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城区,一间简朴的丸子店内。
“飒,来一决高下吧,卡卡西。”
高亢且热血的声音在店内响起。
只见,一位身着墨绿色紧身服,腰间束着护额,留着河童头,有着乌黑黑粗眉毛的奇特忍者正拿着一串颜色鲜丽的三色小丸子,对着身侧看着小书的冷酷同伴宣战着。
而一旁的丸子店老板似乎对此情景早已经见怪不怪,不仅没有出声责怪,反而还有一种掩嘴想笑冲动。
被如此直接的点名,那手中拿着小书的忍者也不得已地抬起了视线,并渐渐收敛了一些显于眼中的别样笑意。
对比起前者的‘奇特’装束,这家伙看起来就要正常太多太多了。
黑色的紧身服外是代表上忍级别的墨绿色忍甲,大体的面容被黑色面罩所遮掩,独露出的右瞳平静且深邃,再配上他那头银色的头发。
忍者的冷酷神秘感呼之欲出。
嗯,对比之下,就连回答的方式都显得成熟稳重太多。
“啊—啊—,我投降,我投降,这次就算是你赢了。”
“那个,已经多少了呗?”
“四十二比四十二平?”
“好啦,好啦,快坐下吧,不要打扰到其他客人。”
旗木卡卡西轻按着手中的小书,示意视野中的同伴赶快坐下,那平静的眼瞳也在此间弯成了温和的月牙状,为之冷酷的外表平添了一抹暖意。
“别担心卡卡西!”
“你以为我会不注意场合吗?”
“在发出挑战之前我已经看过了,这家店到目前为止仅有我们这一桌客人!”
“也就是说,不会打扰到任何人!”
迈特凯自信满满地说道。
而这样的说法顿时令之身侧的拷贝忍者神情一僵,不过随后又赶忙调起尴尬的笑容,想要向一旁吃瓜的店铺老板解释什么并表达歉意。
但其得到回应却是老板娘那撩开布帘走向后厨的背影,以及一道丝毫不掩的不满冷哼。
“飒,卡卡西,现在的你,已经无路可逃!”
不过处于斗志拉满状态下的迈特凯似乎并没有在意到这些细节,而是依旧自顾自地宣战着,那从眼瞳中迸发出的昂扬战意如同正在喷发的火山一般难以停止。
“是,是。”
有些无奈的回应从银发口中流露,于之手中合拢的小书也轻轻将那直指自己的木签推过边边。
“那么就比试猜拳吧。”
“不要打扰到店家声音。”
“而且,虽说第二场考核的时间是五天,但我们也是需要随时待命的。”
“要知道这一届的参赛者中可有着不少棘手的小家伙,昨天就在教室里大打出手了。”
见无可回避,旗木卡卡西试图将主动权重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要是能够用简单的‘石头、剪、刀布’解决战斗,那必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毕竟,他手中这最新一卷的【亲热天堂】还没有能够做到倒背如流呢!
“哈,你以为我没有想到吗,卡卡西。”
“我当然知道,中忍考试的重要性,也知道是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
迈特凯脸上的热情不减,那粗黑的眉毛简直快要飞起来一般。
在意同伴那终于有些正视起来的眼神,其心中的情绪愈发高涨,并顺势继续说道。
“因此这一次,并不是我们之间的比试,而是那帮小家伙之间的切磋!”
“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春野樱。”
“这三人就是你所带领的下忍学生,也是这些年难得通过你的考核,没有被遣返的下忍吧?”
“据说是一帮集天赋与顽皮共存的小家伙,不过想来已经被传说的写轮眼卡卡西调教得差不多了。”
“所以,决斗吧。”
“通关第二场试炼实在是太过简单。”
“要比就比,到底是你的弟子能够夺得最后的胜利,还是我的学生镇压所有的参赛者。”
言至此,整个丸子小店内的氛围陡然一变。
就连平日里对胜负都不太在意的旗木卡卡西也不由正色。
毕竟,此般比试所涉及到的不是自身,而是各自带领的小队。
平日相处积累下的感情,让他们谁都不会轻易否定自身弟子的实力。
“对于胜利,我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如何,卡卡西?”
