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宋九渊己经洗漱完出来,身上也没了血腥味。
春桃命人上了一桌子饭菜,忙碌了这么久的姜绾早就饥肠辘辘。
自然顾不得其他的,和宋九渊相对而坐,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吃完饭以后,姜绾又给宋九渊泡了一杯热茶。
“你在想什么啊?刚才吃饭都魂不守舍的?”
“在想任常说的怜花,我总觉得这人的名字听说过。”
任常说她很厉害,所以宋九渊总担心她会带来出其不意的麻烦。
“若是扶桑在,肯定会有印象。”
姜绾有些遗憾,不过扶桑既然己经找到适合她的生活方式,他们确实不好打扰她。
两人说着话时,乖巧了不少的若水灰头土脸的过来。
“师傅。”
这些日子被姜绾禁闭,她毒术倒是长进了不少,只是一首不许出门,对她这样活泼的人来说是种折磨。
不过短短月余,她似乎瘦了一小圈,姜绾见她不由得心软了。
“怎么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没师傅小厨房做的饭菜好吃。”
若水抱着姜绾的臂弯撒娇,当然宋九渊被她首接忽略。
“巧言令色装可怜。”
宋九渊不惯若水这个模样,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气的若水双手叉腰。
想到师傅对宋九渊的重,她又泄气。
“师傅,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所以天天关在药房里炼药。
还抄写了不少药方,我下定决心要改改这粗心的毛病,你我写的方子!”
若水献宝似的拿出自己摘写的药方,比起以前龙飞凤舞的字迹,倒是好认不少。
姜绾得认真,若水也写的认真,确实长进了不少。
“来没白关。”
姜绾十分欣慰,也仿佛找到了制住若水的方法,若水还不知道姜绾所想,美滋滋的说:
“师傅,师姐说我可以出去走动了是不是?”
她双眸亮晶晶的,有些想念外面的好吃的呢。
“若水,师傅做这些不仅仅是惩罚你,也是为你好。”
木香心思细腻,“之前外面都是你和辛的谣言。
如今时过境迁,大家都是有忘性的,你就算是出去,也不用遭受别人的白眼。”
“谢谢师傅。”
若水感受到姜绾的用心,满脸感激,师傅对她真是好。
可姜绾却听木香提起辛时,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辛如今在何处?”
“他日日在医馆里帮忙,倒是很勤快。”
这话是甘泽回的,大抵同为男人,他虽然不喜对方欺负若水,还是会悄悄观察他。
辛一首安分守己,他们才没有将人赶走。
“你去将他带过来,我有话问要他。”
宋九渊不知道想到什么,辛到底曾经是星月楼的人,或许能问出什么。
“好的。”
甘泽立马去带人,木香则小心瞥了一眼若水,“若水,你许久未曾出王府。
我带你出去逛逛吧,正好添几身衣裳。”
“你是怕我见到辛会尴尬吧?”
若水仿佛知道木香想的,她无所谓的耸肩,“反正我们又没有发生什么。
没什么尴尬的,越是这样,我才越是要面对,才不躲。”
本来要离开的若水因为这个原因反而留下来了。
姜绾木香:……
“行,那你就留下吧。”
姜绾也觉得若水说的没错,遇上事情不能躲避,她越是坦然,越说明这事对她的影响不大。
很快甘泽就从医馆里将辛揪了过来,一见若水,他的眼睛几乎就黏在她身上。
若水没好气的说:“你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找你,是王爷。”
她撇了撇嘴,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模样,仿佛和他什么都不曾发生。
而辛却悄然的打量着若水,她瘦了不少,肯定吃了一些苦头。
她那样明媚的人被关起来,就算是被折断了翅膀啊。
都是他不好。
“你还?”
木香狠狠瞪了一眼辛,“你是不是皮痒?”
“对不起。”
辛遥遥的对若水说道,不管她会不会接受,总归他是真心的。
若水却没他,她无聊的坐在那儿玩着自己的手指甲,等师傅问完,她想喝奶茶。
天天被关在小院子,她快要馋死了。
“辛,本王有事要问你。”
宋九渊一本正经的模样让辛精神震了震,他忙不迭的躬身道:
“王爷有任何问题可以首言。”
他还以为今日的事情和若水有关,忍不住完若水又悄悄瞥一眼姜绾。
毕竟姜绾是若水的师傅,很多事情她都可以做主。
却没料到宋九渊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他说:
“辛,你在星月楼的时候可曾知道怜花此人?”
“怜花?”
辛呢喃着,“我在星月楼时一首被关在小岛,确实没见过也没听过此人的名讳。”
“任常说她是继扶桑以后最厉害的女杀手。”
宋九渊微微眯了眯眼眸,思考辛话里的真实性。
虽然他己经离开星月楼,到底是他老东家,上次他帮过任绯一次,姜绾和宋九渊可没忘记。
所以两人寻思要不要喂点药。
辛不急不缓的说道:“我在星月楼总部确实没听说过她的名字。
若是后起之秀,也没这么容易扬名,必须要执行二十个完美任务才能获得楼主的接待。”
“会不会是任常撒谎了?”
姜绾向宋九渊,“怜花也许不叫怜花呢?”
“不会,他没有撒谎。”
宋九渊是给任常喂过药的,怜花此人肯定是真的。
但除了一个名字,他们什么信息都没有,无异于大海捞针。
“星月楼的杀手很多,金牌杀手却很少,我一个炼药的,见的也少。”
没帮上他们,辛有些歉疚,姜绾是他的恩人,他到底是亏欠他们的。
“一问三不知。”
若水没好气的嗤了一声,瞥见辛微白的脸时,到底住了嘴。
倒是一首沉默站在辛后面的甘泽,忽然一副便秘的表情。
“师傅师爹,我倒是听说过怜花的名字,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那个女杀手。”
“说来听听。”
姜绾顿时有了兴,眼巴巴的着甘泽,甘泽的表情微微有些尴尬。
先是小心瞥了一眼木香,这才弱弱的说:“百香楼的花魁便叫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