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
清晨点
海德拉静静的捧着手里的书,正在阅读着,他的手边摆放着一碗还未喝完的蔬菜浓汤,小胖子里的土豆泥还剩下一点点,包括一些腌制咸菜。
“海德拉,你不吃的话给我。”
海德拉微笑着推过了小盘子,但汤没有给旁边的人,但旁边的犯人没有吃,而是小心翼翼的把剩下的一些土豆泥和咸菜都装入了一个塑料袋里。
海德拉发现这个男人已经搜集了大量的剩下的食物,他还在搜集,但很快海德拉就明白了过来,他应该是为了他的表哥托尼收集的,他的表哥就在隔壁的号监狱。
很快监狱里之前签订了驱逐令的犯人们就可以获得自由了,他们会前往东部戒备站,然后正式的离开城市,许多早已没有了未来的重型犯们,都签下了驱逐令,签下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不再是璀璨城的公民。
海德拉非常清楚,接下去会是个什么样的时代,这只是一个开端而已,那些对于城市无用者一定会被逐步的驱逐出去的,这既是无可厚非的事,同时也是残忍至极的事。
海德拉合拢了书本,一口喝掉了蔬菜浓汤,随后他打算直接到现场去看看,,,号监狱连通的门已经打开了,不少囚犯们都跑向了号监狱,打算去凑一凑热闹。
没有人想到国会会那么快开始驱逐法的执行,而且没想到有上万名犯人签署了驱逐令,大部分都是刑期超过了年的重型犯,他们待会点就会被驱逐出去,从东部戒备站的桥面上前往壁垒区。
海德拉悠闲的漫步在放风场上,四周围的犯人们都在讨论着这次的驱逐,许多人都觉得那些签署了驱逐令的犯人是傻子,因为壁垒区什么都没有,出去后每天只能够挨饿受冻,在监狱里至少有吃有喝,而在外面却什么都没有。
海德拉很同意这个观点,但同时也非常的厌恶,这些轻型犯们根本不知道重型犯监狱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而且人类一直以来都有着对自由渴望的情怀,关押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时间越久对于人来说越折磨。
或许有人可以忍耐十年二十年的禁锢生涯,但三十年,四十年又完全不同了,海德拉自己非常的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滋味,他还有年才能够踏出这座监狱。
很多人都在问海德拉,为什么不申请假释,只要海德拉自己愿意申请假释的话就可以从这里踏出去,回归到社会里。
只是海德拉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这年就好像是烙印在自己身上的耻辱一般,海德拉无时无刻都在想,自己绝对必须得等待这耻辱的时光自然而然的消失,才踏出这所监狱,况且外面的世道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是海德拉所熟悉的时代。
和过去的时代也不同,海德拉听过不少新进入狱的人诉说过外面的一切,虽然和过去有些类似,但却截然不同,本质上因为公民法的关系,已经截然不同了,未来是一个只有头脑才能够生存下去的时代。
渐渐的海德拉来到了号监狱里,不少人都在围观着,号监狱南面的大门已经打开了,一辆辆卡车已经准备好了,大量的犯人们大包小包的背着东西,仿佛今天就要出狱一般。
大量的重型犯们聚集在这里,不少人都摸着脖子的地方,项圈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就会被拿下来。
未来的壁垒区只会成为令城内的人都头疼的地方,或者说让科头疼的地方,而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壁垒区在未来看似是威胁,实际上只是为了整个社会更加安定能够高速发展的策略而已。
这是在过去人类社会中常用的手段,当内需疲软经济恶化的时候,通过威胁论来制造战争,有效的拉动内需,工厂能够全面开工,而工厂能够养活大部分人,大部分人有了钱便可以消费,有了消费才会出现市场需求,有了市场需要后供应便会开始,整个经济市场才会活起来,如此循环往复便是人类社会沿袭至今的最聪明的手段,但同时也是最残忍的手段。
这个手段也是人类找到的最有效的拉抬经济的方法,之前这样的手段成效是非常明显的,因为向壁垒区游荡的犯罪者们输送了大量的食物和水,以及药品,这三个行业到现在依然是稳定的。
