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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作者:临天字数:6461更新:2024-06-29 22:48

“公子。”

风吟哽咽地唤道,眸中透出悲凉之色。

他抬手递向了谢无端,想接过谢以默的头颅。

可是谢无端无声地摇了摇头,眼眶更红了,把父亲的头颅放进了腰间的布袋中,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方才那种哀伤的的情绪一瞬即逝,谢无端迅速地收敛了外露的情绪,整个人又变得异常的冷静。

战场上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各种变化都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中,眼眸沉静而深邃,宛如此刻繁星点缀的广袤夜空。

城墙下方的火势越来越大,灼烫的热浪沿着城墙扑了上来,火焰熊熊,浓烟滚滚,直冲向漆黑的夜空。

“咳咳,咳咳咳……”

黑灰的浓烟将下方众人呛得咳嗽不断,与那些喊杀声、惨叫声、刀剑交接声以及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一浪高过一浪。

城门附近都笼罩在一股肃杀之气之中,愈来愈混乱,已成了一片屠戮的烈焰地狱。

“谢无端!”

一个粗粝的吼声自城墙的另一端响起,以腔调别扭的景话唤着谢无端的名字。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

周围浓烟弥漫,城墙上的长狄士兵不仅被浓烟迷了眼,还被呛得咳嗽不止,此刻才注意到了站在旗杆旁的谢无端。

谢无端从容地拉了拉那个布袋的抽绳,将其收紧,同时循声望了过去,与十几丈外匆匆而来的大都尉四目相对。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撞在一起。

“找到你了!”大都尉徐徐道,视线如同锁定了猎物般钉在谢无端那苍白清瘦的面庞上,双目因为疲惫而布满了一道道血丝。

方才在大火燃起来后,大都尉就意识到了一点,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

谢无端此人实在是太狠了。

他对别人狠。

对他自己更狠。

方才他是故意露出破绽,让自己发现他的——谢无端竟然是拿他自己来当诱饵。

反应过来的同时,大都尉就明白了,谢无端是为了谢以默的头颅来的,火速从城墙脚冲了上来。

果然!

可惜啊,谢无端还是太托大了。

今天他既然自己自投罗网,就别想再从自己的掌心飞走!

下一刻——

谢无端从身旁那少年的手里接过了一副弓箭,一派从容地弯弓拉弦。

大都尉表情一沉,死死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谢无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大都尉曾亲眼见过,他在两百步外一箭射穿了右大将呼延升的头颅。

见对方做出松弦的动作,大都尉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刀柄,赶忙侧身躲闪,挥刀去挡。

然而——

预想中的羽箭并没有射出,他的刀挥了个空。

咦?

大都尉惊愕地抬头。

却见谢无端竟然只是轻轻地放了下空弦,那支羽箭依然搭在他手上。

大都尉惊疑不定地看着三四丈外的谢无端。

这又是在玩什么花样?

谢无端从不会做无用之举。

大都尉警惕地盯着谢无端,目光一瞬不瞬,注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变化。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投诸在了谢无端的身上,全神贯注。

突然,后方一阵破空之音犹如当头一棒敲打在他头上,伴着一股凛冽的劲风……

糟糕。

果然……是陷阱!

大都尉两眼瞪大,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支羽箭准确地自他的后颅骨射入,那血淋淋的箭尖自眉心射出……

大都尉的眼睛瞪得大大,那对褐色的瞳孔再没了神采,紧接着,他高大魁梧的身体倒了下去,似山峦轰然倒塌。

一箭毙命。

谢无端放下手里那沉甸甸的犀角弓,交给了风吟。

这是一把三石弓,是他从前用惯了的,同时连发三箭也不在话下,少年意气时,他还曾与阿池比试过“一弓三箭”。

但是,以他如今的身体,连弓弦都拉不满了。

“谢公子。”边昀自羽箭射来的方向跑了过来,两眼熠熠。

谢公子真是料事如神,提前就与他说好了以空弦作为他放箭的暗号。

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个闪神,就会付出性命的代价,像大都尉秃发戕这样的猛将,通常是绝不会有这样大的疏忽和纰漏。

也不知道刚才谢公子到底做了什么,才令得秃发戕心神大变。

附近的几个长狄士兵看着中箭身亡的大都尉,惊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是……谢无端!”一个长狄士兵反应了过来,慌忙地以狄语高喊道,声音掩不住的颤意。

谢无端。

仅仅是这个名字,就能让长狄人惊颤,畏惧。

身为六磐城主将的大都尉秃发戕死了,城墙上这些失了主将的长狄士兵在面对犹如天敌一般的谢无端,大多不知所措,六神无主。

有的呆立原地,有的连刀都快握不住了,也有的鼓起勇气持刀冲了过来。

边昀连续放箭,破空声连接响起,一支支羽箭凌厉地射向了那几个长狄士兵。

风吟执剑护卫在谢无端的周围,以剑挥开一支支流箭。

谢无端迎风而立,俯视着城墙下方混战的敌我双方,以狄语高喊道:“大都尉秃发戕已死!”

