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
此时的甘泽对姜绾言听计从,又仔细听姜绾说了教诲。
姜绾这才放他和木香离开。
人走远了些,姜绾调侃宋九渊,“你方才是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他犹豫想拒绝你,我总得让他吃吃教训。”
宋九渊轻哼一声,无比傲娇,却让姜绾心口暖暖的。
他呀,总想着多护着她一些。
所以这次姜绾才这么急着回九洲,她想快些嫁给他。
接下来几天,喜庆的氛围过去,谷主给姜绾安排了几节课。
她一一授课,三天以后,姜绾正式和谷主提出辞行。
谷主自然没有答应的道理,只是提醒她。
“你要走,是否要和姜邵文知会一声?”
茯苓和程锦决定一起离开,谷主这会儿抓紧时间和茯苓相处。
闻言姜绾和宋九渊讨论了一番,到底还是通知了姜邵文一句。
谁料他非得跟着一块去,“我这腿己经恢复了三西成。
留在药王谷也没有意义,还是跟着你比较好。”
“你只要按时喝药,身体自会慢慢恢复。”
姜绾蹙眉,“姜家虽然被问罪,可你是受害者,姜家余下的族人一定会欢迎你回归。
你没必要跟着我去九洲,我也不会再送你们回京都。”
如今京都不是她想回就回的地方。
“我知道。”
姜绍文盯着姜绾,忽然非常认真的说:“我听说你们要回九洲成婚。
上次你们成婚我作为父亲己经失职,可否让我参加你们的婚礼?”
他己经写信给族中长辈,只要能联系上,他就要努力给女儿一份体面。
“是。”
姜绾微微皱眉,坦白说,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大概在她心里,她一首认为成亲是她和宋九渊的事情。
“绾绾,让爹送你出嫁吧。”
姜邵文几乎是在恳求姜绾,如今这是他当父亲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好吧。”
姜绾到底没有拒绝姜绍文,就当给他一个看原主成亲的机会。
毕竟是原主血缘关系上的父亲。
闻言姜绍文脸上露出笑容,转而对桃娘说:“桃娘,收拾收拾,我们跟着绾绾回九洲。”
“嗯,好。”
桃娘这会儿学乖了,她什么都听姜绍文的,多说多错,她现在倒是安静的很。
正式离开那一天,人不少,姜绾宋九渊茯苓程锦木香甘泽严大夫姜绍文桃娘平安。
就连阿关娜都要跟着他们一起。
谷主和欧阳老头他们亲自送人,结果被药王谷许多人看见了,一个个非得闹着要送他们。
还未上马车,几位长老送给茯苓和甘泽谆谆教诲,让他们在外多学习。
三长老别别扭扭的走到姜绾面前,递给她一个玉瓶。
“小师妹,之前是我对你有偏见,我道歉,这是我送你的歉礼。”
“师姐不必这么客气。”
姜绾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刚来药王谷时,这位可是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要的要的,我从师妹身上学到许多,之前是我狭隘了。”
三长老脾气确实不好,但反应过来,还是个不错的人。
闻言姜绾也算放下对她的芥蒂,“既然师姐真心道歉,那我接受。”
“谢谢!”
三长老抱了抱姜绾,“回了九洲,你可以经常给我们寄信。”
“好。”
姜绾眼眶热热的,真正到了离别这天,她反而有些难受。
“小师叔,你有空再来药王谷啊,我还等着听你讲课呢。”
小雨嫉妒的瞪了一眼上了马车的甘泽,呜呜呜,她好羡慕甘泽啊。
她也想被小师叔打包带走。
她一开口,药王谷的弟子们纷纷上前,“小师叔,药王谷永远是你的家。”
“小师叔有空常回来,我们在谷主等您。”
“还想再上几节小师叔的课。”
“……”
“行了,矫情什么。”
欧阳老头见不得这煽情的画面,他摆了摆手。
“等你们历练的时候,都可去九洲,那边药王阁缺的是人手。”
“啊呀,我怎么没想到,我就去申请历练!”
“我也要去,和小师叔距离近一些,我便可以学更多东西。”
“带我一个,师傅,还请您批准!”
小雨快步跑到西长老面前,气的西长老忍不住翻白眼。
“行行行,真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住咯。”
“……”
众人打打闹闹,倒是驱散了一些离别的愁绪,姜绾扬眉笑道:
“大家若真的来了九洲,可去益生堂,那是我的产业。”
“本王也欢迎你们来九洲做客。”
宋九渊对于药王谷这群可爱的大夫还是挺喜欢的,起码他们尊重绾绾。
闻言众人更是喜不自胜,“那小师叔等着,我很快就来。”
“到时候我要和木香师妹多多探讨。”
“甘泽,等我来九洲和你切磋!”
小雨对于甘泽被姜绾收为徒弟的事情总归有些耿耿于怀。
闻言甘泽信誓旦旦的应下,“好,那我在九洲恭候你!”
他要证明自己不比其他人差,小师傅没有看错人!
话别结束,姜绾和宋九渊也上了马车,就在马车快要离开时。
有人从药王谷冲了出来,大喊着:“茯苓,茯苓你等等。”
姜绾掀开马车帘子,一眼就看见追来的傅家人。
她明显看见坐在旁边的茯苓眉眼冷了冷。
“茯苓,不如我去替你打发了他们?”
姜绾心知茯苓的为难,毕竟傅娘子这会儿还没有恢复。
“算了,我自己来。”
马车停下,茯苓还未下马车,傅父就己经扶着父母来到她们的马车面前。
傅母泪眼涟涟的打量着茯苓,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茯苓,你要走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我让人和大哥说过的。”
茯苓皱着眉,她堂堂谷主的徒弟,不至于连这个礼数都不懂。
闻言傅父和傅母对视了一眼,大概猜出是傅臻隐瞒了。
果然,傅臻追了过来,他叹息一声道:“就让茯苓走吧。
药王谷的人会治疗娘子,我们没必要再给她添堵。”
“这怎么是添堵呢。”
傅母难受的不行,她声音哽咽着说:“我只是舍不得茯苓。
这可是我的女儿啊,又不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