迈特凯微笑着咧开了嘴角,那洁白的牙齿在这小小的丸子店里熠熠生辉。
似乎是已经稳操胜券。
“誒,凯桑的意思是,我们的部下已经直接被否定在最后的夺冠门外了吗?”
不过还未等旗木卡卡西作出回应,一道饶有兴致的疑问自丸子店门口响起。
顺着声音望去,一男一女两名木叶忍者就结伴驻足在店铺外。
方才出声的就是其中的成年男子,
只见他的穿着与银发大体相近,黑色的作战服搭配着象征上忍的墨绿色忍甲,腰间系着一块书写着【火】字的方巾,身型高大、皮肤偏黑,面颊的棱角更为分明、粗犷,蓄着浓密的山羊胡。
整体看起来不像是忍者,更像是一名身经百战的骁勇战士!
说话间,他咬在最终的香烟也随之上下轻轻抖动着,语气中也没有丝毫的生疏感,显然是已经相识很久。
“就是说,”
“而且凯桑此次的对赌多少有些不太公平吧?”
“我记得你队伍里的那些小家伙去年就已经毕业,应该已经执行过很多次的任务,积累了很多作战经验了。”
“尤其是那个名叫日向宁次的小家伙,似乎还是以年级第一的身份毕业的。”
位足男子身侧的女伴也在此刻适时出声。
言语中亦是一般无二的熟络感。
女子不止有着一副明艳的容貌,亦有着高挑的身材,即便是立于魁梧如熊的猿飞阿斯玛身边也没有显得娇小柔弱。
她留着垂肩的黑色卷发,额间系有着象征木叶忍者的护额,不过却并没有身着制式忍装,而是穿着一身以红、白为主色调的裙子。
最令人感到在意的,是其那双如同琉璃般美丽的眼睛,只一眼对视,就有让人深陷进去的特殊魅力。
碍于自身小队中一名与日向宁次同族的队员,所以她对于迈特凯小队中的人员编制与实力相对更加了解一些。
闻声,那身着墨绿色紧身衣的木叶上忍陡然面色一红,就如同被人当中拆穿了藏匿于心中的小心思一般。
毕竟衡量一个忍者的整体实力,除却所具备的天赋以外,不间断的艰苦训练,以及丰富的任务经验都是很重要的因素。
甚至,这些因素能够使自身超脱天赋所带来的桎梏。
就比如那孩子一样。
一想到那孩子,迈特凯脸上的窘迫之态缓缓褪去了一点。
“青春,难道不就用来去挑战强者,去挑战不可能达成的事情吗?”
“在我的小队内,同样有进入忍者学院时,就被评定永远无法成为忍者的小家伙,但是,他一直走到了今天。”
说到这里,于之脸上的窘迫完全替换成了自豪的神色。
“卡卡西,据我所知从很久之前,那个名叫宇智波佐助的小家伙就已经跟在你身后修习。”
“李那小家伙也时常跟我提起过,他是个极具潜力与实力的对手。”
“想来现在已经完全得到你的真传了吧?”
对此,旗木卡卡西不可置否。
关于宇智波佐助那小子,其并非是因为三代目单纯的一道命令而选择照顾并教导忍术的。
其中的理由有很多:
包括昔日伙伴所馈赠的左眼来自那一族;
包括宇智波富岳夫妇的殉身令之感同身受;
包括那个小家伙本身与自己很像,倘若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与持续的关心,那么将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而那曾经陷入黑暗的自己,也正是因为身侧的粗眉毛才没有完全地放弃生活的希望。
不过,对方说的也没错。
宇智波佐助那家伙,无论是天赋,努力程度,以及对于自身意志都贯彻都是上佳。
就连自己改造完成的A级忍术·千鸟都已经能够勉强掌握。
这份天资,再加上与血脉贴合的血轮眼必然会促使之在不久的将来超越自己。
所以也才更加需要正确的引导。
“是,是。”
“那么,我就代那帮小家伙应下好了。”
他回应着身侧的挚友,眼睛依旧是那副弯着的月牙状。
“不愧是卡卡西,不愧是我一生的竞争对手,有魄力!”
