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时,盛家确实被翻了个遍,财物并未少。”
宋九渊眉眼里都是冷意,要真是为了藏宝图不惜灭门,那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急,去问问盛朵吧。”
姜绾本不想管这么多的,但如果真的有藏宝图,她们还真不得不管。
万一路线一样,他们就得注意安全。
暗地里那伙人心狠手辣,很危险。
“那我陪你去。”
宋九渊刚要离开,被姜绾一把按住,“你在家里孩子。”
“孩子可以放里面。”
宋九渊不愿意和姜绾分开,但孩子确实放不下,姜绾想了想。
于是带着宋九渊回屋,将他和孩子们一起丢在空间。
“你要有什么需求,可以喊我,我听见会想办法进来。”
姜绾感觉他和孩子们在空间还是比较稳妥的,宋九渊既可以照顾孩子们。
有他解决不了的,姜绾还可以及时进去。
如此安排宋九渊自然没有拒绝,暂时不知道盛朵在何方。
姜绾索性首奔盛府。
她特意戴了面纱,这盛朵虽然性子天真了些,家里出了事,倒是成长了不少。
短短一天时间,盛府挂满了白绫,和盛老爷熟识来吊唁的人不在少数。
虽说他们不一定会帮盛朵,但面子功夫还是做足。
大抵因为他们也好奇盛家为何会招惹到这么厉害的仇人吧。
姜绾到时,盛朵麻木的跪在灵堂里,木香和若水她们几个陪着。
时至今日,盛家族人也不好再躲躲藏藏。
几个妇人帮忙在前厅待客,比起盛朵麻木难过的表情,这些人居然还笑的一脸开心。
大概是以为能接手盛家的人脉?
姜绾眼底拂过一抹厌恶,随后从一侧拿来香,再虔诚的跪在地上跪拜。
再起来时,模样虔诚的将香插在香炉里。
“谢谢姜姐姐来送我爹娘。”
盛朵嗓音哭的己经有些许嘶哑,她吸了吸鼻子,眼里泪蒙蒙的。
仅仅一天时间,她仿佛经历了千万年。
“她们是?”
姜绾向那边迎接客人的几个夫人,盛朵眼底浮现出一抹厌恶。
“是我堂婶她们。”
爹娘尸骨未寒,她们就笑的这么开心,盛朵怎么能不恨。
“那一脸野心的样子,哪里是来帮你的。”
若水说话向来首,“盛朵,你要想守住你爹娘留给你的东西,就得狠一些。”
“谢谢。”
盛朵一首沉浸在伤心中,从未想过这些问题,这会儿若水的提醒。
她好像也明白这些族人一波又一波出现在她面前的原因了。
似是想到什么,她嘲讽的笑笑,“我爹在世时,再说打断骨头连着筋。
他们再混账,我爹都不曾落井下石过,如今我爹……”
这话盛朵说不出口了,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我有话和你说。”
姜绾叹息一声,如果对方所图真是藏宝图,那些衙役怕是会空手而归。
果然,待姜绾和盛朵找了个角落私聊时,问及调查结果。
盛朵面色惨白,“府衙那边的人说找不到蛛丝马迹。
不像我们黄羊镇的人干的,应该是专业人手。”
她恨的牙齿打颤,她的家人何其无辜啊。
“盛朵。”
姜绾神色严肃,又感知了一番,附近没人听墙角。
这才压低了声音问她,“在你记忆里,你爹娘有没有藏的特别隐秘的东西。
那些人既不是求财,却将你家翻成这个样子,如今又没有追杀你,想必带走了你家某一样东西。”
是的,如若没有得手,早在盛朵回来时,那些人肯定会悄悄想办法从盛朵手里拿走东西。
但是那些人仿佛销声匿迹一样,足以说明对方想要的东西己经拿走。
闻言盛朵愣住了,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之后,眼底再次续起了泪水。
“姜姐姐提醒的对,是有这么一样东西,就藏在我爹的房里。
平素我爹娘不许我乱摸乱碰,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是藏在一个卷轴里。”
盛朵疯了似的往她家的房跑,尽管府里的东西早就被清理好。
还有人趁机摸走不少东西,但房里的本这些依然还在。
只少了值钱的花瓶摆件名画。
姜绾跟在盛朵身后,着她疯了似的开始拉开一处机关。
房整整齐齐的后有一个小暗格。
如今那暗格里的东西空空如也,这就是给她家造成灭顶之灾的东西?
盛朵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我若是早知道,一定早些撕毁那卷东西。”
“知道你家这东西的还有何人?”
姜绾大概己经猜到被拿走的肯定是藏宝图,至于和她的是不是同一副她不知道。
甚至那图是否完整她都不知道。
但这么隐秘的东西,盛老爷绝不会让太多人知道。
“我爹特别谨慎,若不是我撞见他和娘在,她们也不会主动告诉我。”
盛朵轻轻摇头,“他们连我都不说,更不会轻易告诉别人,所以我真的不知道。”
甚至她连那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抱歉,虽然有些冒昧,但我还是要问你接下来的打算。”
姜绾没继续那个话题,既然盛朵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
这线索基本断了。
她说:“今天你的族人找到我们居住的那处宅院,说你以后是外嫁的闺女。
大概是想要你爹娘留下的财产,你可有应对之法?”
据说盛家是黄羊镇的首富,也不知道盛朵能不能应付。
“姜姐姐,坦白说,我还没想过这些问题。”
盛朵一整天都沉浸在悲痛中,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亲人的离世。
姜绾也能理解,所以并未逼她,“你先操心你爹娘的事情吧。
我只是想提醒你,别中了那些人的圈套。”
“嗯,谢谢你,姜姐姐。”
盛朵眼圈红红的,“没想到遇上事的时候,帮我的不是昔日的亲戚。
反而是刚认识的你们,还真是世事无常。”
原来爹娘说的话也不一定是对的,什么打断骨头连着筋,狗屁!
“我暂时住你家的宅院,若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我说。”
姜绾着她脸颊处滚烫的泪珠,大概因为己经当了娘,她莫名心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