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两步,“所以,素问姑娘是在等我了?”
她巧笑嫣然,模样可人,老鸨这个整天在美人堆里打滚的女人都忍不住垂涎她的美貌。
老鸨私心里想着,要是能把这个小姑娘弄到琼华楼里来,怕是要日进斗金的。
然而,她瞧了眼这小姑娘的身着做派,就知道,自己想瞎了心的。
“不是说穿着紫色衣服的人就可以进去吗?”傅啾啾又问了一句。
老鸨回过神来,“哦……是……不过您是个姑娘家啊。”
傅啾啾笑了,“那里面的素问姑娘可说了不让穿紫色的姑娘进去?”
“哦,那倒是没有,不过……”
傅啾啾从阿图修手里接过钱袋子,里面有金子也有银票,“不过什么?是嫌弃我们的钱不够?”
那银票厚厚的一叠,老鸨瞧见了顿时眉开眼笑,心说这个瞎子真的没白折腾,如今不仅在京城中的公子哥圈子里面出了名,连小姐们都慕名而来。
“够,够了,小姐里面请。”老鸨笑呵呵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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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添福紧跟着就要去,却被老鸨拦了下来,“诶……这位公子,您没穿紫色的衣裳,要不您回去换一件再来吧。”
“我们是一起的,那是我姑姑。”
老鸨眉头一挑,有些好奇,不过金钱面前,什么好奇都得往后靠,“就是您祖宗也不行啊,我们楼里的素问姑娘,脾气怪着呢,只让穿紫色衣服的人进去。”
她上下打量着傅添福,“您啊,没戏。”
“那怎么行,她一个姑娘家进去,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傅七金紧张地问道,虽然这可能很低,但也不排除啊。
这里面出了事儿,那后果不堪设想。
“妹妹,快回来吧,如果你真的想去,等我们出去换件衣服的。”
不就是紫色吗?
买一件就是了。
阿图修也点头,“对,小鸟,你还是回来吧,出了事情,我们……可担待不起。”
唐羡是要杀人的。
傅啾啾挑了挑眉,“素问姑娘又不吃人,再说了一般姑娘可打不过我。”
她晃了晃拳头,老鸨只当小姑娘在吹牛,也对,这种小姑娘一就是在家里宠溺着长大的,身边的人一定都很疼她,让着她。
“小姑姑……”
“好了好了,大不了你们等我两刻钟,我听首曲子就出来,如果我两刻钟后还有没有出来,你们就把这里铲平就行了。”
铲平?
老鸨脸色难,这小姑娘口气倒不小,可惜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
“放心吧,诸位,不会有事的,我们这琼华可是京城第一大青楼,还是有点口碑的。”
众人觉得傅啾啾太过大胆,但傅啾啾确信,自己就算遇到危险,也应付得了。
“我们是小姐的丫鬟,妈妈您就行个方便吧。”烟雨此时也掏出了金瓜子塞进了老鸨的手里,“大不了,我们就在外面候着,不进素问姑娘的房中,我们家小姐娇生惯养,身边从来没离开过人。”
念夏也点头,“对啊,妈妈,行个方便。”
老鸨到金瓜子眼前一亮,再者烟雨的要求也不算过分,“行吧,那就你一个人跟着过去伺候吧。”
“我也去!”
“姑娘,都跟你说了,素问那丫头的性子古怪,那可是我的摇钱树,要不是几位面善,这位我都带不进去啊。”
烟雨跟在傅啾啾身边,大家也就稍稍放心下来。
两个人便跟着嬷嬷进去了。
念夏也在一旁嘀咕,“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郡主可千万不能有危险啊。”
傅添福想了想,“七叔,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换件衣服不就行了。”
傅七金点点头,虽然添福没有武功,可多个人到底踏实些。
傅啾啾这里,跟着老鸨一路走着,老鸨也是个人精,试图打听傅啾啾的家世,却都被烟雨四两拨千斤的给挡了回去。
老鸨问了一通什么都没有问到,也就放弃了。
“就是这里了,这位姑娘就在这等着吧,让你们家小姐进去。”
听首曲子一百两,听着奢靡,可是在纸碎金迷的销金窟里,真算不得什么。
烟雨把银子给了老鸨,“拿着吧,去沏壶好茶来,我们家小姐嘴巴刁,喝不惯次的。”
傅啾啾回眸一笑,烟雨真是太贴心了。
“是是是!”老鸨叫身边的小丫头去准备了,“姑娘,我两刻钟后再来,有事儿您就让人喊我。”
烟雨朝着她挥挥手,“小姐,有事儿了您就喊我,我就在这门口等着。”
傅啾啾知道烟雨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在进入之前,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局,为她而设的,不过这紫色衣服一说,破绽太多,不像是那人所为。
傅啾啾进了屋子,这是湖中央独一处屋子,四面是微凉的晚风,吹起纱幔,多了一层迷蒙和缥缈。
纱幔后头,坐着个白衣女子,此刻正微笑着向傅啾啾。
傅啾啾听说过这位素问姑娘是个盲人。
她见过很多盲人的眼睛,说实话,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得很丑,甚至有些畸形。
可眼前的这位姑娘,若说美貌有七分,那分都在眼睛上,其余的都逊色太多。
“来了?请坐。”素问柔声说道。
傅啾啾听她这话,好像是在等着自己似的,“你在等我吗?”
素问勾了勾唇,“不是姑娘想来见我吗?”
“也对,可我觉得,你好像这次见面是你为我准备的。”傅啾啾道。
素问笑了,“我是在等有缘人,来我跟姑娘有缘。”
傅啾啾没有再继续分辨,由着她随便说吧。
她也想这女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姑娘想听什么?”
“随便,不过我听说素问姑娘会些算命……”
“会一些,姑娘想知道什么?”
傅啾啾笑了,“随便说说吧。”
她也没什么可问的。
如今她也可以断定,这个素问应该不是唐修的人,毕竟唐修那么聪明的人不会同样的计谋用两次。
那样的话是对他的侮辱,也是对自己的侮辱。
“姑娘是手相还是摸骨,或者是别的什么?”傅啾啾问道。
素问摇头,“不用,姑娘的命,素问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