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从赵寒的房间里走出名将士,在无人的夜色下行走的极轻,走过前院,便直接去了马棚,一直到离开农户,整个动作轻的无任何声音,不多时在来时的山路上多出了一匹飞驰的骏马。
农妇推开门时,七公主靠着床头,正坐在床上,“走了?”轻轻的声音是在询问前面的农妇
“走了。”农妇走过去坐到了七公主身旁,手便搭在了姑娘的脉搏上,过了一会儿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姑娘演演就罢了,何必用如此毒的蛇,还真是不把身子当回事。”妇人有些不悦。
“姑姑不是替我把过脉了吗。”七公主笑笑的看着妇人,知道她担心。“姑姑也明白,赵寒的是医师,一般的毒又如何骗得过他的眼睛。如只是普通的蛇,只怕是解了毒马上便把我送给那重生山了。”七公主故作可怜的对着妇人。
“行,姑姑不怪你,只是姑姑看着心疼。”妇人的眼底全是宠爱。
“这两天我们只管等待便是,正好够我养伤,姑姑放心。”七公主双手撑起,缩进了被褥中“姑姑早些歇息,别让人瞧出了什么。”
“是,姑姑知道,那你好好歇息。”妇人将七公主周围的被褥压着严严实实,虽说还未到秋天,可晚上这山里还挺冷的。整理完后放心的退出了房间。
赵寒一早起床,便站在了七公主的房间外面,如往常一般的三声敲门“小姐,可睡醒了?”
“赵大人,进来吧。”赵寒进来时,七公主已坐起身来。“赵大人真是贴心,我这腿都无法下地了,还是照常查房,难不成我还跑了?”七公主看着赵大人微微的笑着。
“请小姐赎罪,卑职一心系着小姐的安危。”赵寒站在一旁,平静的说道。
“赵大人既然进来了,何不这时给本公主解答几个疑问,农家人早出去了,你也不必伪装”七公两手相握随意的放在被褥上,看着赵寒。
“公主有何问题?”赵寒眼底闪过不耐,要不她受伤,这时辰算来已完成了任务。
“赵大人可知,为何这长生药必须得需本公主去取呢?”赵寒听她这么一问,果然是还是不想去重生山。
“七公主可是家师推算的有缘之人,有缘之人必须要严格核实生辰八字,那仙药可不是我等卑微之人能接触的。”赵寒说完看向床上的七公主,不知她还有什么推词。
“这样说来,还真是上天眷顾本公主了,就是不知要本公主如何去取,赵大人可知那仙药到底是何物,到时本公主也好找。”七公主微微的皱着眉,似在担心找不到那仙药。
“七公主不必担心,家师说只要七公主去了那重生山峰便可遇到那仙药。至于那仙药到底是何物,卑职这凡夫俗子又怎会知晓。”赵寒看七公主的样子又似是没有要逃脱的意思,一时脑中有些混乱。
“既然是这样,那还请赵大人快些让本公主恢复,早日为圣上取得仙药。”一句话说的非常诚恳,赵寒越是糊涂了起来。
“公主请安心养伤,两天后卑职定送公主到重生山。”赵寒说完便准备房间“卑职去准备早食,请公主好生歇息。”
“嗯。”七公主点点头,一脸安心的目送赵寒走出房间。赵寒这两天表面平静,内心却非常担心,眼看明天便要再上重生山,又不知这次会不会顺利完成任务,瞧七公主的样子似是还不明白他们的意图,也没有要逃避的意思。这样反而有些让他不安。
第三天,七公主已经完全恢复,身子懒懒地靠在农家的阁楼上,看着赵寒漫不经心的与农家主人讨价黄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此时天边有些倾斜的天阳,已是过了正午,她不经意的一瞧便看到弯曲的山路上有几匹马正朝这边飞驰,七公主退回房间,轻轻地下了阁楼,站在与赵寒不到两米的地方,等待着。
赵寒看到前来的七公主有些一愣,可随着传来的阵阵马蹄声使他更会震惊,只需一瞧他脸色便有些苍白,翰林院!他们怎么来了?就在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时,几匹马已到了眼前,居然连钦差大人亲自出马,不知是为了何事?那他派出的人马此时又在何处?顿时心里七上八下,看来真如他无料,这次的事必会没那么简单。
“参见~”赵寒跪下,还未说完,便被刚下马的钦差打断“进屋说话!”
“圣上有旨,请七公主即刻启程返回都城,赵寒务必保其十日之内平安抵达。”钦差对着跪在前面的七公主与赵寒宣读了圣旨。
这一道圣旨更让赵寒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何事,上面的内容与自己接到的密旨为何有如此大的差异,可现在翰林院的钦差已站在面前,容不得自己质疑。回过神才急忙谢过钦差拿起圣旨,上面内容确实与钦差大人所读一般,此圣旨里还特别指示让自己护送回都,像是一种暗示。看来定是发生了什么。如公主要不是因为被蛇咬了,那今日这道旨便是自己的死期,不由的心中一颤,眼角偷偷的看了一眼七公主,此时她脸上平静如水,却无任何震惊的神态。心中的不解越是高涨。
七公主径直走向房间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包袱,站在了大门口,那农家女人此时已外出不在,也没有必要特意去打声招呼,等赵寒给屋主人结清账返回时,看到早已在等待的七公主,脸上的疑云越来越重,她像是早已知道这一切必会发生。
一切收拾妥当,却是离开的比较匆忙,十日的路程如无耽搁准会按时到达。来时是因为了影藏身份特意绕倒,而扮为蜀中人,足足花上了半个月。钦差早已在宣读圣旨后离开,此时的队伍与来时一样,由赵寒负责,只是如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已少了一人,那便是越寒派出的那名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