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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作者:温暖的河字数:2312更新:2024-06-25 23:43

小家伙自逃难以来,已经连着有一个多月未好好洗澡了,抱在怀里,就跟抱了一个酸菜坛子一样。

曹虎头虽从未伺候过人,却也不至于笨手笨脚,先兑好了半盆温水,再迅速将小娃娃脱光了放进水里。

认真将他身上的泥垢都搓干净,又仔细清洗了头发后,才利索地给小娃娃包上头巾,擦干净水,放在大通铺上的被窝里裹好,并未像赵时悦说的那样,就只是涮了一涮。

洗干净的赵寄奴,就像个白嫩的小蚕蛹似的,天真无邪地看着曹虎头,抿嘴儿直笑,乖得不得了。

曹虎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将小娃娃的左胳膊从被窝里轻轻拽了出来,看着他手臂内侧的那团红云一样的胎记,仿佛确认了什么。

敲门声突然响起。

曹虎头将小娃娃的胳膊又塞回被窝。

打开房门,只觉得眼前似乎盈满了二月春光,十分迷人眼。

赵时悦梳洗过后,还穿着自己的内衣、秋衣,泥壳子工装服和高领毛衣却都脱了下来,借了李青禾之前放在背篓里的外袍和长裤换上。

外袍是青绿色葛布面料,衣摆上绣着几朵银白兰花,长度只到大腿,略微有一点点紧,将赵时悦那曼妙的线条勾勒得极为细致,更衬得人冰肌雪肤,莹莹如玉。

赵时悦披散着半干的及腰长发,拿着一套赵寄奴的衣服,笑道:“曹哥哥,真是不好意思,忘记给寄奴拿换洗的衣服过来了。”

“给我吧!”

曹虎头一把接了过去,立时就要关门,却又忍不住多嘴道:“明日上路,莫要穿成这样。”

曹虎头并不是担心她这般模样会惹来麻烦,只是莫名地就不想叫别人瞧见她这般模样。

赵时悦倒也没误会什么,她本来就不打算穿成这样上路。

毛衣外套和工装服她都没洗呢,就怕干不了,明日没的穿,都只是用水擦了擦。

赵时悦这相貌,就连月娘看了,也不舍又不安道:“这般娇嫩的皮肤,一直涂了泥灰在脸上,都快起裂口了,以后别涂了,嫂子带了羊油面脂,给你涂一些,待会儿再将前面的头发放下来,嫂子帮你剪个厚厚的发帘,将眉眼遮去大半,便不那么惹眼了。”

哪个小姑娘不爱美,若是未被逼到绝境,赵时悦自然是不想毁容的,欣然接受了月娘的提议和帮助。

暗地里也十分庆幸,若是没有张家人和曹虎头一起结伴上路,他们姐弟还不知要经历多少挫折和灾难呢。

第十五章

次日天明,赵时悦等人起了个大早,打算买好了粮食等补给之后,就继续赶路。

众人收拾齐整,给曹老汉结了房钱,直奔集市而去。

未到半月两次的赶集时候,不算开阔的坊市上,只零星开着几间铺子而已。

有卖粮食的、有卖粗布的、有卖陶碗陶锅的……

生意都很冷清,只唯一的一家粮店前面,有那么三两个客人在观望。

待询问过粮价后,那三两个客人也面色愁苦地离开了。

魏家粮店的掌柜并不劝人买,只暗自不屑道:这是还没到快饿死人的时候,最多再过半个月,就是再贵也有人要抢着买!

阖县早就经历过用金银,也换不来口粮的惨状。

对于比起风调雨顺、太平安定时,只翻了三倍的粮价,张宏宾等人竟觉得欣喜异常!

可惜粮店掌柜太过精明,并不愿意放开了让张宏宾他们买,最多只一人卖他们五斤粮食。

倒也不是故意针对外乡人,就算是卖给镇子上的乡亲,也是这么个卖法。

这是打算等到百姓手里都没余粮的时候,屯着再涨价呢!

太平年月一石麦子(本文一石=100斤)顶天了也就值半贯钱,三、四文一斤也是常有的时候,魏家粮店里一斤却要收十五文。

赵时悦花了二百六十文钱,买了十五斤麦子,五斤黄豆,再想要买更多,那掌柜就开始撵人了。

众人无法,尽可能地多买后,也只好无奈离开,好在一人五斤口粮,省着吃的话,也能坚持些时日。

不过光吃粮食,没有盐也不行。

粮店隔壁就有个杂货铺,里面倒是有盐卖,却贵得吓人,不论斤,只按两,一两就要五十文!

赵时悦盘算着兜里的钱财。

李青禾给的布袋子里除了族谱和小钥匙之外,还有一根金钗、一对银镯子、不到十两的碎银锭、以及大半贯铜钱。

帮着赵氏族人给了过路费之后,碎银子就半点不剩了。

金钗和银镯子赵时悦不准备动,打算等赵妮妮再大一些了,就直接给她。

大半贯铜钱昨夜花了一些,又买了粮食和黄豆,如今还剩下四百文左右,挂在脖子上依旧有些分量,赵时悦为了给颈椎减负,打算先将铜钱用掉。

那盐巴又黑又黄,看着不像是可以多吃的样子。

路上也不方便过滤提纯,赵时悦并不打算多买,只花了两百文钱,买了四两。

杂货铺里准备了不少只有酒杯粗细的小竹筒,专门给客人装盐用的,不另外收钱,倒也算是服务周到。

张宏宾一家五口,只买了五两盐,平均下来竟然比赵时悦还买得少。

曹虎头却只嫌弃地看了那粗盐一眼,提都没提要买的话,倒是在杂货铺里转了一圈,却肉眼可见地更失望了。

赵时悦同样有此心情。

在别的小说中,杂货铺里不是应有尽有的吗?饴糖、蜜饯、花生、干果……,甚至还能捡漏买到土豆、辣椒什么。

到了赵时悦这里,除了粗盐之外,另外还能入口的就只有几把黑黑黄黄的菜干,和很少的一些看着又硬又柴的风干肉条。

不过即便如此,那菜干和肉条也还是被赵时悦他们欢欢喜喜地分着买完了,价格同样不便宜。

离开杂货铺后,赵时悦又去卖陶的铺子里买了两个陶锅、四个陶碗,兜里的铜钱,终于一文不剩了。

之前的陶锅昨日煮糊糊粥的时候烧裂了,陶碗也在路上不小心磕碎了两个,不得不再添置一些。

再接着便没什么可买的了,确切来说,应该是想买的这里都没有。

众人重新归置好行礼后,便朝着昨日进镇的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只是还未走出集市范围,就瞧见边上买卖牲口的地方,有个中年男子人正骂骂咧咧地抽打着一头瘦骨嶙峋的毛驴。

“啪!”

“不识好歹的畜生!掺了麦麸的草料都不吃,活该你饿死!”

“早知是这样,便应该早早宰了你,就算卖肉也能回本,如今怕是连草料钱都赚不回来了,亏煞人也!”

男子气不过,又狠狠地抽了毛驴两鞭子。

毛驴被拴在柱子上,只痛苦地在原地踩着蹄子,“嗯呐嗯呐”地叫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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