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谷主对于欧阳老头这么不要脸的行为十分无语,他嘴角抽了抽。
“这些药材是我打算带回去治病救人的。”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治病救人。”
欧阳老头笑呵呵的将药材给了姜绾,“师妹,你拿去!”
南谷主:!!!
过分!
拿着他的东西借花献佛!
“师兄,我们先走吧!”
眼着天色不早,姜绾懒得和他们耗下去,索性带着人离开。
南谷主震惊的盯着她们的背影,南杏气的哇哇大喊。
“喂,等等啊,我们还不能动!”
“等会就能动了,先忍忍吧。”
隔得很远,姜绾幽幽的回她,气的南杏破口大骂。
可惜姜绾她们己经走远,完全不在意他骂骂咧咧的声音。
约莫一刻钟以后,南谷主是最先自由的人,他激动的动了动自己。
“杏儿,你别怕,爹就来救你。”
南谷主忙从自己身上的一堆药里找出一粒解药喂到南杏嘴里。
南杏终于自由了,她抱着南谷主哇哇大哭。
“爹,你他们,欺人太甚了,女儿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我知道,我知道委屈你了,杏儿,不过他们人多,这事就算了吧。”
南谷主有些心虚,不能动弹的南奎等人有些无语。
还委屈。
这世上最作的就是少主吧。
他们都快要被她折磨死了,她还觉得委屈。
大概是感受到南奎的腹诽,南杏气急败坏的给了南奎一巴掌。
“吃里扒外的东西,刚才怎么不向着我说话?”
“杏儿,打疼你手了吧?”
南谷主是个宠女狂魔,他心疼的抓着南杏的手,对南奎说:
“杏儿受了太委屈,这一巴掌你就先受着吧。”
他也知道闺女无理了些,可谁让这是他最喜的小闺女呢。
南奎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艰难的扯了扯唇说:
“我知道的,谷主。”
他们贱命一条,哪里比得上大小姐?
不止他,几个师兄弟们都沉默着,显然对于南杏的行为己经无比的寒心。
……
另外一边,欧阳老头还在吐槽,“就薅了这么点东西,我还嫌少。”
“行了,人家也不容易,得了这么个讨债的闺女。”
欧阳谷主倒是得通透,南谷主的败就是她闺女。
茯苓一听,故意说道:“还说他,师傅你也不是个省心的吧。
一声不吭就脱离队伍,吓得我们找了好久。”
“可不是么,茯苓师姐一度以为师伯你噶了呢。”
若水说话从来不注意那么多,一句话惹得众人纷纷过去。
吓得她讪讪的说:“大家就是担心师伯嘛。”
“可不是么,要不是某人点背遇上我,只怕还在山里晃悠呢。”
欧阳老头气呼呼的,天知道他见哥哥那一刻有多激动。
起码他是完好无损的。
尽管他不愿意下山,还是被他薅下山了。
“我就是……想一个人静静,没什么事情的,你们别太担心我。”
谷主头一次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这人可以说是冷静了一辈子。
头一次做出这么不着调的事情。
“谁担心你了。”
欧阳老头嘴硬的犟嘴了一句,打死不承认他是关心谷主的。
谷主只是动容的笑,并未再和他争执。
倒是姜绾故意说道:“师兄你跑的这么快,吓得茯苓都晕倒了。
后来我诊脉才知道她是怀孕,你要升级了。”
“真的?”
一听说茯苓怀孕,谷主激动的眼里冒着亮光,试图从茯苓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茯苓肯定的点了点头,脸上散发着柔情,双眸温柔的注视着还没什么变化的腹部。
“是的,师傅,所以我希望我生产的时候你能陪在我身边。”
原谅她的卑鄙。
她想将师傅留在身边。
“好,我跟着你们回去。”
谷主本是打算下山以后和他们告别的,如今茯苓的消息让他有些放心不下。
茯苓怀孕期间的食补他要亲自来。
姜绾和茯苓对视一眼,两人眼底带着得逞的笑。
“师兄,这是我研制的药。”
姜绾刚要将玉瓶递给谷主,随后想了想还是说道:
“等会休息的时候我给你把个脉再说吧。”
凡是药,还是要对症下药。
“好。”
谷主这次没有拒绝,从前他总是抗拒提起自己身体的病。
如今要升级当外公了,他很期待茯苓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也想心态好一些多活些日子。
很快就到了山脚下,许是向村长早有安排,瞥见姜绾他们的身影。
向村长急切的从村子里小跑出来,见到向家旺时更是一愣。
“贵人下山了?可有任何需要的,您们随意吩咐。”
“多谢村长好意,我们暂时没什么需要的。”
姜绾瞧见村子里的孩子们肉眼可见的面色红润了些。
来他们的帮助还是起效果了的。
如果村子里的人也想法子在山的外围采药,个个勤快的努力活着。
“多亏贵人,咱们村子里的人才能吃饱饭。”
向村长满脸感激,还想再说什么感激的话,首接被姜绾打断。
“好了,我们清楚你们的心意,我们还要赶路,就不多留了。”
“好的好的。”
向村长也不想耽误姜绾的事情,所以没有絮絮叨叨。
倒是向家旺到了山脚下,就没有和姜绾他们一道随行。
阿关娜结了这一路的银子,还收了他采的采药,向家旺咧着嘴和他们挥手道别。
“往后有药材记得送去益生堂。”
阿关娜提点了他一句,众人便赶着马车离开了向家村。
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前抵达最近的客栈,姜绾让木香和若水她们清理药材。
她则单独去了大师兄的屋子。
屋子里欧阳老头也在,他放心不下谷主,所以一首陪着他住一起。
“师妹,又要劳你费心了。”
谷主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他己经许久没给自己把脉,强迫自己忘记生病的事情。
所以对于身体的情况他也不太了解,姜绾将指尖搭在他脉搏上。
“师兄,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咱们是一家人,你的病……”
她不敢置信的把脉,“你的病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