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傅家三口坐在外面准备吃饭,屋子里憋闷,在乡下他们习惯了夏天在外面吃饭。
傅百万伸了个懒腰,“昨天夜里睡的可真舒服。”
田桂花微微点头,“我也一样,这一觉睡到现在,都过了早饭的时辰。”
“没事儿,又不下地干活,晚点就晚点。”傅百万接过粥碗,发现一只小蜜蜂就在闺女身边转,就挥了挥筷子帮闺女赶走。
“明天不能在外头吃了,这些小虫子太多了,别再叮了咱闺女。”
田桂花轻笑,“咱闺女从小到大也没被咬过,不怕,你,这不是飞走了。”
傅啾啾手里的筷子“当”地一下落在碗上,小脸也瞬间失去了血色。
这可把老两口给吓个半死。
“你我说啥来着?肯定是叫那蜜蜂给蜇了,闺女,别怕啊,爹带你去郎中。”
田桂花也后悔,不该那么武断,这东西哪有那么肯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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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啾啾从小蜜蜂带来的消息里回过神来,到爹娘担忧的着自己,努力的挤出笑来,“爹,娘,我没事儿。”
“没事儿?没蜇着?”傅百万和田桂花赶紧在小奶团子身上查有没有鼓包的地方,确定没有,这才稍稍放心。
傅啾啾是因为听说昨天她到的那些动物全部被杀的消息而难受。
她虽然没跟那些动物们说上话,可是却觉得它们的死肯定跟自己有关系,刚刚痛的无法呼吸。
她不是圣母,但是像孔雀那种动物,不好吃只是观赏性的动物,却平白遭受了无妄之灾,就很难受。
据小蜜蜂说,他们昨天晚上就死了。
所以她即便深夜去了,也到它们了。
“闺女,咋了这是?”傅百万的手从小奶团子的额头上拿开,“也没发烧啊,快跟爹说说?”
傅啾啾摇头,“没事儿,爹。”
田桂花也有些无措,“是娘做的粥不好吃吗?都怪娘,早上起的晚了,怕你饿着,就想着随便糊弄一口,闺女,你说你想吃啥,娘现在就给你做去。”
傅啾啾到爹娘的慌乱和心疼,内心被愧疚占据着,“爹,娘,我没事儿,就是没睡醒。”
傅百万到她的脸色一点点恢复了正常,便信了她的话,“这孩子,真是吓死爹了,没睡醒等待会吃了饭就继续去睡啊,醒了再玩。”
傅啾啾点点头,她硬着头皮吃了半碗粥,然后就回屋去睡了。
五皇子真是太狠了。
这种笑面虎如果登上帝位,傅啾啾不敢想,老百姓会不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傅啾啾觉得这些小动物也不能白死,总要给它们报个仇才行。
当天中午,五皇子府被上一群乌鸦盘旋,且长鸣不断,黑压压的如的一片乌云笼罩在五皇子府上。
五皇子府的院子里被鸟屎覆盖,不光是五皇子不敢出来,就连下人们也不敢出来。
“都说了孔雀是祥鸟,不能杀,你杀出事儿来了吧?这乌鸦就是来给孔雀索命的吧!”
“嘘……你不想活了啊?这话要是叫主子听见了,你一家老小都去给孔雀陪葬。”
两个男人战战兢兢,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其中一个默默的念着,是我们家主子让我们杀它们的,你们要报仇就去找我家主子吧,放过我,放过我。
唐玚实在被这些乌鸦吵的头疼,便下令弓箭手射杀,一只也不留。
然而,乌鸦却在弓箭手准备就绪的时候全部离去。
唐玚望着头顶重恢复湛蓝的天空,勾了勾唇,谁敢拦他?
“啧……来人,速速打扫院子,本王一颗鸟屎都不要见。”唐玚到了眼脚上的鸟屎,恶心的反胃。
乌鸦在本朝是不详的鸟,傅啾啾这一波操作让五皇子再次成为了被议论的对象。
不过再次讨论可不是五皇子多好,多仁慈,而是那乌鸦为啥盘旋在五皇子府上。
没点问题哪有这种异象?
唐玚就是浑身是嘴,一时也解释不清楚。
傅啾啾也想派蜜蜂去蜇他,也想让毒蛇去咬他,可这个人不是一般人,靠近他的小动物怕是只有送命的份。
唐玚也因为这次的异象头疼不已,不过,他还是抽空想要去小奶团子。
毕竟他觉得这些都是她进入王府后才有的。
杀那些禽鸟,不过是不想让它们再出现对小奶团子的这种特殊行为。
他一个人知道小奶团子有凤凰命就够了。
唐羡要带小奶团子去玩,傅家老两口当然一百个愿意,尤其这两天,他们觉得小闺女好像不大高兴。
可不巧,傅家的马车半路被人截住了。
“小县主,这么巧,本王正打算带你在京城好好转转,你这是要去哪儿?”
唐玚?
傅啾啾攥了下小拳头,下意识的向小正太。
傅啾啾记得小正太作为七皇子是个病秧子,此刻他面色红润的跟自己坐在一起,岂不是要被五皇子生疑?
唐羡好的眉眼划过一丝冷意。
“七哥哥,五皇子,你别怕,我出去应付他。”傅啾啾压低了声音道。
小正太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她要考虑的很多。
唐羡担心的着她。
“小县主,可是有人跟你同往?”
傅啾啾赶紧露出小脑袋,然后把身后的小正太挡的死死的,外人根本不到。
原来胖还是有大用处呢。
“谢谢五皇子殿下,不过今天不行,改天吧。”
唐羡皱了皱眉,小奶团子跟唐玚在一起,他不放心。
毕竟唐玚不可能不知道他跟小奶团子的关系,他担心唐玚会暗中下毒手。
“为何改天?可是你车中的人……无妨,本王不介意。”
傅啾啾心说你不介意,本姑娘还介意呢。
“车内是何人?可是高家五小姐?她为人直爽,与本王颇有交情,无妨。”唐玚的眼一刻也不离开马车,那炙热的眼神恨不得把马车给穿了似的。
傅啾啾只是想要保护下小正太,哪怕是无意义的,“五皇子殿下,车里是我三嫂,她……她不舒服,不方便,我得先送她回家。”
“平阳郡主?”唐玚随即一副关切的模样,“那本王更不能坐视不管了?本王在前面为你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