海德拉也曾经想过,有没有什么答案,可以解决这些问题,但最终却没有任何的答案,问题的爆发程度是体量来决定的,越大的体量能够承受问题的时间越长,越小的体量能够承受问题的时间越短。
没有一个制度是能够解决人类社会问题的,而神们所构想的机械化时代的制度,确实能够解决很多问题,至少人类的社会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崩溃。
因为一切都将会被定格,笨人做属于笨人的,聪明人做聪明人的,掌控者会从过去的顶级精英们转化为大数据的调控,变成一个流程,人性这种东西或许会彻底的消失掉,因为人性的不确定性,造就了社会的不确定性,最后只需要所有的点都难以承受压力后,社会就会崩溃。
海德拉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静静的观察着这些正在上车的重型犯,他们看起来都很开心,只不过有人的表情还是严肃沉重的,有几个重型犯海德拉都认识,他们的刑期是漫长而几乎看不到希望和尽头的。
曾经海德拉也和他们交谈过,他们无数次都悔恨过曾经犯下的罪行,但璀璨城的律法是严格的,一旦犯下重罪的话是没有任何的机会的。
海德拉回望了一眼身后高墙后的天空,今天的驱逐不单单是这些犯罪者们,还有其他的驱逐,公民等级实施后到现在应该还没有掉到级的人,海德拉从一些最近进来的轻型犯的口中得到了一点线索,各区都在清查黑户。
以及在过去的几个月,参与过暴乱的人,这个数字是很大的一批,壁垒区的人数会在未来的几年里开始增长,而城内也是一样的,因为税收偏向新生儿补贴的比重是非常高的,这一点可以确定城市接下去的大方向,便是要培养年轻的一代。
城市的下一步战略方针已经定下,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海德拉笑了起来,他缓步的走到了号监狱的大门口的地方,看着一个个谈笑着已经开始相组队的重型犯们。
实力弱小的重型犯一定会靠拢实力强大的重型犯的,很多囚犯们已经形成了各自的小团体,这是在壁垒区里唯一能够生存下去的手段。
一些运载着重型犯的卡车已经开始启动了,海德拉看到了刚刚那个和自己要了食物的轻型犯,拿着一个大口袋,里面有不少的食物,他交在了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男人手里。
“哥,为什么你要选择出去,外面肯定没法过日子的。”
接过食物的男人摇了摇头。
“我和你不一样弟弟,你最多还有个三五年就可以出去了,但我还有三五十年。”
男人收起了弟弟送来的食物,放入了大背包里,快步的跟了过去,弟弟静静的站在原地,有些悲伤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对了,绝对不要再回到这里来!”
哥哥回过头来,提醒了一句,弟弟嗯了一声,抹去了泪水,随后点点头,冲着上了卡车的哥哥挥手道别,这样的道别在海德拉看来,是诀别,那个瘦弱的男人想要在壁垒区生存下来,太过于困难了。
不断有一些轻型犯送上东西,大部分是一些重型犯的亲人,以及一些过去关系不错的,最先送走重型犯们的卡车已经回来了。
已经快要点,海德拉在静静的等候着,因为这一切在海德拉看起来,是很悲情的,有选择的权利,但选择的方式却是固定的。
此时远处的地方,拉提斯带着科的理事官们过来了,海德拉看了过去,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拉提斯似乎在交代着什么,表情显得很严峻,新建的监狱塔已经初具规模了。
海德拉这些年多少都知道这些管理者们的一些事,他们是一群怀揣着热情和希望的管理者,这一点海德拉可以确定,或许没有希尔曼家族会更好一些,但即使没有希尔曼家族或许结果也是一样的,只是时间早与晚的问题。
阿尔法的事让海德拉也颇为震惊,但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惋惜,各种各样的因素最后促成了阿尔法做出了那样惨无人道的举动。
这也是城市唯一一次走上正轨的机会,但这样的机会从一开始就决定必然会在某个时间点消失,因为谎言权利是权利一直以来的主基调,今天的结果只不过是过去埋下的无数谎言最终开花结果罢了。
而这份时代的印记,会深深的烙印在每一个经历了这个时代洗礼的人身上,最后会延续到下一个时代,直到下一个时代的终结。
“很遗憾!善意这种东西,不是每一个人都做得到的!”