跟着,边昀也放开声音以狄语重复了一遍,声音洪亮如钟。

天府军将士们都不会长狄语,但从兰山城到六磐城的这一路上,谢无端已经提前教了他们这句话该怎么说,此时听到信号,所有人也跟着高呼起来。

“大都尉秃发戕已死!”

他们一声接着一声地喊着,喊声整整齐齐地重叠在一起,一时间,震天响。

都尉死了!!

这个认知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夜空。

城门底下,厮杀着的长狄士兵们都有了一瞬间的停滞,眼底难以自抑地流露出了茫然的情绪。

好些人都下意识地仰着头,齐齐地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时间似乎凝滞了一般,唯有烈焰与浓烟依然滚滚飞起。

谢无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漆黑如夜的眼中倒映着下方的一切,周围的混乱,那些狄人的茫然与无措。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支信号弹,拉开了引线。

“咻——”

一道红光自他手中的信号弹中飞窜而起,笔直地冲像云霄,一朵巨大的红色烟花在黑漆漆的夜空中炸开。

白鹰立即闻声而来,在夜空中围着那朵烟花兴奋地长啸不已。

下一刻,四周的街道、房屋以及城墙轰然间燃起一片片大火,火焰窜高,浓烟飞起,炽热的火海包围在四周。

边昀护卫在谢无端的身侧,眸子里锐气四射。

从兰山城出发后,他们就兵分两路。

他们这一百人跟着谢公子走了六磐城的南城门,而剩下九百骑兵则是绕道而行,不惜兜了一个大圈子潜到了六磐城的东城门外。

六磐城东临一条护城河,易守难攻,在相继损失了五千兵力后,城内只余下七千人,兵力明显不足,大都尉就把东城门的大部分守兵调到了其它几道城门,东城门就成了四道城门中最薄弱的存在。

这也就成了突破口。

方才,在南城门起火,天府军素来擅长以少胜多,趁乱突破守备不足的东城门并不难。

依谢公子的军令,待破门后,他们就会潜入城内,分散开来,趁乱在四周都洒上了火油。

直到现在,以烟花为信号,点燃火油。

火光冲天!

在夜风的助力下,火势越来越旺,张牙舞爪,逃脱不及的狄人在火中惨叫着,挣扎着,生生地被烈火所吞噬。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惨烈,不少长狄士兵都懵了,一个个胆战心惊。

连番剧变之下,他们又失去了大都尉这根主心骨,全都慌得六神无主,像是一盘散沙。

很快,潜伏在附近的天府军将士们自四面八方冲了进来,刀光闪闪,还有一部分人潜到屋顶占据了高位,对着那些流窜的长狄士兵射出一支支箭矢。

一些狄人直觉地想逃,却无处可逃,城门已经被关上了,周围是火海,而他们就是那瓮中之鳖。

四周充斥着厮杀声,无数个狄人倒了下去,尸横遍野,彷如那无间炼狱。

谢无端静静地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俯视着四周的刀山火海,那半垂的眼睑下,眼神无波无澜,仿佛这些刀光剑影都映不到他眼中。

北狄人在拿下兰峪关、银川城、六磐城以及兰山城等数城后,便大开杀戒,城中百姓皆已被屠尽。

整座城池没有一个大景百姓。

全都是敌人。

谢无端轻抚着腰侧的布袋(),淡淡道:“北狄守城将士通常为一万骑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共一万两千人,此刻城内还有七千人。”

“全歼。”

他慢慢地吐出了这最后两个字,云淡风轻,声音也恢复成之前的温润清冽,似夏日过涧的清泉。

“得令。”年轻的男音掷地有声地应道。

火趁风威,风助火势。

熊熊的烈火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地盘,那张扬的火焰蹿得比周围的房屋还高,恣意而疯狂,似将整座城池都要吞噬掉。

烈火整整烧了一夜。

这一夜之间,六磐城被彻底攻陷。

六磐城的这场大火来势汹汹,很快就引来了周边的银川城和兰峪关的注意。

天一亮,两边各自派了一队斥候快马加鞭地来到了六磐城打探消息。

旭日冉冉升起,金灿灿的晨曦下,被烧得面无全非的六磐城已空无一人,城门大大地敞开着,夹着点点灰烬的晨风自城门后迎面刮来。

风中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烧焦味,还混着刺鼻难闻的焦臭味。

两百余人的队伍停在了六磐城的城门外,马匹略先焦虑不安地甩着长长的马尾,嘶鸣声在这寂静的清晨尤为清晰。

四五个长狄将士先进城查看了一番,一炷香后,才匆匆地从城里出来,身上添不少黑炭的灰烬。

为首的一人恭敬地以狄语对着马背上的中年男子行了礼,禀道:“左大将,属下等大致查看过了,敌人已经都撤退了。”

