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你如何知晓?”
君初动作顿了顿,看着自己的手,躁郁的心情油然而生,每当到了晚上,他脾气就越发暴戾,难以克制。
“属下奉您的命令监视,自然会探清楚。”
“你看到了?”
“属下不敢!”
夜廷总算猜到他话中意思,连忙低下头,他怎么敢觊觎陛下的人?
“你的意思是,她命不久矣?”
君初坐在书案前,指尖富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言词间却透着无比压抑之感,难以琢磨。
“这种毒,属下不敢确认,但却觉得十有八九是漠北出的毒,名为‘枯岁’,中此毒者一年内面上不会有所变化,寿命却会在短时间内飞快流失,每发作一次,都会疼痛难忍,生不如死。”
夜廷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中毒者只有一年寿命,看皇贵妃娘娘这模样,怕是没多长日子了。
“可有解毒之法?”
“属下不知。”
“那便找。”
君初皱着眉头,小小漠北罢了,找个解药有何难?
“是,陛下。”
“半月之内给朕查出来!”
君初脑海里不由自主就浮现出时临苍白的脸,唇角染上刺眼的血迹,是被他所伤。
她说的很对。
所有人都惧他怕他,不敢接近他,但没有人敢当他面骂出来,当时她或许是气急了。
等到第二日,君初蹙着眉久久不松开,问余公公:“余德,你可知……”
“陛下?”
余公公没有听清楚,于是重新问了一遍。
“无事。”
君初没有再言,拿起书继续看起来,昨夜她那样子,不生气是不可能的,是他伤的,总要去赔个礼然后道歉。
这话要是让其他人听了,定会担心暴君是不是换人了,伤了人还会想着去赔礼道歉,天莫不是要下红雨了?
毕竟他杀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要是简单的杀人那还好,最可怕的是,他就喜欢折磨人,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余德……”
“哎哟,我的陛下啊,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让老奴干着急的猜测了。”
余公公已经被君初喊了不下十次了,关键每次都欲言又止,不说重点。
“朕是想问你,女子看到何物才会心情愉悦?”
君初总算问出来了,余德也这么大岁数了,应当比他了解才是。
“奴才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啊,女子一般都喜欢金银珠宝首饰,要么就是胭脂水粉啊这些东西。”
“朕知道了,余德,你等会从宝库里取些首饰,再加一批上好的胭脂水粉,全部送去宣阳宫。”
暴君发话了,解决好问题后,心情骤然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样她应该能消消气吧?
“陛下,您是要哄皇贵妃娘娘开心?”
余公公还以为是自己搞错了,有些惊悚,陛下这是被调包了吗?竟然会去哄女子?
“自然不是。”
君初下意识就否认,他怎么可能纡尊降贵去哄女子?只是出于伤了她才心生内疚,所以赔礼而已。
不过,要说暴君会因为伤人而内疚。
这也挺扯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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