海德拉看向了缓步走过来的拉提斯。
“拉提斯大人。”
海德拉打了声招呼,拉提斯微微点头后叼着一根烟走了出去,冲着一些正在吵闹的囚犯们怒吼了起来,让他们遵守规矩。
清晨点分
伴随着一阵哭泣声,一处位于底层的治安管理所内,一些戴着手铐的人缓步的进入一架大型起降机,他们都是黑户,包括一些在几个月前参与了暴乱者。
不少人还在哀求着,但押送的科科员们没有理睬他们的诉求,只是沉默着。
“我真的不敢了,下一次肯定不会那么冲动了,给我一次机会。”
一个中年人说着,但很快的被一名科的人直接推入了起降机里,他呜咽着,不断的祈求着,一些人闹腾了起来,但很快就被附近的科科员们制伏后扔到了起降机里。
马涛静静的看着这些人,略感无奈,但只能够如此了,参与了暴乱对城市造成实际危害者,会被直接驱逐,而这一次还有人的黑户也会被驱逐,他们是长期不上税,也不想登记身份者。
已经给了他们足够多的时间了,但很多黑户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打算到科来登记身份,现在的结果就是他们会被无情的驱逐出去。
治安管理所的外围已经围满了不少的记者,但马涛已经让手下们去守着了,不让记者们进来,但街道上的嚷嚷声越来越强烈了,有人反对这么轻易的就驱逐掉一些公民,觉得这些人没有错,为什么要被驱逐出去。
这样的论调从昨天公布了驱逐者的名单后,就一直会出现,但上面下达的是死命令,必须严格的执行这次的驱逐令。
“头,你还是出去看看吧,情况不妙,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起来了。”
马涛嗯了一声,快步的走了出去,此时街道上聚集了大量的人,记者们都在街头采访着,马涛一出去就有大量的人涌了上来,很快铺天盖地的反对声便传了出来。
联想到去年的投票,反对者和支持者只有不可思议的一票之差,城内一般人都在反对着这样的驱逐,马涛马上示意,让手底下的人组成人墙,先把人疏散了再说,马涛可不想再次出现一些骚乱,到时候自己又要担责。
此时马涛瞥见了在人群中,有一个身上脏兮兮,头发已经打结,脸上有着大量污垢的小姑娘,原本白色的衣服已经变得黑漆漆的,最近这几天马涛经常会看到这个小姑娘。
看着拥挤的人群,马涛还是走了过去,随后从人群里把这个小姑娘拉了过来,微笑着蹲在她面前,这小姑娘看起来是个流浪儿,看起来很瘦。
“小妹妹,你经常来这里,是你的父母在里面吗?”
马涛问了一句,小姑娘摇摇头,张着嘴巴却不会说话,马涛有些无奈的拉着小姑娘。
“待会为送你到附近的孤儿院去吧。”
小姑娘摇了摇头,张着嘴巴但喉咙里还是无法发出声音,她在比划着什么,嘴巴一直在说着什么。
马涛看了半天才看明白,是哥哥两个词。
“你哥哥在里面吗?”
小姑娘点点头,马涛牵着他走入了管理所内,小姑娘开始四处张望了起来,马涛很快的调出了光影面板在人脸识别后,很快就找到了这个小姑娘的身份信息,在快速的浏览了一阵后,马涛无奈的拿着帽子,往下压了压。
这个小姑娘叫天爱,之前的那个富翁被杀案里的受害者,他的哥哥天痕在一个月前被逮捕,因为是逃犯,已经被列入了驱逐的对象。
去年监狱暴动的时候,很多犯人都逃离了监狱,之后行事科为了追查这批犯人,手忙脚乱,一些逃出来的犯人流窜疯狂作案,最后行事科下达了通牒,要这些逃犯主动自首,结果自首者寥寥无几,最后的期限是在去年的月,过了期限一律按照驱逐法处理。
马涛带着天爱走了过去,在和几名小队长说了一声后,他们进入了起降机里。
“天痕,出来!”
