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娘娘中毒已深,看这迹象已经近油尽灯枯,臣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他们越是这样说,君初脾气越暴戾,脾气上来就怎么也压制不住。
“全给朕拉下去斩了!”
话落片刻,就有一人从殿外走进来,一袭纯白长袍,不染纤尘,漠然而矜贵。
众人不识,但君初记得,可不就是救走那侍女的人。
“三番两次擅闯长承殿,你当朕是摆设吗?”
君初眸色暗下来,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人,若是他想杀了他,就算他武功再高,也难逃一死。
“她只有我能救。”
目前看来,的确如此。
执苏不喜多言,简骇的解释完毕就到床边,将用青鸾果制成的汁水喂入她口中。
随后再把脉,半刻钟等到毒解才收回手。
“要是毒没解,朕就要你命!”
君初走近冷声道,看在他能解毒的份上,他可以暂且饶他一命。
执苏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再将被子理好,方才起身,清眸淡扫过君初,未言,直径离开。
刚出殿外,就跟鸢梨碰上,她急切的问:“主子毒解了吗?现在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醒。”
“一个时辰左右。”
执苏不再停留,步步移动,也未曾回头再看一眼。
她是他徒弟,那他自然不会不管,如今既然已经无碍,留下来也无用。
鸢梨捏了捏鹅黄色衣裙的下摆,最终还是迫不及待的跑进去了,单膝跪在床沿。
“主子……”
君初见是她倒也没说什么,吩咐下人退下,让时临好好休息。
良久,他才道:“你也给朕出去。”
鸢梨默了半晌,才退出去,临走前还看了躺在床上的时临一眼。
又过去了很久,已经半个时辰有余,君初坐在床沿边,拿起她的手,低声问道:“所以你可以告诉朕,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吗?”
“……时临,我叫时临。”
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他都以为是自己耳朵出问题听错了。
时间的时,濒临的临。
原身也叫时临,时随父姓,临是国名。
君临天下。
“时临,时临……”
君初念了两遍她的名字,她没有撒谎,青鸾果还真能解她的毒,这样说的话,倒是他误会了。
“青鸾果能解你的毒,你为何不早说?”
早说的话,他就会直接给她了。
青鸾果虽珍贵,但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只要她说了,他就会给。
又何必让侍女来盗取。
多此一举。
“暴君的东西会轻易给我?”
时临轻笑,不以为意,不难看出君初是个霸道偏执的人,即使是不要的东西,也未必会施舍给别人。
“你没有要,怎知朕会不给你?”
“那下次,我就不对陛下客气了?”
时临纯粹是开玩笑,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君初低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怎么感觉暴君变温柔了一点?
她默了一秒钟才开口:“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
时临认得出来这里是长承殿,准备起身回宣阳宫的时候,却被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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