲理的女人。
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就是这么一瞬间里,宫艺涵对他出手,白绫将他整个人缠绕得不能动弹,然后点住他的穴道扯到身边来。
语气带着点惋惜,又含着丝丝愉悦:“很遗憾,你输给我了。”
“在下愿赌服输,还望姑娘放开在下。”
虽然是因为自己一时走神才中招的,但是输了就是输了,戚遇之认栽。
“你可能忘了我说了什么,但我不介意用行动提醒你。”
点了穴道的两个时辰内都不能动弹,于是宫艺涵就这么在众人瞩目之下,揽住男人的腰直接飞身离开,其实她对武林盟主的位置并不感兴趣,主要是突然想打架了。
看得楼上站窗边的人目瞪口呆,从此再也不敢以正常眼光看待‘柔弱’女子,对不起,他错了。
他跪着忏悔!
现在的妹子一个比一个彪悍,当场直接把人劫了。
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啊。
呜……
尤其是他这种长得好看又没有武功傍身的帅哥,万一就惨遭毒手可怎么办!?
还有一个就是,万一劫他的人长得奇丑无比该如何是好?那不就是典型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以貌取人是个不太好的习惯。”
时临有意无意的瞅了他一眼,后者一脸挫败外加麻木。
“我知道了,谁知道这里的妹子都这么彪悍,完全不符合常理,这样就显得我很拉垮好不好。”
钟离熠突然就想学武功了,旋即问道:“时临,你有没有什么牛逼点的武功秘籍,最好是速成的那种。”
“你死了这条心吧,不现实,习武最好从小练起,像你这种上了年纪的不太行。”
时临无情嘲笑,当然,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行,她只是单纯的想打击钟离熠而已。
“什么叫上了年纪?我这明明是血气方刚好吧,我才二十几岁,怎么就上年纪了?”
钟离熠差点没气得吐血,闻人暄肯定是个眼瞎的,不然怎么会说时临温柔?
见鬼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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