坐在一堆人中间的天痕抬起了头来,他的脸上还有着明显的伤痕,那是被拒捕时候反抗途中留下来的伤痕。
去年一整年里天痕过的几乎都是黑白颠倒的日子,只敢晚上出来,帮一些团伙份子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然后拿到一些钱,购买一些食物后偷偷回到住的地方,妹妹现在已经大了很多,很懂事乖巧的每天等自己回来。
只可惜的是上个月被抓了,天痕才知道如果不自首会被驱逐的事,他被捕后的苦苦哀求并没有任何的作用,行事科根本就不予理会,天痕每天都在说着自己外面还有个妹妹,需要人照顾,但无人理睬。
连日来的折磨已经让天痕几乎崩溃了,他不怕被驱逐出去,他唯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妹妹无人照顾。
就在天痕踏出起降机的瞬间,天痕瞪大了眼睛,眼眶顿时间湿润了起来,他看着远处朝着自己奔跑过来的妹妹天爱。
天爱抱住了天痕,露出了开心的微笑,马涛示意了下,让几名科员把兄妹两带到了旁边的一处地方,随后他亲自走了过去,看着这对即将要分别的兄妹。
马涛很清楚,已经在驱逐名单上的天痕,会被驱逐出去的,不管他的过去有多么的悲惨,有多么的惹人同情,最后的结果是不会改变的。
马涛只是希望能够让他们兄妹两多待一会,这里被驱逐的人待会会被送到西部戒备站,马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此时此刻马涛无比的怀念阿尔法所在的时代。
过去科有一个黑户的清理计划,会逮捕这些黑户后搞清楚他们的身份,以及住所,随后强制他们到农业科劳作两年,最后获得身份,只是这项计划还未开始的时候,就发生了那么重大的变故,现如今这项计划已经被搁置下来了。
新上任的科长塔马伊一直在忙不迭的搞经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城内各地的治安越来越不好,因为经济越来越差了。
“头,差不多了吧,得尽快把这些人送去,他们还要领取物资,到时候”
马涛缓步的走了过去。
“该走了。”
说着两名旁边的科员拉起了天痕来,但此时天痕死死的抱住了天痕的腰,丝毫不肯松开手,天痕怔怔的看着地面,看着在被分离的妹妹,他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看着妹妹哭泣着,死命的拽着自己,她不想和自己分开,天痕也是一样的,他小声的啜泣着,默默的流着泪。
“我能我能带上我妹妹吗?”
天痕抬起头来,泪水早已浸湿了脸庞,马涛有些诧异,但他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才好。
“你没办法养活这么小的孩子的,我会把他送到好的孤儿院里去的。”
马涛说着,天痕笑了起来。
“如果把她留在这里,她会死的!”
天痕愤怒的咬牙切齿的怒吼了起来。
“不管到哪里去都是一样的,在这座城市里,在壁垒区,根本不会有什么区别的。”
马涛怔怔的看着天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这个小姑娘死死的拽着哥哥,在呜咽着,喉咙里始终没办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只能到此为止了!”
最终马涛点点头。
“祝你好运了少年!”
马涛看着被带走的兄妹两,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没办法说什么,做到什么,就好像这个少年所说的一样,不管哪里都是一样的。
马涛按着帽檐,往下压了压,此时天痕停了下来,转过身来。
“谢谢,谢谢!”
天痕鞠了一躬,转身走了起来,马涛嗯了一声,苦涩的笑着。
“你很有勇气少年,未来或许还是不会变,但至少会留给有勇气者一点机会吧!但愿吧!”