他垂下了头,不敢直视,回想着方才在城内看到的一幕幕还有些心惊。所有守城的将士在一夜之间全都死了。

但就算他不说,左大将也能猜到六磐城内定是一场壮烈的惨败。

“进城。”

左大将一声令下,就策马进了城。

他带来的两百人则各司其职,有的守在城外,有的负责绕城巡逻,也有的随他进了城。

六磐城中还有一些余火未熄,一些房屋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偶尔会听到烧焦的梁柱落下的声音,零零星星的火花四溅开来。

一眼望去,地上全都是长狄将士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有被烧死的,有被箭射死的,有一刀毙命的,也有肢体不全的……数之不尽。

左大将面无表情地环视了周围半圈,面上没露出一丝一毫的异色。

他征战沙场二十几年,再惨烈的战场也见过,眼前这尸横遍地的场景也算不得什么。

进了城后,他就在城墙边下了马,带着几个亲兵沿着石阶迈上了高高的城墙。

城墙上同样空无一人,只有那些北狄将士的尸体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死气沉沉。

“是大都尉!”一名方脸亲兵一眼就看到了某具光头男子的尸体,惊愕地脱口喊道,脸上略有几分动容。

大都尉的尸体以面朝下的姿态俯卧在那里,一支羽箭扎在他光秃秃的头颅上,贯穿了颅骨。头颅下方的地面上,横流的

()血液已然干涸。

左大将停在了三四步外,望着地上大都尉的尸体,语气复杂地叹道:“秃发戕竟然死了!”

他的目光也只在大都尉身上略略地停顿了两息,就移开了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那根旗杆,双眼微微睁大。

谢以默的人头不见了,它本该挂在旗杆上的!

后方的一众亲卫都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面色皆是一变。

谢以默的人头是他们长狄的战利品,现在人头没了,消息要是传到王上和留吁元帅耳中,怕是会雷霆震怒。

那方脸亲卫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旗杆边,扒拉着旗杆往外看,想看看人头会不会滑到下面去了。

他扯了下挂在旗杆上的麻绳,隐隐听到“咯嗒”一声,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看到一面旗帜冉冉地沿着旗杆自动升起。

那金色的旗帜在晨曦下闪烁着流金般的光辉,半边旗帜染了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似在无声地泣血。

这是什么?!

那方脸亲兵还没反应过来,却听后方左大将震惊地喃喃道:“是谢无端!”

左大将抬头望着那面升至高空的金色帅旗,旗帜在风中张扬地飞舞着。

旗帜上那个龙飞凤舞的“谢”字是何其刺眼,那片干涸的血迹在阳光下殷红鲜亮,映得左大将的双眼一片通红,仿佛染了血般。

他不懂大景的文字,却独独认得这个“谢”字。

不仅是他认得,在场的这些长狄将士也全都认得。

谢无端回来了!

这个念头像一记重锤重重地敲击在他们的心口,震得他们动弹不得,某个人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着:“谢无端,竟然是谢无端。”

明明此刻阳光灿烂,可城墙上的这些长狄人却觉得周遭似是阴云笼罩,气氛陡然间就绷紧至顶点。

每个人的目光都像是凝固在那面帅旗上,移不开分毫。

一股战栗的寒意爬满了他们的脊背,汗毛倒竖,那是一种被野兽盯上的危机感。

左大将深吸了两口气,情绪才稍稍稳定了一些,当机立断地吩咐亲卫道:“快,立刻禀报留吁元帅。”

这件事十万火急,不过短短两天,身在京城的留吁鹰就得到了一份来自左大将的飞鸽传书。

在看到绢纸上的内容后,留吁鹰大惊失色,耳边更是嗡嗡作响。

这信上的每个字都像是毒刺般狠狠地扎进他的眼睛。

一夜之间,六磐城的守城将士一万二千人,包括大都尉秃发戕被全歼。

留吁鹰锐利的目光凝在了绢纸的最后一句上——

六磐城的城墙上只留下了金鳞军染血的帅旗。

染血的帅旗!

