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自然不知道长门与小南有没有使用过秽土转生之术。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未得到想要的答案时,将这条讯息放出来。
果不其然,
此言一出,整个场面的气氛瞬间变得怪异。
怪异主要分两种,
第一种是类似于迪达拉这种年轻忍者的迷茫,虽然那名为【秽土转生】的忍术,听起来名字很酷,但也只具现于很酷而已,根本给予不了之任何动容。
倒是流传于坊间的那条秘闻,使其愈发开始正式那和宇智波鼬同族的少年。
【岩隐和木叶于火之国北境大战后,以惨败之姿龟缩回土之国。】
【决定主要战局的,是来自木叶忍者的宇智波荒。】
【喂喂,这好想是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的家伙吧,老爷子竟然败给了这样的小家伙?】
【真是愈来愈不中用了。】
第二种则是绝,
他突然回想起了昨日沉入陵墓底下的见闻,
土壤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早已腐烂的尸体似乎也被挪动过。
至于,秽土转生之术,那好像是由木叶的二代目火影所开发出,令已死之人以特殊形式复活的一种禁术。
【那么这是不是也意味着,】
【长门与小南已经从当年的死者口中知道了,昔日他们死亡的真相?】
一时间,绝那圆圆地眼睛看向了正对面的天道佩恩,却不曾想,那正在和宇智波荒对视的首领,竟也在此刻回转过了视线。
四目相对之际,二者尽皆看到了对方眼里仇恨和慌乱。
随之,似是有剧烈的能量波动掀起,具现出的数道晓组织精英身影,直接变得紊乱而模糊。
应该是这道特殊忍术的发起端出现了一些变故导致。
「逃,最好是一直逃下去。」
「否则,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细数1000-7。」
也不管那个随着忍术解除而消失的家伙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语,总之,从今开始的追猎将不死不休。
他现在有的是时间与精力,陪着那几只丧家之犬游戏下去。
「干掉剩下的那个家伙。」
「记住将之心脏捏爆五次。」
视线从鼬消失的地方挪开,并在随意瞥了一眼孤立无援的赏金猎人后,其便提着横刀朝尸、首分离的飞段走去。
倒不是说他真的对这个有着近百年阅历的不死怪物,没有什么收入麾下的想法。
而是因为,针对这些本就心性不太正常疯子,不能够用通常的道理去对待。
愈发看重,只会激起对方倨傲的性子。
当然,如果真的弄死了,那就死了呗。
反正是可有可无的兵器,秽土转生起来又不是不能继续使用。
说实在的,
这不死二人组的能力,于荒眼里也是最无关紧要的两种。
无论是拥有一定制空能力的迪达拉,还是直接一人成军的蝎,现阶段都比这两个家伙有用。…
「是。」
不过,相较升起于荒心中的小心思,跟随他一同前来的忍刀众们可就没有那么多心思了。
因为这几人得到的命令只有一个:
【干掉剩下的那家伙!】
顿时,连带着已经完成过一次狩猎的鬼灯满月,四人没有任何以多欺少的羞耻造作,直接联手逼上。
面对这样的合围情况,即便是成熟稳重的角都,也不由地在心中把飞段给骂了一遍。
与此同时,他的心也凉了一大截。
不止是因为同为忍刀众的另外三人必定不会比鬼灯一族的小子来得弱,更因为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经曝露在了对方面前。
五条性命,
这就是自己的全部!
是首领泄露出的秘密?
还是那家伙从其他什么人口中得到的讯息?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还不想死!!
能够从千手柱间时代一直通过秘术维系生命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想要去死?
而且,这也并非是不可破的必死局面。
毕竟这支小队的首领·宇智波荒,没有将注意力放置在自己的身上。
这就是自己的机会!
瞳孔虚眯,
角都直接盯上了率先逼近自身的鬼灯满月。
虽然,鬼灯一族的【水化之术】对于擅长体术的忍者是近乎无解的存在,可是,也存在着一个极大的弊病。
那就是弱点雷!
