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陆水镜抓着王悍的手腕。
话还没有说完两眼一翻直接昏厥了过去。
王悍赶忙去给检查,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个老登的气机紊乱,感觉随时随地都要全村开席了。
让请过来的医生给陆水镜检查。
王悍站在一边,琢磨着陆水镜刚才说的谶言,琢磨出来了个七七八八但是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陆水镜这个老登昏迷之前说的小心二字王悍听的很清楚。
但这个老登说完小心两个字之后直接昏厥过去了,王悍完全不知道应该小心什么。
陆水镜被抬在担架上,还在止不住的咳血,这是王悍认识陆水镜以来,反噬最严重的一次,若非借用王悍的龙气抵挡,陆水镜今儿能够折在这里。
王悍心头疑惑,莫不是因为这个老登算的是天轴的人,才会出现这个状况。
陆水镜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胸襟已经被鲜血染透了。
王悍再度喝了口水,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车子逐渐远去。
专门来这里就是想让陆水镜算谁当牧者比较好一点,没想到这个老登直接厥过去了,难题重新回到了王悍这里。
王悍点了根烟,浓白色烟雾从口中喷吐而出,王悍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放空,对王悍而言,不管是王重楼还是鸦佬都是长辈,任谁来当牧者都是可以的。
烟头明暗变换,一根烟快要到头的时候,苏祈给王悍打电话,说是大舅带着人来家里了。
王悍询问了一下大夫,说是最早明天早上揪能醒过来,王悍准备陆水镜醒了再来一次,掐了烟头下楼驱车回了家。
大舅端木明仁这还是头一次正式登门来王悍家,这一次来主要是来拜访帝佬以及来和亲家正式会晤的。
王悍回到家就看到帝佬还有丈母娘一大帮子人都在陪着,端木明仁刚开始还有点拘谨,毕竟眼前这一大帮子人出马之后能够改变整座江湖的格局,可在几杯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天南海北的就聊了起来。
中年男人坐到一起,喝点小酒之后,那就是政治家,经济家,军事家,历史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既可纵观全球指点江山,又能管中窥豹品头论足。
王悍在旁边就像是陪酒童子一样给一帮人添茶倒水,东北佬搂着端木明仁,没用多久,两人已经开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帝佬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其他几个人,喜欢热闹的都留了下来,一直折腾到了大晚上。
扶着大舅回了房间。
王悍出门点了根烟。
鼻腔之中传来了一道熟悉的香味,王悍回过头,苏祈站在旁边挽着王悍的胳膊看着远处。
两个人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苏祈开口道,“鸦佬今天找我了。”
王悍一怔,“找你?选举的事?”
苏祈点了点头,“对。”
看到王悍的脸色变了变,苏祈接着道,“鸦佬说他也理解你左右为难,但他还是想要让你认真考虑一下,而且,这件事是王重楼挑的头,如果王重楼不给你私下打电话,鸦佬也不会让你选他的。
鸦佬之所以让我跟你说,是因为他说你重感情,不喜欢碰到这种自己人互相争来抢去的局面,他不想再出面过于让你为难,可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去面对的,人活着,总得做出一些选择。”
王悍掏了掏耳朵,转过头看着苏祈漂亮的脸蛋儿。
苏祈盯着王悍的眸子,二人四目相视,冲着苏祈笑了笑,王悍把苏祈搂入怀中,“这帮糟老头子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呐!”
“你想好了选谁?”苏祈仰着头问道。
王悍摇了摇头,“一切随缘!”
说完话,王悍转过头朝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屋脊之上,一道身影负手而立,二人隔空四目相对,鸦佬闪身离去。
看了一眼时间,王悍搂着苏祈回了屋。
日上三竿。
王悍接到电话,说是陆水镜醒了,但整个人的意识很不清晰,什么时候会继续昏迷过去说不准,王悍提了裤子火速出了门。
陆水镜躺在重症监护室,王悍找了四姐叶清秋亲自过来给治病,陆水镜呼吸很弱,内脏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裂,王悍俯身在陆水镜身旁,“老陆,你先别昏过去,你先告诉我,选谁性价比更高?”