清晨点
位于东部戒备站的城墙上,奥斯曼静静的看着下面即将被驱逐出去的犯罪者们,大部分已经领好了一个月物资的犯罪者们已经站在了大门口。
“不管你再怎么看结果都不会改变的,这里风大,你还是下去歇着。”
一阵温和的女声传来,奥斯曼看了过去,是妻子紫娟牵着年仅岁的女儿。
奥斯曼咳嗽了几声,他点点头,奥斯曼受到的伤还未痊愈,已经不可能痊愈了,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奇迹,靠着他原本就强韧的变异人身体,还能够继续支撑,但不知道能支撑多久,能到什么时候。
“带女儿下去,不要让紫雨儿看这些。”
紫娟笑着摇了摇头。
“有什么不可以看的,如果想要城市的经济能好起来,这记皮鞭就得狠狠的抽打下去才行。”
奥斯曼苦涩的笑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突破口是自己打开的,没有考虑任何后果便给壁垒区的犯罪者们提供了物资。
“后悔吗?”
奥斯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也因为你的决定,现在科整体有了存在的意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到此为止就可以了,不需要去追溯根源,也不需要去追溯对错,因为毫无意义!”
紫娟说着拽着奥斯曼,打算把他带回房间去,他的身体很差,但每天依然还是坚持工作,只是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能持续多久,紫娟已经劝过奥斯曼回家休养了,但奥斯曼却没有同意。
紫娟知道奥斯曼一直在自责,不单单是奥斯曼,所有人都在自责,明明很多问题大家都看在眼睛里的,但最后却由阿尔法独立去完成,并且承担了一切的恶果。
“我们没办法解决的问题,可以交给下一代就好,奥斯曼。”
紫娟说着,奥斯曼终于转身了,他走到了另一侧的城墙处,眸子处飘洒起了白色的粒子,很快奥斯曼就看到了远处的站在桥梁边上的凌红,她独自一人站在桥边,在默默的抽着烟。
越来越多的囚犯们领取完物资后排成了一排,都在等待着点的时候大门打开,不少囚犯看起来是很开心的,只是有一部分囚犯有些悲伤。
这部分囚犯甚至有了反悔的想法,一些囚犯也和旁边的科成员说了起来。
“大人,能不能反悔?我不想出去了,还是让我回去监狱里吧。”
“签都签了,是不可能回去的。”
大部分询问能否反悔的犯人们都只是得到了冷冰冰的回答。
一些被允许进入的记者们已经在拍摄采访了起来,全城的多个频道都会转播这次驱逐的全过程。
奥斯曼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他已经不在去想驱逐的事了,坐在办公桌边上,咳嗽着开始处理起了一些文件来,只不过奥斯曼发现大部分的文件都已经被紫娟处理好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文件。
“不用你帮我的,我”
看着妻子正在和女儿玩耍的开心样,奥斯曼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个时代已经落幕了,今天的驱逐会让时代彻底的结束,上一个时代已经只存在于大部分还记得的人的脑海中。
奥斯曼还记得第一次去神之学院的时候,他的双亲都是工人,原本父母是打算让奥斯曼和他们一起做工的,但在那次神之学院的选拔中,奥斯曼抓住了机会,自此命运被改变了。
“无论什么样的时代,并不是毫无机会的奥斯曼,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紫娟嘀咕了一句,奥斯曼没有回答,转过身来到了窗户边,静静的看着下面的情况,凌红就站在大门口,待会她会亲自打开大门。
这对于凌红来说很重要,最近科的壁垒区特别监察组的制度已经开始施行了,凌红已经带出来了一大批特别监察员,在壁垒区进行监察活动,会提前通知科一些危险的武装势力,而科会根据威胁程度来进行处理。
“对了老公,等紫雨儿岁的时候,就送他到全领域学院去,我已经和薛王说好了。”
“那么快吗?”
紫娟笑了起来。
“毕竟得赶紧让她成长起来,这样你我才可以轻松一些,帮爸爸妈妈解决问题,怎么样,小雨儿?”
紫雨儿微笑着点点头,紫娟欣慰的抚摸着女儿的脑袋。
“会好起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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