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北境·首富江府
江如卿是个爱山水之人,这首富的府邸名唤云邸,建造在沧州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
云邸依山傍水,极为清雅宜人,站在最高的一座观景楼上,可俯瞰整座沧州城。
李慕华嫁过来以后,江云娆也住在了这边,花吟与江涟也跟了过来。
这几年,一家人的关系还挺不错的。
江如卿渐渐不爱打理生意,都交给了江云娆,他带着自己的妻子吃茶养鱼,日子过得悠闲。
江云娆也不负众望,禹王府没能让匈奴王族来去,这云邸往来皆是等闲之辈,
除了匈奴王族,还有这北境的一些高官,也时常往来这云邸。
云邸,观景楼上。
江云娆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北境这时节,其实已经是隆冬了。
她坐在麻将桌上,将银裸子一扔:
“不是,我最近怎么老是输啊,是谁要来找我讨债吗?半个月了,一把都没赢过,我不打了。”
拓跋朔兰挑挑眉,手指绕着自己的辫子:
“一般来说,赌场失意,就意味着情场要得意了。
上次我给你介绍的匈奴王孙,你看上没,宽肩细腰,妥妥的大狼狗。”
江云娆浅浅笑了笑:“算了,我对男人没兴趣。”
李慕华一巴掌拍在她手背上:
“你说说这几年,人家公主给你介绍多少个贵族男儿了?
还有咱们老爷也给你介绍了不少北境富庶之家的俏郎君,你愣是一个都没看上。
有钱的你觉得人家不好看,好看的你说人家不霸气,霸气的你说他不温柔。江云娆,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云娆这几年一直被催婚,她连忙起身从观景楼上逃走:“哎呀,我忙。”
拓跋朔兰跟着她走:
“要不这样,你加入我们匈奴帝国。
我们那边没有如此强的嫁娶观念,女的可以娶多个丈夫,你将这些介绍的男子全都搬回家算了。”
江云娆落荒而逃,男人,只会让她变得不幸。
李慕华坐在麻将桌前与花吟对视一眼:“还想着那位,五年了,还没忘,没救了。”
花吟抿了抿唇,叹道:
“毕竟老板她与那位又不是因为感情破裂而分开的,分开之前,二人又很相爱,分开是逼不得已的,况且还有个孩子呢。
这如何忘得了,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江云娆这五年,过得并不是外人看见的那样风光与轻松,出了太多的事,她不愿讲罢了。
花吟也准备起身离去,临了又回来问了一句:
“夫人,公子他快一年未归了,今年过年咱们要去匈奴过年呢,他会回来吗?”
说这话的时候,江涟正好上楼听见了,他顿住了脚步躲在楼梯口听着,眉心沉了沉。
李慕华道:“不管他,混球一个,最好别回来。”
江云舟依旧在为禹王裴占做事,至于做的什么,她们都已经不清楚了。
江云娆劝过他好几次,江云舟却愣是不听,还躲得远远的。
花吟有些失落:
“好吧,那花吟就先告退了。
匈奴公主的生辰宴前些日子定好了要在咱们观海举行,整座观海都被匈奴单于给包下来了,花吟要先去准备了。”
李慕华点首:“你先去忙吧,不用管老身。”
话完,她又有些语重心长的道:
“花吟,你也老大不小了,我那儿子是个混球,你看江涟挺好的,别等了。”
花吟喜欢江云舟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宫女,那个时候江云舟是瑶华殿外的侍卫,可身份却是世家公子,她不敢奢求。
可是现在她不是丫鬟了,也想试着为自己争一把了,只是江云舟,一年才得到一次。
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劳夫人关心了,花吟不想嫁人。”
匈奴公主拓跋朔兰的生辰宴,她求着江云娆给自己跳洛神舞,说从来没看过这种稀奇玩意儿,就想要这个当做生辰礼。
江云娆与她做了五年实打实的朋友,拓跋朔兰这人极其仗义,她的要求着实不算过分。
她虽开了观海,但其实从未在台上献舞过。
又念及开春以后,大周与匈奴要开一场以舞为名的文化交流活动,她便同意起个头。
三日后,沧州城的观海酒馆,不接待客人,只迎给拓跋朔兰过生辰的贵宾。
大多都是匈奴王族,还有来往于边境的大周北境高官。
鹤兰因也在其列,不过他说自己要晚点,要去接两位贵客。
拓跋朔兰一身匈奴王族狐毛红裙,头戴玛瑙金饰,她举着酒杯:
“江云娆,你今日这身,怕不是要将匈奴王族的男儿们给迷死了去?”
江云娆一袭鲜红金丝长裙,云鬓用金色的璎珞点缀,垂在额前。
精致的面容之上点着艳丽的胭脂,乌眸娇媚勾人,
特别是被红色纱裙包裹的酥胸,在华美辉煌的灯光下,那惑人的勾若隐若现。
她娇笑道:“迷死了的是别人,关我什么事。”
那些匈奴王室的贵族男子们,正在流口水,也不是没有见过江云娆,只是今日太惑人心了。
他们个个的开始跟拓跋朔兰要人,拓跋朔兰都被烦死了。
鹤兰因也抵达观海,一袭金蓝色的对襟长袍,第一眼就看见了江云娆,他神色更为凝重了。
五年了,他还是来了,就是不知道江云娆会不会跟他回去。鹤兰因走了过去,举着酒杯:
“云娆,帝京传来消息,二皇子当上太子了。”
江云娆正在笑着,这一瞬她有些失神:“昀儿做太子了?”
她半垂了眼眸,神色并不是那样的开心:“那他一定很辛苦吧。”
鹤兰因道:“这是天意。”
江云娆点点头,准备从侧边离去走上舞台。
她这几年每每到了夜里视力就会变得不好,走了几步,撞到一人,身子险些后仰摔了下去。
却被那男子伸手一拉,撞入了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