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绮思眉心微敛，一脸怀疑。
姜眠搂住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不是善茬，我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到时候谁更胜一筹还不一定呢，对我有点信心。”
“我是对你有信心，但我还是担心。”
作为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初入职场就能跟着姜眠这么好的上司，她真觉得自己上辈子绝对是个大善人，好事做太多了。
她很希望能一直跟着姜眠工作。
所以，她不想看到姜眠栽到张彩丽手里。
“谢谢你为我担心，但我不是很需要。”姜眠放开她，按电梯：“你只要操心工作上的事情就可以了。”
周绮思扁嘴：“好，我知道了。”
南丰集团距离恒泰半个小时的车程，周绮思开车，姜眠拿着手机给祁砚发消息，想确定下他大概什么时候过来谈合作。
消息发出去，祁砚半天都没有回。
姜眠也没催，关上手机看向车窗外。
快到南丰集团的时候，手机来了消息。
她打开一看不是祁砚发来的，而是司煦发来的。
男人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姜眠选择了无视。
“姜经理，到了。”
周绮思停了车。
姜眠解开安全带下车，仰头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淡笑着周绮思：“这一整栋楼都是南丰集团的吗？”
“是的。”周绮思指向马路对面：“包括对面的那几栋楼都是南丰集团的。”
姜眠扭头看去。
南丰小区。
南丰保健医院。
还有很多。
“南丰集团在南城是老企业了，主要生产洗衣粉和肥皂，品牌名叫零渍，早年几乎每家每户都用这个牌子，但因为现在互联网的发达，公司跟不上目前的商业模式，选择这个牌子的人变得很少了。”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公司死是死不了，但想活好也很难。”
成为一个优秀的秘书，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掌握大量信息。
国内的大型企业以及本市的所有企业，都要有所了解。
姜眠满脸欣慰地看着周绮思：“看来你这段时间很努力学习了，不错，继续努力。”
得到她的夸奖，周绮思笑的见牙不见眼：“我会的，一定不辜负姜经理的期望。”
姜眠笑着点头：“我们进去吧。”
因为有预约，进去以后报上名，前台就带着姜眠和周绮思上了楼。
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前台敲了门，得到回应以后，她推开门：“林董，赵总到了。”
茶几上坐着的老人正在沏茶，他抬眸看了姜眠一眼，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之色。
“过来坐吧。”
姜眠冲周绮思说道：“你在外面等我。”
话落，她朝沙发走了过去。
门关上，姜眠也坐到了林志成对面。
“你借警察知道了我的身份，然后假借赵端雅的名义来见我。”林志成把茶杯放到姜眠面前，面容冰冷：“丫头，你胆子真不小。”
姜眠垂眸看了眼满满的一杯茶，失笑：“让林董您这么生气，是晚辈错了。”
林志成冷哼了一声：“如果你是来认错的，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到了他这个年龄，其实很不喜欢听别人说话兜圈子了。
毕竟，听了快一辈子已经听累了。
姜眠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淡笑着说道：“林董，前天在工厂，您说您是为了给赵端雅一个教训，我想知道她怎么得罪了您。”
林志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起身走到办公桌后面，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
回来以后，他把盒子放到姜眠面前，用眼神示意她打开。
姜眠眸光微闪，伸手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张具有年代感的照片，以及一块儿碎成两半的玉佩。
照片上是个女人，看着很漂亮。
林志成身体靠着沙发背，面色黑沉：“照片上的是我妻子，她的张照片和这块玉佩之前就埋在这个工地下面。”
姜眠心里一惊。
想起了闹事的人给出的理由，她犹豫地问：“您妻子的坟墓该不会……”
“她的墓不在那里，但……”林志成眼神一冷：“那里有很多其他人的墓。”
姜眠脸色一变。
“赵端雅没有通知任何家属迁坟，像这种有损阴德的人，你说我该不该教训她？”
姜眠端起茶杯喝茶，大脑疯狂运转。
这件事情岂止是麻烦。
就算这个工程能进行下去了，但没有进行迁坟就在上面盖楼，到时候传出去，除非压低房价，不然是一户也别想卖出去。
也就是说，这个工程还没开始就注定了会血赔。
赵端雅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吗？
“看来你也觉得她该教训。”林志成满脸愤恨：“这种缺德的人以后绝对没有好下场。”
姜眠点头：“您说的是。”
“那你现在还打算插手这件事情吗？”
“以我个人的角度，这件事情我不想插手，但我毕竟是恒泰项目部经理，这个烂摊子最后肯定会到我手里。”姜眠苦笑：“如果无法解决，总部那边会怪罪我。”
说白了，解决不了就得给赵端雅背黑锅。
林志成眼神犀利地盯着姜眠，半天没有说话。
姜眠起身，朝他鞠了一躬：“我会尽快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希望林董能给我一点时间。”
“你何苦留在恒泰？”
姜眠一愣。
林志成脸上露出了笑容：“不知道姜经理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公司。”
前天在工厂他都动了挖人的心思。
他没有子女，一直都在寻找有能力继承公司的人，可始终找不到令他满意的。
姜眠的出现，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承蒙林董的厚爱，我目前还没有离开恒泰的想法。”姜眠目光柔和地看着林志成：“司氏对我有栽培之恩，如今让我到分公司任职项目部经理更是对我的器重，我不能忘恩负义。”
林志成咂了下舌：“你这套说辞怎么跟沈重那小子的一样。”
姜眠眸光一闪：“您认识沈重？”
林志成点头：“我对他也很欣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