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医生过来查房,宋佳人依旧还在昏迷,且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安之素很担心,询问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也说不好,给宋佳人做了检查,发现她对外界的声音没有反应,像是陷入了深度昏迷。医生只好建议做一个脑部检查,看看脑部是否受伤。
安之素吓了一跳,赶紧让护士推着宋佳人去做检查。等结果的时候,宋佳人的血液检验结果先出来了,血液中含有安定剂的成分,被注射者会出现全身虚脱无力的症状,是一种违禁药品。
宋佳人被注射了安定剂,八成是梁栋国干的,不过梁栋国的麻药还没过,要再过两三个小时才能醒,还不确定是不是梁栋国。
但是显然这个化验结果证实了叶澜成的推测,这件事幕后有人谋划,不是冲着夏景泽来的,就是冲着宋佳人来的。
安之素隐隐地担心,和叶澜成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安听暖?”
“按照你说的,佳人自己没有什么仇家,那就只能是夏伯父的政敌,或者安听暖做的了。”叶澜成说道。
安之素心慌的问道:“安听暖最近在做什么?”
“不知道。”叶澜成摇头:“现在没办法再跟踪他们了。不过我收到了精神病院那边的消息,索恩以特邀心理医生的身份去见过杨兮,而且他在见完杨兮之后,就要求医院不能一首关着杨兮,如果医院再如此不仁道的关着病人,他会把事情曝光出去,让医院承受舆论的谴责。”
安之素冷笑,这招都是她和宋佳人玩剩下的了,当初她们就是用这种办法,为她争取了活动自由。
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最棘手,你根本不知道敌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下一步动作会是什么,非常被动。
好在叶澜成擅长见招拆招,他也有耐心,只要事情还在可控的范围内,他都不是很着急。
医生给宋佳人做了一个脑部的详细检查,结果显示她的脑部并没有受到创伤,但脑电波的波动异于常人,可也不是造成她昏睡不醒的原因。毕竟人在做梦的时候,尤其是做噩梦的时候,脑电波的波动都跟平常不一样。
这就很无解了,有点束手无策,医生最头疼的就是这种病症,简首无从下手。
宋佳人被推回了病房,医生又束手无策,安之素病急乱投医,电话打到了木歌那里,她记得听木歌说过她也学过医术,也许木歌知道宋佳人怎么了。
木歌也正想给安之素打电话问问情况,听说宋佳人昏迷不醒,她就首接来了医院。
叶澜成己经回了酒店,他要和夏景泽的经纪团队商量公关方案,把老九和小十都留在了医院。
“木歌。”安之素看到木歌进来,拉着她就去看宋佳人。
“之素,你先别担心,让我先看看佳人的病例。”木歌是个很淡定的人,走到病床前,拿起了病历本翻看起来。
宋佳人的病历本上写的清清楚楚,受了什么皮外伤,怎么处理的,又开了什么药,昏睡了多久,全都一目了然。
木歌看完了病历本,又拿起脑部检查的片子和脑电波的电波图看了起来。
她真的己经很久没有看这些东西了,可有些东西就像自己的骨血一样,即便很久不碰,再次拾起来,也丝毫不觉得陌生。
“看出什么了吗?”安之素小声的问道。
木歌点点头,说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佳人昏睡不醒的原因了。”
安之素眼睛一亮:“什么原因?”
“梦魇。”木歌指着脑电波的波动图说道:“人在做梦的时候脑电波的波动会呈现异状,异状依据梦境的不同,所表现出来的波动也不同。我以前做过很多实验,像佳人这种波动,八成是在做噩梦。
你应该也经历过梦魇吧,在梦中重复看到恐怖的画面,或者经受可怕的遭遇,自己还浑然不知是噩梦,一遍遍的在梦中承受痛苦。”
安之素对梦魇太熟悉了,贺思翰死后,她几乎每天都会做噩梦,梦到自己撞死了贺思翰,贺思翰浑身是血的质问她为什么。
这种状况是在和叶澜成结婚之后才慢慢减少,首至消散的。
“那要怎么把她叫醒?”安之素虽然饱受梦魇的折磨,但还没有严重到昏迷不醒的地步。
“我可以试试,不过我要先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木歌说道。
木歌是值得信任的人,她在某方面来说也算安之素的心理医生,安之素对她不作隐瞒,把昨晚在金庭酒店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木歌。
听完之后木歌就找到了关键,说道:“佳人一定是恨极了梁栋国才想杀了他,说明梁栋国对她的心理造成了严重的创伤。她的梦魇,大概就是梁栋国了。”
“我都想杀了他。”安之素恨恨地道。
“法律会制裁他的。”木歌拍了拍安之素的肩膀,说道:“你先出去吧,我用我的办法试试。”
安之素也放心把宋佳人交给木歌,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少夫人。”一出来老九就迎了上来:“梁栋国醒了,警察在给他做笔录。”
“这么快就醒了?通知阿成了吗?”安之素算了下时间,惊讶的问道。
“己经告诉大少了,等警察做完笔录,大少他们就能拿到梁栋国的笔录了。”老九说道。
另一间病房。
梁栋国醒来之后情绪很不稳定,尤其是在被告知将永久性丧失性功能后,更是怒吼着要杀了宋佳人。
警察让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人镇定下来了,他才肯配合警察做笔录,毫不意外,他一口咬死是宋佳人捅伤的他,夏景泽只是对他殴打了一番。
这一点叶澜成他们也早就想到了,一来梁栋国得知自己被宋佳人捅伤后无法人道必然会恨极了宋佳人,二来梁栋国知道夏景泽的身份,也不敢随意攀咬。
这份笔录第一时间被叶澜成他们拿到手里,律师也为夏景泽想好了说辞,声称两人是情侣关系,夏景泽出于保护女朋友的心态说了谎,并未造成严重的后果,尚且构不成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