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北眸光微微一皱,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傅啾啾倒是不着急,反正她也没说不还人情,可眼下谁找不到人谁着急啊。
她抱着胳膊,不急不躁,还会偶尔跟侄子说几句话,在凤北来,这小妮子就是在他的笑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说你这丫头,怎么比你三哥还讨厌。”
“你喜欢或者讨厌,对我意义不大。”傅啾啾挑了下眉头,眼里露出一丝窃喜。
“算了,你自己慢慢想想怎么说,我去三嫂。”
傅啾啾叫上侄子跟着自己一起离开。
江瑶正在逗弄小儿子,当然,到大儿子进门一身的汗,也第一时间就过去帮他擦汗,然后又让人去拿了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江瑶是个很好的妻子,也是个很好的母亲,好儿媳,也是好嫂嫂。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我还跟你三哥说,过两天大哥他们就要来了,我们勤过去跑两趟呢。”江瑶柔声说道。
傅啾啾戳了下胖娃娃的脸,手感很好,软软的,又很有弹力,真想咬一口,可她怕小家伙以后把她当成恶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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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瞧你说的,我这是不能来了吗?”
“能,怎么不能,我巴不得你住在这呢!”江瑶笑着说道,然后把小儿子塞给傅啾啾,“你抱着,等我一下。”
傅啾啾这些年对于抱孩子已经很习惯了,只是不明白江瑶这是要做什么,“三嫂,你去哪儿啊?”
江瑶回眸一笑,“等着就是了。”
江瑶进了里屋,一阵叮叮当当后,抱着个匣子出来了。
“这是……”
江瑶重接过儿子,示意她坐下自己。
傅啾啾打开后,到那一摞厚厚的银票,顿时就明白了三嫂的意思,“三嫂,您这是做什么呀?”
“别装傻,自然是给你的了。”
“我又不缺钱,你给我做什么。”傅啾啾把匣子推开了些,却又被江瑶推了回来。
“这是之前讲好的要给你,那些年你睡着,我想让爹娘保管,可爹娘也没那心思,这不刚刚各个分店送来的钱,我想着可得给你了。”
“我不要,这些年我也没管过啊。”傅啾啾觉得受之有愧。
何况,她真的不缺钱,怎么所有人都给她钱呢。
她说不想要了,会不会被外人揍。
“那也是你的主意,没有你,哪有这么多钱,你不要,我可生气了。”
傅啾啾知道江瑶不会真生气,但她是真的不想要。
“三嫂……”
“啾啾,你收下,我再跟你说件事,这事儿真的很重要。”
傅啾啾清了清嗓子,“三嫂,您这样可不好了。”
“快拿着,我是真的有事情要跟你说,没在跟你开玩笑。”
傅啾啾了眼那匣子,罢了收着吧,回头添冠成亲了,她再还回来?
总不能等到这个小的,那可要很久呢。
傅啾啾无奈,“好了,我收下了,您快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儿?”
“你还记得贺天临吗?”
傅啾啾点了下头,最开始就是三嫂跟贺天临见过面才会有后面的事情,不过贺天临的身世以及他的事儿,傅啾啾没有告诉江瑶。
可这个已经消失的人,突然被提起,傅啾啾也是有些不自然。
“他怎么了?”
江瑶坐下,怀里的小儿子则交给了乳母,让她带着两个孩子出去。
傅啾啾越发觉得事情不太对。
不然,三嫂也不会这样。
“啾啾,他已经失踪了十多年了。”
傅啾啾点头,“这事儿我听说了。”
“贺家人一直在寻找他,最近又来了京城。”
“来找你了?”傅啾啾突然问道,不然怎么会三嫂知道,而自己不知道呢?
江瑶点了点头,“也不是直接找我,我也是听城南分店的掌柜说的,是以为年轻的公子,自称姓贺,说什么火锅店是他哥哥的主意,还有我们现在铺子里卖的一些东西,她说也是他哥哥想出来的,我们一定是跟他哥哥的失踪有关系。”
傅啾啾微微点头,“三嫂,我知道了,东西不管是我想出来的,还是贺天临想出来的,在这里也没规定别人不能做,就像火锅店,不是也开了一大堆嘛。”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是那个公子不依不饶,还说非要见我,让我把贺天临给放出来。”
江瑶委屈,“我这都多少年没见过他了,要是他不提,这个人我都不记得了,我哪里能给他放出去嘛。”
“人在哪儿?”傅啾啾问道。
“你来之前,刚刚有人给我送了消息,那公子又去了城北的分店闹,如今火锅店也不是咱们独一家,被他这么一折腾,这两天都没什么客人。”
江瑶倒不是在意这点儿钱,只是觉得这样闹下去也没完没了。
她又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而且那人也没说动手,也没怎么样的,只是有点赖皮。
傅啾啾握了下她的手,“三嫂,我知道了,这事儿你不用管了,他如果再来的话,你就让人去找我,我去见见他。”
“他说他手里拿了什么证据,这东西有什么证据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贺家人都脑子不好?”
“证据?”傅啾啾眸色一变,“我知道了,三嫂,不用放在心上。”
“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可是啾啾,那贺天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江瑶不是好奇,而是担心傅啾啾。
“没什么。”
“他是不是已经死了?”江瑶问道。
傅啾啾了她一眼,江瑶道:“我是猜的,毕竟听说他之前跟唐修走的近,我便瞎捉摸了下。”
“三嫂,他的事儿与你无关,你也不用为此费心,至于他是生是死,都不重要。”
江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贺家手里所谓的证据,如果是真的,傅啾啾也猜到了什么,无非就是手札日记一类的,不足为惧。
傅啾啾也不想让江瑶再想这件事,“三嫂,外面那家伙有没有捣乱啊?如果有,我就把他弄走。”
江瑶轻轻摇着头,“没有,就是啊,有他在,我跟你三哥见面有点困难。”
“此话怎讲?”傅啾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