【近一点,】
【再近一点!】
【够了,】
【你就是我的突破口!!】
「秘术·地怨虞!」
伴随着其一声爆喝,数道通体呈现出黑色的怪物豁然具现于之身侧。
它们高矮不一,胖瘦不一,有如人类直立,有似野兽一般四脚立足于地表,而在能够勉强被认定为面部的地方,则嵌着绘有特殊纹路的白底面具。
如此怪异生物的出现,让再不斩等人立刻明白了自家大人口中要干爆其五个心脏的意思。
因为加上这名晓组织成员本体,以及那具现于之猝然飞扬头发上的那只黄色纹路的面具,恰恰是五个生命体!
「雷遁·伪暗!」
没有丝毫的迟滞,
当具现出的三头地怨虞成功吸引到对手们的视线时,豁然有一道裹挟着尖锐声响的璀璨雷霆自角都本体上的黄色面具爆发而出。
所瞄准正是鬼灯满月!
且在及近的距离下,本就迅猛的雷遁忍术根本就避无可避!!
「轰。」
粗狂的爆炸音响起之际,目标猎物的身影亦迅速被湮没在了这狂暴的能量当中。
虽然不一定能够直接完成击杀,但是弱点雷的鬼灯一脉们,必定身陷麻痹状态,在一定时间内都将无法继续有所行动。
最重要的是,
眼前的通路被打开,
洞穴门口也没有任何的阻碍。
【能逃掉!!】
【说到底,都是一群经验不足的小辈罢了。】…
兴奋的意念于之内心汹涌。
【这就是属性、能力之间的相克!】
【蠢货飞段!】
同时,他也忍不住在心中,再度嘲讽了一遍那已经完全落入敌手的搭档。
当然,管是不可能管的。
自己能够逃掉就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了。
至于,那三头地怨虞。
在疯狂朝着洞***奔走的间隙中,他已经听到了其中一个面具崩碎的声响。
这意味着,自己的一条性命已经剥夺走了!
可这依旧无法撼动他的内心。
反正失去的性命,在逃脱之后之后重新找一些忍者的心脏补齐就可以了。
牺牲是必要的。
‘咔嚓。,
可是下一秒,
面具的碎裂音却临耳响起。
只见,一柄上还沾染着鲜血的战刃已然将之肩头的那个黄色面具给击
碎,且余力不减地朝着其脖颈位置斩来!!
这样的生死存亡令背对袭击者逃离的角都,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且最令之感到的惊愕的是,他认得那柄染血的忍刀!
正是那鬼灯一族后辈所持有的那柄。
但怎么可能?
自己的雷遁忍术明明已经精准地轰击到了那小子的身上,依照这一族的特殊体质,必然不可能轻易从麻痹状态中脱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似乎并不用角都将心中的疑惑道出,那自顾响起于耳畔的声音就已经给予了他答案。
「喂喂,不会吧?」
「这就是晓组织吗?」
「你的雷遁,比起林檎那头母老虎可弱太多了!!」
鬼灯满月的声音里充斥着满满地不屑与不可置信。
这就是传闻中,直接杀入云隐村,将属于那个村子的二尾人柱力当着四代目雷影与万千云隐忍者面带走的晓组织吗?
可真的是太弱了啊!!
「哈?」
「你找死吗?」
「鬼灯满月!」
清脆爆喝自后方响起,
在荒大人面前直接诋毁她的形象,这令林檎雨由利直接攥紧了手中的雷神剑。
而来源于其它几头地怨虞的视角也告知着角都本体,那第一道面具破碎的根源,就是由这个由这一头暗红色长发的少女造成的!
当她提着雷剑,沐浴着金色雷霆抵近的时候,那头具备着土遁查克拉的地怨虞,瞬间就在着极端且强势的能量下被碾压了个粉碎!!
不过即便这来自鬼灯一族的后辈给予了角都十万分的震惊,可其仍旧展现出了作为忍界前辈的丰富对战经验。
只见,一条条柔软、坚韧的黑色发须从其身上的各个关节、口鼻等等位置钻出,并如同灵活的触手一般缠住了那妄图毕其功于一役,将之头颅斩下的忍刀刃身上。
局虽裂,但他可不一定败!
毕竟就算是曾经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都没有能够将之杀死!!
