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
之后又是林映池,温意,其他朋友或者合作方,一年到头都在见亲朋好友,冲淡了她心里的孤寂,时间也过得很快。
第三年,许洛枝报名伦敦当地的学生电影节,拍了一部微电影拿去参与评选,最后获得“最佳剧情片奖”,拿到一笔奖金,也因此和几位导演相识,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
拿到钱后,她找以前的合作方,要到很多国内综艺节目的资料,准备趁春假回国一趟,参与投资和制作两部平台自制综艺,算是为自己将来打开市场。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
许洛枝没有告诉父母和傅霁清,悄悄的回到深城,距离上次回来有大半年,她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禁不住弯唇笑起来。
三年前她从来没有把深城当成过家,现在因为爸妈住在这里,因为傅霁清在等她,所以觉得格外亲切。
司机见状跟她闲聊:“靓女是来打工的?”
“算是吧,之前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离开了。”
“还是深城好吧?天气舒服,工资也比其他地方高。”司机笑着夸赞起这座城市。
许洛枝颔首附和,无意间瞥见先前参加商演的区域在施工,不由问道:“这里怎么拆了?”
司机闻言偏头看地方,说道:“旧改吧,附近是个老村,配套不行,但是地段不错。先前湖沿那边的旧村也是旧改,拆了一期后又把二三期拆了,建了个什么TOD,现在火着呢,我有朋友聪明,开盘买的新房,两年涨一万多,真赚啊。”
许洛枝有听傅霁清提过湖沿,是他和孟阑公司共同拿下来的旧改项目。
他来伦敦时,特意讲过英国的商业经济发展,和它的轨道交通建设有关,多层次、多制式,互相连通形成紧密的关系网,有利于人们出行,同样利于商业的发展。
TOD模式会最大程度的利用轨道交通,比如地铁上盖,直通商业区和住宅区,集文化、居住、商业为一体,像伦敦的斯特拉特福德就是典型的TOD综合体。
国内用TOD的商业区不多,傅霁清把这种模式运用到了深城的项目上,带着新公司打开地产市场。
许洛枝弯弯唇,语气里带着几分荣辱与共的自豪:“您说的是望月公司吧?”
“对对,开发商好像是叫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
傅霁清定公司名字前特意给她打电话询问,许洛枝第一反应也是好听,但不像公司名,像人名,他却不管,说她觉得好听就行。
后来每次许洛枝听见别人说“望月地产集团”都很想笑,又文艺又土。
司机把车停在江清小区门口,许洛枝付钱道谢,拖着行李箱快步往里面走,脚步有些雀跃。
小区里的设施没有太大变化,只多种了两棵树,晚上依旧十分静谧,只有几盏路灯。
她走进熟悉的楼道里,上到十楼,明明给惊喜的是她,心跳却不由自主的快起来,摁密码打开门,客厅里漆黑黑的。
许洛枝开灯,入眼是熟悉的家具摆设,三年来都是如此,她喊了声傅霁清,没有回应,他不在家。
她发微信问他是不是在公司,坐在沙发上等了十分钟,没有收到回复,决定先上楼看看父母。
许洛枝坐电梯上到十六楼,熟门熟路的开门,正想扬声叫爸妈,听见一阵阵笑声。
她走进去,看见傅霁清和父母围着茶几,正在玩扑克牌,许母笑得很大声,许父嘴角也扬着,其乐融融的模样仿佛是一家三口。
她脸上浮起笑意,感觉像是春风拂过融冰,心里都是暖的。
是傅霁清最先注意到她的,有些怔愣,定定地注视着不动,许父许母这才顺着他的视线转头。
“哎哟,你这悄无声息的,吓死人了。”许母边说边笑起来,起身道:“怎么突然回来了?今天春假不出去旅游吗?”
“嗯,今年不出去。”许洛枝走到茶几边,声音很轻,像是撒娇:“妈,我饿了。”
许母点她的额头,没好气地说:“祖宗啊,一回来就伸手要吃要喝,想吃什么?”
“香肠面。”
“行,我去给你下面。”许母把位置腾开,牌塞到她手心,“你来替我打,赢了算我的,输了算你的。”
许洛枝笑着答应:“好,辛苦妈妈了。”
她坐到许母原来的位置,目光落在傅霁清身上,把扑克牌递过去,故意道:“手下留情?”
他伸手接牌,握住她的指尖,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牌场上无感情。”
“真的吗?”许洛枝弯了弯手指,轻挠着他的手,仿佛是在讨好他。
傅霁清又笑,都舍不得松手。
许父受不住他们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的样子,倏地敲桌面,“快发牌!说得好像你一定能赢。”
“行。”
他们趁着许母下面的时间,玩了三局,最后都是傅霁清输钱,他心不在焉的,视线时不时扫到许洛枝那边,输得很快。
“不玩了!”许父在傅霁清输第三局后扔牌,无语的瞪他一眼,起身往厨房走,“老婆,我也要吃。”
“你要吃自己下。”
“你不可以区别对待。”
“我就区别对待了,怎么呢?”
厨房里传来许父和许母拌嘴的声音,傅霁清光明正大扣住她的手,笑道:“是为了我?”
“不然还能是为谁?”许洛枝亲昵的捏捏他的手。
明天是傅霁清的生日,她是特意今晚赶回来的,前两年这个时候都在国外旅游,今年比较特殊,是他而立之年,许洛枝无论如何都想参与。
傅霁清用指腹摩挲着掌心,声音低低:“那今晚,要跟我下楼睡了?”
许洛枝挑衅他:“行啊,只要你能把我带走。”
“没问题。“傅霁清很自信的点点头,厨房里许母喊他们洗手吃面,她下了四碗,都陪许洛枝吃。
香肠面依旧是熟悉的味道,眼巴巴盼着许洛枝吃完,傅霁清轻咳一声,神情正经道:“伯父伯母,我带洛枝下楼消消食。”
许父停住筷子,投去不信任的目光,故意说:“那散完步记得上来。”
许洛枝不由低头失笑,傅霁清又不慌不忙地道:“好,不过可能会有点晚,伯父伯母先睡吧。”
“多晚?”
“不好说。”
许父气得没话说了,许洛枝从桌下捏他的手,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去去去。”最后是许母主动赶人:“下楼去吧,明天上来吃蛋糕。”
“谢谢伯父伯母。”傅霁清都不掩饰一下,拽着许洛枝的手往外面走,她来不及跟父母说一声,门就关了。
“急忙忙的,你也不怕爸妈看笑话。”
傅霁清搂着她往电梯口走,来回摸着戒指的位置,语气自然:“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