瞳孔有点涣散的陆水镜嘴唇蠕动,似乎是想要说话,王悍连忙揭开了陆水镜的氧气罩儿耳朵凑了过去。
陆水镜很小的声音传来,“...管...”
“啥?”
“...管儿...”
王悍再往跟前凑了凑,“你说啥?”
陆水镜嘴唇蠕动,细小的声音再度传出,“尿管儿!”
王悍愣了一下,掀开被子一瞅,这才看到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个老登的尿管儿掉了。
叫了医护人员过来给陆水镜插了尿管,陆水镜原本涣散的瞳孔当即聚焦了不少,张着嘴,站在旁边看着的王悍不由自主的夹着腿。
等到插尿管的医护人员走了之后,王悍再度询问道,“老陆,你就别跟我绕弯子了,直接告诉我选谁,我就不打扰你了。”
陆水镜嘴巴再度张了张,王悍耳朵凑了过去,陆水镜口中吐出来三个字。
“秦天梁!”
王悍给陆水镜重新扣上氧气罩儿,“您老好好歇着,好了之后,您老切记给我把您昨儿给我说的谶语解释一遍。”
陆水镜很虚弱,轻轻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王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人到半路,风满楼打来电话,说是叫王悍去茶楼坐一坐,有点事情要说。
王悍调转车头去了茶楼。
到地方之后,一进门就看到王重楼坐在一楼正在喝茶。
王悍给打了个招呼,就要上楼去找风满楼的时候,王重楼放下茶杯忽然开口道。
“是我让风满楼叫你来的!”
王悍拉了个凳子坐在了王重楼对面。
已经猜到了王重楼想要做什么。
“老阁主,我已经让陆水镜算过了,他说鸦佬来当这个牧者比较好一点。”
王重楼手中把玩着茶杯,“陆水镜不是昏迷了吗?”
“刚醒了。”
王重楼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放下茶杯,王重楼缓缓起身,独自朝着楼上走去。
看着王重楼的背影,王悍往嘴里扔了个小糕点,乱世已经拉开了帷幕,要是能够成为牧者,就能够统领更多的人马,权力谁能不爱啊。
坐了一会儿之后王悍回了家。
帝佬几个老家伙都不在,王悍问了一下,也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大舅也跟着帝佬他们出去了。
黄妄和诸葛绝罗早上就出发了,没有黄妄的冷笑话和诸葛绝罗的碎嘴子,房间里面冷清了不少,再加上齐麟回了军部,靳三省楚惊蛰余年几个人都出了门不知所踪,叶清秋去开讲座了,原本热热闹闹的屋子瞬间安静的有些空荡。
王悍抱着自家崽子,刚热了剩菜准备吃的西门豆豆看了一眼王悍。
“九哥,鸦佬他老人家说要是见到你,让你给他回个信儿。”
王悍拿着手机,琢磨了片刻之后,给鸦佬发了个消息过去。
“叔,准备选你!”
鸦佬回了个语音消息表示知道了,虽说是隔着屏幕,但是通过那个语气还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鸦佬的兴奋。
王悍躺在沙发上,这个小插曲让王悍觉得如鲠在喉,王悍敏锐的感觉一切都开始发生了巧妙地变化,似乎人心不齐,有散开的迹象了。
小崽子趴在王悍身上,仰着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王悍,挣扎着站起来,抱着王悍的脑袋给按摩。
王悍笑了笑抱着自家小崽子。
本以为选举会持续十多天,没想到天轴竟然临时改了通知,本次选举先知改了规则,提前进行投票选举。
具体规则请每位牧者到指定地点听候差遣。
紧接着手机上收到了一条通知,需要王悍到江宁市边上的一座山附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