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开越发现双全在笑他,他十分不解,“我说错了吗?皇上不是来我家的?”
“是,是来您家里的,小公子真是可。”
傻的可。
史开越向史湘君,好奇姐姐怎么不请人进去。
“您来这儿是见鸾儿的吗?她今天没来我家。”
唐皓景清了清嗓子,“来朕失策了。”
史湘君了眼弟弟,让他别再说话了,史开越不解,自己哪里说错了吗?
“史姑娘,还不请皇上进去坐坐?”双全笑着提醒道。
史湘君不是忘了,是还在想皇上来这里做什么,“皇上要是不嫌弃寒舍的话,请进。”
唐皓景笑着道:“既然鸾儿不在,那朕便不去打扰了。”
“没事的,皇上,鸾儿不在,您也可以来做客的。”史开越道。
“是啊皇上,史姑娘盛情邀约,您就去吧。”双全劝道。
史湘君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点了点头,“皇上请。”
项氏到唐皓景来,紧张的无所适从,忙着拿吃的,又忙着烧水。
“娘,皇上不会随便吃外面的东西的。”史湘君提醒道。
“哦……这,那水能喝吗?”
唐皓景笑笑,“其实也没什么的,别人家信不过,你们自然是信得过的。”
而且他们兄弟三个,自小跟着母后,不说百毒不侵吧,可是寻常毒药也伤不到他们了。
尤其是皓瑞,整天被皓润拿来试药,能活着已经是他命大了。
唐皓景想起了兄弟三人小时候的事儿,心情大好。
“那我去弄些吃得来。”
项氏不是为了讨好唐皓景,也不是为了让女儿一步登天,实在是,她在这儿不知道说啥,就怕说错了话。
闺女是读过的人,怎么也比她懂得多。
唐皓景到了桌子上摆着的没绣完的荷包,便想起了之前她送的那个。
史湘君也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红,赶忙收起还没做完的。
“你上次送给朕的那个老气了些。”
史湘君的脸一阵阵地发烫,她之前哪里知道是皇上代的,只当是太傅呢,可不就老气了些。
“民女不知道替鸾儿写信的是您。”
“朕一早就知道是你。”唐皓景道。
史湘君低着头,可怜自己那会儿傻乎乎的都写了些什么呀。
这小鸾儿真是害人不浅,弄得她如今在皇上跟前跟没有穿衣服似的,很羞涩。
“朕喜欢蓝色。”
史湘君猛地向唐皓景,不明白他的意思。
双全噗嗤一笑,“史姑娘,那荷包上次的颜色老气了些,皇上喜欢蓝色的。”
唐皓景瞪了眼双全,双全依旧笑嘻嘻的。
“皇上,民女的绣工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朕觉得挺好。”唐皓景道。
双全这个着急啊,要说皇上待谁不同,那还得是史姑娘,这都让她绣荷包了,那可是随身之物。
史姑娘有福气喽。
“姐姐,茶来了。”史开越大声说道。
也幸亏是他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史湘君压根就不敢抬头去唐皓景,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傻,读了那么多,尤其是鸾儿给的那么多才子佳人的画本,她如何不清楚。
只是……
她心里十分的不踏实。
唐皓景不是个急躁的人,有些事情水到渠成才好,坐了片刻后,便离开去了桃花坞。
那里才是让他真正的感觉到轻松的地方。
在那里,他不必是一国之君,只是父母的长子,是弟妹的兄长即可。
一个小小的桃花坞,把天下都关在了外面。
他偶尔过去便可以卸下肩上的担子。
不过他觉得今天的鸾儿有些怪。
确切的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到底是谁?”
有了慕繁的事儿后,他也担心妹妹会被那家伙上了身。
苍鸾轻笑,“啾啾,啾啾,你这个儿子还不错嘛。”
唐皓景听她的口气,还真不是同一个人了。
“你到底是谁?”
傅啾啾不过是去做个点心的功夫,两个人就闹起来了。
“这就识破了?我的皓景果然厉害。”傅啾啾笑道。
唐皓景一脸糊涂,“母后,她是何人?鸾儿呢?”
“她是……那只小凤凰,苍鸾。”
苍鸾点点头,“你好呀,啾啾的儿子。”
唐皓景着顶着妹妹的脸打招呼的人,有些难以接受,“我妹妹鸾儿呢?”
虽然知道,母后都能够接受,那么鸾儿一定不会有事,可他还是想要知道。
“啾啾,你这个儿子真的很不错,对妹妹真好。”
苍鸾突然抖了两下,然后又道:“哥哥,我在这儿啊!”
“鸾儿?你没事儿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小人儿忍不住笑了一声。
唐皓靖拧着跟唐羡如出一辙的眉毛,反应了过来,“你在耍我,你根本就不是唐鸾?”
傅啾啾叹了口气,小凤凰还真是个孩子,玩闹。
“我是啊,我就是你的妹妹。”苍鸾说道。
“你不是鸾儿。”
“我是,我真的是。”苍鸾认真地道:“我们共用一个身体,她只是我的一部分,之前的我没有彻底苏醒,只醒来了一部分,那就是她啊,而我拥有她的全部。”
“那她呢?”唐皓靖听懂了,可还是想要自己的妹妹,“她还会出现吗?”
苍鸾嘟着嘴,佯装着生气地问道:“我这么不受欢迎吗?你好好我,不还是那个我吗?”
唐皓景清了清嗓子,或许有些伤人,但是他还是要说,“尽管外表一样,可你和鸾儿是不一样的。”
“好啦好啦,你的妹妹会回来的。”苍鸾哼了一声,“还真是伤人呢。”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来的真巧,我做了些大福,过来尝尝。”
“母后,我今天见过晏青了。”
傅啾啾神色不变,“你们不是见过很多次了吗?”
“这次不一样。”唐皓景深吸了一口气,“母后的事儿,她知道了,我是告诉她,不要乱说话。”
“母后的事儿……这么说你也早就知道了。”
唐皓景点点头,“小时候不太懂,可是慢慢的我就知道了母后跟所有人的不同,小时候我总母后会走。”
他向傅啾啾,浅浅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