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我的爸爸]
从字迹不难看出,这应该是程筱很小的时候写的。
用的还是铅笔,字迹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但乔斯礼还是被这个几个大字深深触动了。
他慢慢往后翻看着,里面都是画像,准确的说是程筱想象中父亲的样子。
从一开始的稚嫩,到后来的素描。
父亲的样子越来越立体,越来越清晰。
上面偶尔还会有程筱的字迹。
[爸爸,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
[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们,是真的不爱我们吗?]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考上大学,去大城市里找到爸爸。]
[我看到爸爸了,可他身边有个很漂亮的女儿,他很疼爱她,爸爸,你是因为有了她,才不要我们的吗?]
随着年龄增长,程筱的画工也越来越强。
乔斯礼那张英俊的脸逐渐变得清晰。
与此同时,旁边的配字也变得越来越伤感。
直到此刻,乔斯礼才知道,程筱早就知道他是她爸爸。
她早就见过他。
也见过他对乔伊的好。
这也深深伤害了她。
那个时候的她一定认为,是爸爸有了现在这个女儿,所以才不想要她和妈妈。
看到这里,乔斯礼忍不住眼眶湿润。
轻抚着上面程筱的字迹,嘴里禁不住呢喃道:“筱筱,对不起,爸爸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他慢慢往后翻看,每翻看一页,他的心就跟着刺痛一下。
因为后面的画像只有一个轮廓,没有具体的五官。
当时的她到底有多恨这个父亲,连他的样子都不想看到。
可是内心却抵挡不住对父亲的渴望。
这本画册是一个小女孩从小对父亲的幻想,渴望,悲凉,失望的过程。
乔斯礼眼泪忍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淌着。
他当年犯下的错误,不仅伤害了程素素,还深深伤害了程筱。
让她在希望中变得越来越绝望。
以至于她到现在都把生死看得很轻,也从来没考虑过感情问题。
想到这些,乔斯礼心底泛着针扎一样的痛。
就在他难过至极的时候,他翻到的画册下一页。
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
[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并不是因为他是我父亲,我才告诉他妈妈的信息。]
看到这里,乔斯礼已经基本明白一切。
是程筱得知他昏迷不醒以后,故意把信息透露给白时肆。
是他的亲生女儿救了他。
乔斯礼脸上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画册上。
将画册上那张本来就模糊的脸变得更加模糊。
当他翻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突然失声痛哭。
乔伊吓得立即凑过去看,看到画册的最后一页,是一张父亲和程阿姨的结婚画像。
画像清晰,线条利落。
上面的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程阿姨穿着婚纱,父亲穿着西装。
每一笔都透着幸福和快乐。
旁边还有程筱娟秀的字迹:[新婚快乐,幸福美满!]
所以,程筱这是同意他们结婚了?
乔伊激动地搂住乔斯礼的肩膀:“爸,我就说筱筱一定不会反对的,这是她在去非洲之前给我的,其实她心里是希望您和程阿姨在一起的,现在您不用担心了吧。”
乔斯礼抹了一把眼泪说:“伊伊,帮爸爸准备一个盛大的婚礼,我要迎娶你程阿姨。”
半个月以后,乔斯礼和程素素在一家五星酒店举行婚礼。
小佑佑终于当上期盼许久的小花童。
他和小糖糖两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篮子花瓣,走在新郎和新娘前面。
一边走一边撒着花瓣,玩得不亦说乎。
婚礼很温馨,也很浪漫。
两个中年人错过了二十多年,再次走到一起,令无数人羡慕和激动。
乔伊拿着手机给他们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给程筱发过去。
很快,就接到程筱回信。
[伊伊姐,替我照看爸爸妈妈,等我有空回去看他们。]
看到这条信息,乔斯礼当众泪崩。
他的亲生女儿终于喊他爸爸了。
婚礼圆满结束。
晚上回到家,乔伊正在浴缸里泡澡。
一想到父亲找到幸福,她的心也跟着激动。
就在她闭着眼睛回想这一切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
陆闻舟身上还穿着婚礼上的正装,头发也打理得很好。
他踱步走到浴缸跟前,俯身亲了一下乔伊肉嘟嘟的唇。
嗓音有些低哑:“陆太太是在想我吗?笑得这么好看。”
他慢慢拨开水面上的玫瑰花瓣,看着浴缸里的那条美人鱼。
乔伊吓得立即捂住他眼睛,“你不许看。”
陆闻舟很听话点点头:“好,我不看,只摸行吗?”
他的话音还没落,大手就覆上了那片柔软。
乔伊忍不住呜咽一声。
一时间不知道该捂陆闻舟眼睛,还是该捂自己身体。
慌乱之中,一把揪住陆闻舟领带。
随着陆闻舟大手在她身上乱动,她情不自禁用力一拉。
陆闻舟顺势跌进浴缸里。
身上的衣服瞬间湿透,将他身上强劲有力的身体暴露出来。
尤其是关键部位的凸起,让乔伊瞬间脸颊滚烫。
陆闻舟脸上有水珠滑落。
顺着他利落的下颚线,一滴滴落在水面。
溅起一串串涟漪。
如同乔伊此刻的心湖一样。
陆闻舟慢慢低下头,一下一下亲吻着乔伊的唇。
嗓音低沉暗哑:“伊伊,想不想在这里做?”
他的声音如同一道魔咒一样,穿透乔伊耳膜。
让她情不自禁点了几下头。
等到反应过来以后,又立即摇头。
看到她这个样子,陆闻舟忍不住笑了一声。
拨开水面上的玫瑰花,趴在水里,咬了一下乔伊的柔软。
然后,扬起湿漉漉的头看着乔伊说:“老婆,求你了。”
这么好看的男人,又来这种湿身诱惑,有几个女人能抵挡住这种诱惑。
乔伊忍不住揪着陆闻舟湿漉漉的衬衣。
那双迷人的杏眸含情脉脉看着他。
声音软糯道:“老公,就一次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