“阿斯玛和红,你们要不要也加入这场比试?”
“我记得你们各自率领的第十班和第八班也都顺利的通过了此次考核了吧?”
得到银发回应的迈特凯显得格外的兴奋。
青春之血于之体内沸腾不止,宛若回到了自己参加中忍考试的时候。
可还不等二人做出回答,其又一脸狐疑地补充道:
“最近,似乎总是看见你们两个走在一起。”
“是三代目大人布置了什么特殊难度的任务,所以需要两个班一起执行吗?”
“为什么不将这样的任务这种任务给第三班呐,可恶啊。”
这样无意问询顿时令夕日红的面颊泛起了熏红,那柔美温婉的模样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
猿飞阿斯玛亦没有能够表现出完全的自然,眼睛的目光开始偏离。
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的东西,若是要从自己嘴里讲出来,那多少就显得有些羞涩了。
最重要的是,发出如是询问的迈特凯还是一脸认真的模样且懊恼的样子,就更加令二人有些不知该做出何种言论了。
“咳,”
见状,身为局外人的旗木卡卡西顺势轻咳了一声,似是想要将这样的尴尬局面打破。
不过就在这时,一名身着浅绿色忍甲的木叶忍者陡然抵至,并极简的传达了一声讯息后,于之脸上的神色便陡然变化,没有任何知会,其整个人也旋即消失在了丸子小店。
至于传续的内容是:
【宇智波荒进入第二次考核会场,情况复杂,请各下忍小队队长立刻前往四十四号演习场。】
而余下三人也在对视一眼后,尽皆神情一变,随之消失在丸子店内,徒余下压在餐盘下的一张通用纸币。
‘叮叮当当。’
清脆的坠地音在刹那间成为四十四号试炼场外的唯一旋律。
天上下刀子这样的无稽之言,也在此刻成为了现实。
并且这些各式的忍具都诡异地被封禁在了晶莹、坚硬的冰坨中!
“怎么会!”
看着自己那连对方衣角都没有触及到就失去力道坠落地表的兵刃,天天的瞳孔在不安地颤抖着,不可置信的惊呼也随之脱口。
周边也同样响起了惊呼。
其中内容无外乎是:
【冰遁?他竟然拥有第二种血继限界!】
【结印,那家伙结印了吗!】
这两种。
但是,现场没有人能够给与他们回答。
反到一声满怀焦急的【八卦掌回天】,将周遭那些陷入宕机的意识唤醒。
只见,那来自日向一族的少年猝然横列至了自身同伴的身前,并竭力地挥动起了双臂,于之周身都被其挥出的劲风营造出了一座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
而就在这座由掌风构造的绝对防御之外,一道道锋锐的冰凌如同没有尽头一样朝着此前胆敢发动袭击的始作俑者洞穿着。
如是画面实在是太过于惊骇。
体术不俗,忍术瞬发,双血继限界!
这样一个恐怖的家伙,竟然要跟他们同台竞技?
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不止是音忍三人组,不止是砂隐村的三姐弟,近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现出恫吓乃至惊恐。
唯独那带着斗笠的草隐村女子反其道,于之逐渐扩大的金色竖瞳里流转着的是兴奋,极致的兴奋!
【太美,太美!!】
【这副完美的躯体,俨然就是为之量身定做的!!】
“等等,请等等。”
“我们没有恶意,也无心开战。”
“请宽恕我们同伴的无礼与心急。”
在不休止的冰遁攻击下,日向宁次开始出现了力不从心。
倒不是体力上的不支,而是因为那森冷的寒冰已然快将之整个人冻僵!
就连脱口的休战请求都隐约打着寒颤。
不过,荒却好似没有听见这样的话语一般,漆黑的飞车在其瞳中缓缓轮转,瞳力的倾泻似大海无量。
他要看看,那个家伙到底能够在旁人的庇护下心安多久!
就如同这些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