自己又怎么可能死在这些无名之辈的手中。…
「嘛,」
「别生气嘛,」
「我这不是在夸你的雷遁忍术无人能及吗!」
看着那被诡异黑色毛发所缠绕的刃身,鬼灯满月脸上不怒反笑。
因为他可从来没有见过主动禁锢自己忍刀,不尽快远离的家伙!!
而角都的视线,也在此僵持时刻对上了这斩灭自己一命的混蛋小子。
只见,前者那白色的头发根根倒立,衣衫与脸上也是乌黑焦糊一片,有袅袅余烟自其头发与身体扶摇,其此时的形象用灰头土脸来形容最是贴切。
这也印证了一点,
自己的雷遁忍术必然是切实地轰击在了对方的身体上。
但却被这家伙硬生生地给扛了下来!
再联系起对方与那雷遁少女的对话,角都的眼瞳开始疯狂颤抖,这家伙平时的训练都是在进行对雷遁忍术的耐抗程度吗?
这家伙,还能够用正常人去形容吗?
对比于对手眼中的震惊,鬼灯满月所表现出的情绪则变得愈发轻蔑与不屑。
「难道在晓组织里,除却叫做佩恩的傀儡,都是一些像你们这样的货色吗?」
「那么,还真是令人提不上兴趣。」
随着查克拉汹涌注入手中,他的眼神亦愈发冷冽,脱口的宣言更是代表了来自死神的邀请:
「鲆鲽·解放!!」
湛蓝色的巨剑
骤然凝聚,并贴着猎物释放开来。
在前者体内能量疯狂涌动之际,角都就察觉到了不妥,他努力地想要去规避,却赫然发现已经完全来不及。
这贴脸放大,直接将这活了快百年的老家伙直接击飞并轰入了山体内。
一时间所爆发出来的剧烈碰撞感,竟是令这整个山体都显得遥遥欲塌了起来!
至此,连下两名晓组织精英成员的鬼灯满月,才一扫此前与迈特凯对战郁结与挫败,堪堪恢复了一些属于其自身的精气神。
而荒此刻也拎着飞段那残缺的身体,来到了其依旧汩汩流血的头颅处。
虽说,这个没头脑的家伙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但是对于普通忍者来说噩梦级别的存在,留着总比直接带走有用。
而且,这虚假的不死之身也确实适合完成一些特殊的任务。
比如破坏敌人陷阱之类的。
莹莹绿意于荒的手中具现,这家伙的头颅也在与身子缓缓愈合中。
当然,这样的愈合对于尸首两分的普通人是根本无效的,只限于这个虚假的怪物。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的身体和头颅放置重新汇聚在一起吗?」
对视着飞段那充满仇恨的左瞳,荒率先开口。
嗯,
得到的答案,是无。
毕竟,这信奉邪神的家伙已经被满月用忍刀搅碎了口舌,连最基本的咒骂都无法咆哮出。
不过这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
本来荒就没有想到得到什么答案,并开始自顾自地向下说道:…
「是怕你的大脑感受不到身体传来的痛苦。」
「就像这样。」
说话间,其直接做出了示范,用横刀狠狠地洞穿了前者的手掌然后随意开始搅动。
连心的痛苦顿时令角都发出了呜咽地哀鸣,那只仅剩下的瞳眸更是疯狂瞪大,似要将容纳在内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
「懂了吧。」
「你也很享受这样的痛苦吧?」
「我还有很多时间,你也还有很多完整的部位,所以,我们继续。」
「当然,坏掉的地方我会替你治愈好的。」
「反正你是不死的吧?」
说着,荒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再次抬刃对着其臂膀手腕斩了下去。
毕竟邪神教的所作所为世人皆知。
作为这些教派引以为傲地兵器,这家伙更是在汤之国放下过罄竹难书地罪孽。
痛苦,
折磨,
无尽的时间,
所有的一切都在拼命地肆虐着飞段的神经。
这不由令之会想起了曾经,回想起了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仍由那些穿着白色大褂,带着三角项链的实验人员摆弄的曾经。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被无限延长,痛苦也逐渐变得麻木,眼中无处发泄的仇恨更是渐渐淡化。
此刻的他,脑海中只有一点念头。
什么时候,怎么样,才能结束这份痛苦(实验)。
然而也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质问如来自地狱的判官一般响起在了他的耳畔:
「那么,今后你要信仰谁。」
暝天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