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地下室，柳辰寒扔下手中的细鞭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陶醉地吐出一个烟圈，眼神邪肆地往地上的男人看了一眼，拿出手机打电话。
“已经招了，是封纯让他跟踪你。让他找个机会把你绑了，拍不雅照发网上，让你也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太恶毒了，我们报警吧！”苏锦初愤慨地说。
柳辰寒挥舞手中的细鞭，鞭子抽到男人身上，疼得男人呜咽出声。
要不是被堵着嘴，他肯定会破口大叫。
可惜，他的嘴被堵住了，疼得浑身战栗，也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什么声音？”
苏锦初听到他那边的异声，好奇地问。
“没什么，家里养了一只狗，刚才叫了一声。”柳辰寒回答。
苏锦初皱眉，狗的声音是这样叫的吗？
“你刚才提议报警，我反对。他只是跟踪你，什么都没做，属于不遂。你报警也没用，警察不会管，到时候封纯一口否认，你又能怎么样？”
“难道就这么算了？”苏锦初皱着眉头说。
柳辰寒说：“当然不能这么轻易算了，这可是好机会。封纯送到我们面前的好机会，当然要好好利用。你不是想查那些东西是不是曾倩在用？现在机会来了。”
“你的意思是……利用封纯？”苏锦初惊讶。
“要不要用，随你。”柳辰寒说。
苏锦初沉思片刻，同意道：“用，我来约她。”
封纯没想到，苏锦初会给她打电话？
接到陌生电话她恶声恶气，听到是苏锦初又惊讶不已。
“怎么是你给我打电话？”
“很惊讶吗？是不是以为我已经被你派的人绑了，现在不雅照已经铺天盖地地出现在网上，跟你一样声名狼藉？”苏锦初讽刺地质问。
封纯被揭穿恼羞成怒，气得大骂：“苏锦初，是你先对付我的。我的那些照片是你发到网上的吧！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贱人，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得有多苦？我还差点报错了仇，都是你害的。”
“报错仇？什么意思？”苏锦初皱眉问。
封纯才不会跟她解释，继续恶毒的咒骂。
“闭嘴，”苏锦初冷声呵斥。
不知道是她的声音太严厉，还是封纯自己骂累了。被吼了一声后，她还真的闭上嘴。
“那个人现在在我手里，我是把他交给警察还是交给你，你自己决定。”
“你什么意思？你愿意把人交给我？”封纯不相信。
苏锦初说：“你跟我见一面不就知道了？”
“我跟你见面，万一你再对我不利怎么办？”封纯说。
苏锦初冷哼地说：“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卑鄙无耻吗？我是要跟你谈一笔交易。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不用来，我把那个人交给警察。让警察登门找你，你就不是身败名裂，被警察找上门，恐怕封家会跟你彻底断绝关系。”
“好，我跟你见面，什么时候见？”封纯一听“断绝关系”四个字害怕了，立刻答应下来。
“我把地址发给你。”
苏锦初挂断电话，很快把柳辰寒给她的地址发过去。
发完地址，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舒口气。
看来坏人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让她这样的人说出威胁的话，对她来说也是跨出艰难的一步。
“我跟她约好了，她肯定会去的。”
苏锦初把这件事告诉柳辰寒。
柳辰寒说：“我们一起去见她。”
“你不是不想见她吗？”苏锦初问。
柳辰寒说道：“是不想见她，不过有些话你肯定说不出口，还是要我出面才能跟她谈成。”
“没关系，你如果不想见她，可以告诉我怎么说，我来跟她说。”苏锦初自告奋勇。
柳辰寒嗤笑问：“你确定？”
苏锦初点头。
柳辰寒随便说了两句，苏锦初震惊得瞪大眼睛。
“我就说你不行，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比较妥当。”柳辰寒对她的反应摇了摇头。
苏锦初尴尬，她实在是没想到柳辰寒会让她说这种话？
“你要是实在不想见到她，其实我也可以……”
“算了，一看你从小就是乖乖女，让你做这种事是在为难你。其实我不是怕见她，是她应该怕见我。本来我也可以约她的，但是我约她，她一定不会答应见我。所以我才让你约她，但是跟她见面谈什么，只能我来谈，她才会相信。”
“她为什么怕见你？”
封纯那样的性格，可不像是会害怕的人。
“不想说。”柳辰寒脸色沉下来拒绝。
苏锦初讪讪的道歉：“对不起。”
“没事，我已经把要签字的文件放到你桌子上了，赶紧去工作。把工作做好，我们才能有余力做别的事。”
“好，我马上去工作。”
苏锦初赶紧离开，回自己办公室。
陈平看到她回来，惊讶地问：“苏总，您去找柳总了？”
苏锦初点头，坐下认真地看文件，看好了签名。
陈平惊奇地道：“柳总这个人性格古怪，除了原来的老袁总，谁的面子都不给的。没想到，对苏总却另眼相待，这还真是意想不到的缘分。”
“他也没有对我另眼相待，”苏锦初生怕他误会，传出什么绯闻，连忙澄清。
陈平却说：“不不不，已经很好了。以前蒲总在的时候，那是一天被他怼三次，怼得都想跳楼。他不怼您，已经是另眼相待了。而且还愿意把工作交给您做，这说明对您足够放心。您二位齐心协力，相信咱们瑞祥会越来越好。”
苏锦初讪笑，很快把文件签好，拿给他发下去。
他们跟封纯约在晚上见面，两人先到，封纯按约定的时间过来。
这里很偏僻，又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封纯一个人过来的时候还很忐忑。
看到苏锦初她才放下心，至少她没有骗她。
“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见面？你就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
“你一个人，我们两个人，谁杀谁还不一定。”苏锦初嘲讽。
柳辰寒从废弃的机器后面走出来，眼眸森冷地看着封纯。
封纯瞪大眼睛，反应过来后转头就想跑。
“你只要敢跑，我就马上把那个人交给警察，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柳辰寒冷冷地威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