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鼎老爷子腹诽,冷哼着转头,真的好还戴假面具咋地?
他倒要,到底是什么妖怪!
他转过头对上那张笑吟吟的脸,瞬间整个人僵住了,张着嘴巴,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了。
他的嘴在动,却发不出声音,手也颤抖着,然后又去儿子和儿媳,他们也没有从惊诧中回过神来。
反倒是来的这四个人,都在笑。
陆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到底是谁?你这张脸……”
他向唐羡,“羡儿……她……她跟你娘一样,一模一样。”
唐羡微笑着点头,“外公,我知道。”
“一样吗?那是我好,还是他娘好?”陆紫凝玩心大起,也不怕老爷子晕过去,毕竟他已经年岁大了,不是二十年前了。
“你……你怎么跟我家妹妹相比。”陆夫人说道,“类皮类骨难类魂,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如,皇上,臣妇斗胆,您这次的玩笑开的太大了,不能在我们陆家的伤口上撒盐啊。”
陆夫人是真急了,毕竟谁也不相信陆紫凝还活着,都说亲眼见她下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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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即便活着也不该这么年轻。
所以陆家三口一致认为,眼前的女人是承德帝故意招来的。
陆紫凝见陆夫人生气了,不敢再乱来了,“嫂嫂,嫂嫂,你别生气,消消火,我是紫凝,我真的是紫凝。”
“这不可能。”陆夫人说道,她一向对唐羡都是慈的,可此刻却拉下了脸来,“羡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这样对的你你母妃吗?”
陆大人也点头,一副唐羡做了错事要好好教训的样子。
唐羡也很委屈,“这事儿说来话长,不过,她真的是我母妃。”
陆鼎摇头,“说出花儿去我也不信,少拿假的来糊弄我,我,是不是又有一张面皮在上头?”
说着,他已经顾不得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了,就要上手去撕。
陆紫凝把脸凑过去,“您撕吧。”
陆鼎还是缩回了手,他是生气,可到底这小姑娘是不能让他一个老家伙摸脸的,而且瞧着还是皇上的女人,他不能给外孙子找麻烦。
“爹,哥哥,嫂嫂,我真的是紫凝啊,不信,你们随便问我,当然,得在我之前或活着的那些年发生的事情,之后的我也不记得了,没有记忆。”
陆家三人轮番问了陆紫凝一些私密的问题,这些外人都是不知道的,所以也没办法存在提前告知的情况。
一番下来,陆紫凝摊手,“这回信了吧?”
“爹,我还知道我岁那年您带我入宫,您喝了酒尿急……”
“嘘!”陆鼎吓了一跳,“不许说。”
“那您信了吗?”陆紫凝又问。
傅啾啾和唐羡都很好奇,那年外公尿急发生了什么事情?
应该挺好玩的。
“哥哥,你翻墙去偷偷见嫂嫂,还把衣服弄破了,险些……”
“咳咳……这个也可以不说。”
陆紫凝微笑着点头,“好,那就嫂嫂。”
“我……我怎么了?”陆夫人问道。
“嫂嫂自然没什么羞事儿被我捉住了,嫂嫂跟哥哥成亲的第五天……”
“不用说了。”陆夫人红着脸,“你是紫凝?可这怎么可能的?”
“是啊,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还是那个样子,都不老的吗?”
陆鼎也是这个意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羡儿,别卖关子了,还不快说。”
“爹,不许凶我儿子。”陆紫凝道。
“我没有,我对他多好,他自己说。”陆鼎被女儿拿捏了。
唐羡点头,“外公对我很好。”
“对我也很好。”傅啾啾道。
陆鼎的脸红了一下,毕竟之前还不同意来着,这会儿有种被告黑状的感觉。
“快说吧,急死人了。”
唐羡在长辈们的催促下,把这次的事情大致说了下,以及珊瑚和傅啾啾对于陆紫凝身上发生的奇事的猜测也说了,包括陆紫凝墓中棺椁里是空的事儿。
陆鼎着年轻的女儿,再也不想压抑着情感,老泪纵横,“我的紫凝,乖孩子,爹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不是了,做梦哪敢梦见这稀奇的事儿?”陆紫凝道。
“妹妹。”陆夫人也摸了摸她的胳膊,又摸了摸她的脸,姑嫂两个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等到大家的情绪都平和了一些后,唐羡又告诉他们,母亲的身份不能公开的问题。
陆家人都是聪明人,也明白事理,这对于他们家来说是大喜事儿,可对外就不一样了。
陆鼎点了点头,“唉,我的紫凝啊,先前就够委屈了,现在重活了,还不能见人。”
承德帝的脸抽了抽,没说话。
陆紫凝搂着老爷子的胳膊,“爹,人不能贪心,什么都想要,我现在能够跟你们再见面,这已经是老天的恩赐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我知道您心疼我,可是我真的不在乎。”
陆鼎摸了摸她的秀发,“好,爹听你的,那唐辰策这辈子算是干了件人事儿。”
陆紫凝却了承德帝,他们都没说刺杀的事儿。
“爹,他是大坏人,还不知道她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呢。”
“哦?”陆鼎深思之后,也觉得是这样,“虽然大家都希望年轻不老,可正常人哪有不老的,你这样的确怪异。”
他转而向傅啾啾,“啾啾啊,你娘这样,你知道咋回事儿吗?”
傅啾啾摇头,她知道的话早就去解决了,“外公,目前我还不清楚,不过您放心,母妃跟我们住在一起,如果她有什么异常,我会随时处理的。”
“你现在在他们那住?”陆鼎深吸一口气,“不能回家吗?”
陆紫凝也想回来陪陪老父亲,可是她不敢,“爹,啾啾会医术,还很厉害,我要是突然不舒服了,别人治不好怎么办?你要是想我了,那就去他们俩那,反正你是他们的外公,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她不舍地着老父亲,“而且我的身份也特殊,咱们府里头都是老人多,哪怕是易容了,可要是真的认出我来了,也不太好。”
陆鼎还是很明白事理的,当即决定,他也去太子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