这几个字触动了留吁鹰的心弦,去岁的记忆一下子汹涌而来。

当时,他亲自带兵在利突平原围杀谢无端,本以为那次谢无端必死,却还是让他浴血突围,他的鲜血染红了那面金鳞军上的帅旗。

可就

算是受了重伤,谢无端依然让副帅死在他的长枪下,还差点就赶到了青潼谷救下谢以默……

谢无端竟然真的还活着。

留吁鹰又盯着手里的绢纸看了一会儿,随手把这封飞鸽传书扔给了一旁的阿屠:“你看看。”

阿屠本是留吁鹰的谋士,此次陪同留吁鹰一起来京城,特意打扮成了随从的样子。

他飞快地看过了信后,表情也不太好,习惯地摩挲着人中的八字胡。

那天之后,他特意吩咐潜伏在京中的暗探查过。

可是,除了萧二姑娘的支言片语,没有任何人知道,甚至听说谢无端还活着,就连宫里也没有消息。

留吁鹰与阿屠一度还以为是那位萧家二姑娘是在信口胡言,这两天已经把这件事放下了。

不想今天竟然收到了这封飞鸽传书。

信上的每个字似镌刻在留吁鹰的眼中、心中,挥之不去。

留吁鹰抬眼看向了窗外,遥遥地望着武安侯府的方向,那双锐利的鹰眼危险地眯了眯。

“那天,她说了什么?”

留吁鹰是用狄语问的,可阿屠却是以景话回复的:“谢公子说,‘老朋友’还活着,他自然舍不得死。”

“上一句。”留吁鹰催促道。

阿屠咬了咬牙,吐字清晰地说道:“谢无端就要带着谢元帅的棺椁,回京了。”

他的景话说得很好,流利而娴熟,没有一丝口音。

“谢元帅的棺椁……”留吁鹰面上犹如疾风骤雨,右拳猛然收紧,拳头咯吱作响,“这位武安侯府的二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

阿屠理了理思绪,便改口以狄语把暗探此前调查的结果一一禀了:“她是原武安侯萧衍的嫡女,出生后,就被萧衍的妾室暗中调包,与庶女互换了身份,数月前才弄明白身世。”

“原武安侯萧衍不久前随承恩公柳汌去了幽州剿匪,因贻误军机,被判夺爵流放。”

顿了顿后,阿屠又道:“刚刚属下得了密报,说是萧衍今天会被官差押送离京,远赴岭南。”

“有人在南大街见到了那位萧二姑娘,应当是为了送父离京。”

“哦?”留吁鹰的拳头在桌上轻轻地叩动了两下,猛地站了起来,沉声道,“那本帅就去会会她。”

会会这位萧二姑娘。

留吁鹰大步流星地朝屋外走去,阿屠抚了抚衣袖后,也快步跟了上去。

主仆俩骑了马,由阿屠带路,一起去望南大街。

南大街是从南城门出城的必经之路,而原武安侯萧衍被判流放的告示早就贴了出来,京城的百姓听闻了这件事,纷纷地聚集在南大街上,等着看热闹。

街道两边,人头攒动,至少有数百人聚集在了这一带。

因为得了暗探的密报,阿屠直接领着留吁鹰去了距离城门口不过百来丈远的盈福居。

“元帅,萧二姑娘在那里。”阿屠抬手指了指酒楼的二楼。

楼的窗户开了半扇,一个身着绯红罗衫的少女临窗而坐,一手托腮,小脸微微低垂,看不出表情。

留吁鹰没急着上前,站在盈福居的斜对面,不近不远地注视着萧燕飞。

“来了,人犯来了!”后方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紧接着,街道两边的人群全都沸腾了起来,呼喊着:“那边,在那边。”

周围的百姓都看向了北边人犯前来的方向,唯有留吁鹰纹丝不动,依然深深地凝望着酒楼内的萧燕飞,就见萧燕飞闻声而动,几乎从窗口探出了半个身子,以团扇遮面,也朝着北方望去。

阿屠凑过去,低声对着留吁鹰附耳道:“元帅,汉人以孝治国,一向重孝道。”

“大景的大皇子说过,这位萧二姑娘上敬长辈,友爱兄弟姐妹,是个纯孝之人,定是因父流放,而感伤。”

留吁鹰对景人愚孝的习俗也素有耳闻,微微点了点头。

周遭那些围观的百姓愈来愈热闹,一个个翘首引颈地张望着,彼此推搡着,还有人试着往前挤,连留吁鹰也被那些看热闹的百姓挤得踉跄了一下,不由蹙眉。

“让开。”阿屠护卫在留吁鹰身侧,替他挡开那些推搡的人群。

主仆俩完全没有注意到街对面的萧燕飞放下了遮在面上的团扇,小脸上满是兴奋与雀跃,眼睛晶晶亮。

“怎么还不来啊?”萧燕飞笑吟吟地嘀咕着,一手悠然摇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

这一对真爱就要一起流放了!

她可真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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