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人忽然扑在自己的身上后,崔向东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恰好看到一根棍子,重重砸在楼晓雅身上的这一幕。
他愣了下。
本能告诉崔向东:“楼晓雅看到有人在用棍子打你时,及时扑到了你的背上,为你挡住了这一棍子。”
啊!
遭受棍棒狠击的楼晓雅,张嘴发出了一声惨叫。
也惊醒了因楼晓雅竟然会舍命保护他,而感到茫然的崔向东。
浑身的血液,随着他的一声怒吼,猛地冲向了头脑,抬手一把抓住那根棍子,用力夺过来就要狠狠的砸过去时,却又猛地清醒。
他不能动手。
如果他真要动手,只会让本来就很乱、随时都有人死亡的现场,更加的无法控制。
崔向东松开棍子,把楼晓雅抬手搂在怀里时,就听到砰砰的枪声响起。
陈勇山眼看局势要升级,只能朝天开枪示警。
刺耳的枪声,让整个世界的空气,都猛然一顿。
“都他妈的给老子住手!要不然,老子现在就毙了他!”
陈勇山趁机挥舞着手枪,怒声喝骂。
可是——
青瓷镇那边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却在一呆之后,就高举着手里的鱼叉,扑向了陈勇山。
他的嘴里还大吼:“别怕!他不敢对人开枪的!今天,不是彩虹镇的人死,就是我们青瓷镇的人亡!我青瓷镇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孬种!老少爷们,上啊。干掉这些彩虹镇的人!”
陈勇山不得不鸣枪示警,才争取到的现场冷静,一下子就被这个人的极力蛊惑声,给破坏了。
人数明显占优的青瓷镇人,马上就再次沸腾了起来,纷纷大吼着重新扑了过来。
横肉男人说的没错。
陈勇山是真不敢对人开枪——
他只能在怒骂声中,慌忙后抬脚跺在了横肉男人肚子上,暂时逼退了他。
陈勇山挥舞的手枪,却被人一把夺走。
“是谁敢当众夺我的枪!?”
陈勇山大惊,慌忙回头看去。
夺枪的人,赫然是彩虹镇的镇长崔向东。
看到是他后,陈勇山心中松了口气,连忙说:“崔镇,鸣枪示警是没用的!您快撤出去,快!”
他以为崔向东夺枪,就是像他那样鸣枪示警的。
就连后背很疼,被崔向东护在怀里的楼晓雅,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
崔向东并没有朝天鸣枪示警,而是对准了横肉男人的腿,用力扣下了扳机!
砰!
随着一声枪响,那个刚举着鱼叉再次扑过来的横肉男人,左腿立即有血花冒出,发出了一声及其凄厉的惨叫,当场跪地。
再次响起的枪声,再次让现场乱哄哄的局面,戛然停顿了下。
现场所有人,也再次下意识的看向了枪声响起的地方。
然后就看到横肉男人左腿流血的跪地。
拿着手枪的年轻人,己经把枪口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愣了。
包括楼晓雅、陈勇山在内的现场所有人,都一下子愣在当场。
这是谁也没想到,崔向东真敢对人开枪。
“老子是彩虹镇的镇长,崔向东!”
崔向东用枪口,用力顶着横肉男人的脑袋,却冲西周的人怒喝:“现在,都给老子把东西放下!全都后退!要不然,老子就崩了他!”
说着。
崔向东抬起手枪,对天再次鸣枪示警后,枪口又迅速顶在了横肉男人的脑门上。
“沃糙,他竟然真敢开枪啊。”
“而且,他还是彩虹镇的镇长。”
“当官的来了,我们再打架,就有可能被他开枪的。”
那些高举着棍棒的人,看着满脸杀气的崔向东,再看看此时己经抱着膝盖,痛苦哀嚎的横肉男人,最后看看那把盯着横肉男人脑袋的手枪,随即全体慌忙后退,丢掉了手中的家伙。
当前的严峻形势,必须得用“重典”,让现场所有人都害怕,才能化解不可控制的危机。
最为关键的是,崔向东看出横肉男人,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对于这种人,崔向东绝不会客气,更不会手软!
如果还没镇住现场所有人,崔向东铁定会对横肉男人开第二枪。
当然不能打脑袋——
“快,快!立即后退,全部后退。”
陈勇山的反应速度最快,立即带着他的收下,迅速排成一道人墙,把两个镇的镇民隔开。
刘昌海等人,也趁机冲了过来,一起大喝青瓷镇那边的人,再次后退。
就在此时。
青瓷镇的镇长张建华,也亲自带着大批的人马赶到。
随着他们的出现,现场局势算是彻底的安全了下来。
看了眼怀里的楼晓雅,崔向东松开她,倒转枪口把手枪递给陈勇山:“陈所,我怀疑这个人(横肉男人)就是本次械斗事件的罪魁祸首。现在,立即把他押到旁边去,严加审问!”
横肉男人刚才的表现,陈勇山可是都看在眼里。
“我也是这样怀疑的。摩洛哥币的,敢挑起大型械斗!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陈勇山狞笑着回头喝道:“来人!把这个傻逼,给我拽到那边的树林内,先包扎伤口,再严加审讯!”
立即有几个人不顾横肉男人的哀嚎、挣扎,七手八脚的抓住他,就迅速拖向了那边的树林。
青瓷镇的领导干部,快步走了过来。
后背很疼的楼晓雅,强忍着疼痛,为崔向东低声介绍:“崔镇,那个人就是青瓷镇的镇长张建华。”
崔向东点了点头,迎向张建华时主动伸出了右手:“张镇你好,我是彩虹镇的镇长崔向东。”
原来他就是崔向东!
张建华等人闻言,立即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崔向东。
尽管大家不是一个县区的。
可青瓷镇的镇领导,却也知道了崔向东成为镇长当天,云湖县县长赵刚就被带走;进一步意识到了,崔向东不仅和未来集团关系非凡,更是背靠某大家族。
毕竟未来集团再怎么实力雄厚,也不可能因赵刚的儿子自己作死,把他给打掉的。
“崔镇,您好。”
张建华用上了敬语,用力握住了崔向东的手。
“张镇——”
崔向东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哭声,从左侧后方传来:“姐!姐!你流血了。”
崔向东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就看到十多米的地方,闵柔跪坐在哪儿,额头有鲜血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