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斩,为什么宇智波荒还活着!”
“日斩,大野木现在究竟是什么态度,为什么都过去几日了怎么还没有给出回应?堂堂岩隐村难道就这么龟缩回土之国了?”
“日斩,将团藏找回来吧,否则,宇智波一族真的无法遏制,整个木叶都要改名换姓了!!”
“........”
这几日,猿飞日斩都不用仔细分辨字句,光是看到转寝小春那张满面愁容的老脸他就能够轻易地分辨出后者想要说些什么。
“日斩,宇智波荒今日又大摇大摆地离开村子了。”
“趁现在派出暗部忍者去将之解决掉吧,或者藉此机会拿他的族人作为威胁也行!!”
看吧,又来了。
成天说些不着边际的失心话语。
感受着前者的气急败坏,聆听着前者的惶恐不安,三代目火影那蔓延眼纹的苍老眼睛里尽是失望。
自从团藏离开后,偌大的木叶确实再无一人能够心照不宣的对话。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也没有能够想到大野木会败!
甚至不止岩隐,包括团藏那老狐狸早早安排的后手·山中风、油女取根竟然也没有能够完成最后的收尾。
那家伙,到底已经成长到了怎么样一个地步?
那日的北境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可是这片大陆上最顶尖的势力倾巢而出啊,却仍旧是败了!
面对这一无所知的战况,他又怎么能够,怎么敢轻举妄动?
一连串的不解与疑问,就像是一座座大山一般死死地压在猿飞日斩的心头。
“宇智波现在是木叶的功臣。”
对视着几近六神无主的转寝小春,现在的他也只能够耐着性子去解释,因为不管怎么说,三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连这两个明面上的盟友都抛开,那么其真的就是拔剑四顾心茫然,全然找不到继续支撑自己坚持下去的动力了。
“什么功臣!”
“以之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将整个岩隐村击溃?他就是恶魔,是斑的转世!”
“必须要集全村之力将这邪恶之人扼杀!!”
“经历过一次大战后,他绝无可能恢复得如此如此的迅速。”
“就是现在,就趁现在!”
“这是最后,也是唯一的机会了!”
转寝小春如同泼妇般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功臣】这个词,对于之而言一定是万分刺耳的,且在其眼中宇智波荒此次成功救回受困同伴,并迎头痛击岩隐村这件事更不是什么免死金牌!
只能够是成为恐怖,成为威胁的代名词!!
毕竟,正常的忍者在面对实力保存完善的五大忍村之一,怎么可能做到全身而退,甚至说将之击溃呢?
这简直就是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一件事情!
而且,那家伙要秋后算账怎么办?
拥有如此实力的宇智波荒,倘若执意要追溯过往,要将过去所发生的一切一一摊开,一一清算怎么办?
宇智波止水的身死,宇智波一族覆灭的猫腻,北境事件的始末,所有的所有他们都无法撇清,都是有着污点的!
惶恐,畏惧,害怕,一切能够形容恐惧的字词都在宇智波荒归来,岩隐一脉狼狈退回土之国而被极具到了最大化!!
且因为这个结果,她已经连续三日没有能够安稳入眠了!
就算是将就入睡,做梦也都是那继承着邪恶之名,觉醒着罪恶之瞳的恶魔,带着那些昔日亡故的魂灵来到自己的跟前,然后向其索命,并将之拉下无尽的深渊!!
“你没事吧?”
看着那扭曲着面颊,眼底挂着浓重黑眼圈,一副精神失常模样的老友,猿飞日斩的声音很冷,很陌生。
或许,这统一战线的盟友已经不需要了。
将之封禁在住所,不让她在如是恐惧中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才是当务之急。
三代目火影那冰冷的话语宛若洪钟大吕一般撞击在转寝小春的心头,使之癫狂、莽撞的内心有了一丝的清醒。
“那,那就真么放任不管了吗?”
“宇智波荒,他一定会报复的。”
“那个不知感恩,不懂大局的恶魔。”
她颓然跌坐进沙发中,喃喃的声音里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能够感受到的只有迟暮与恐惧。
其懊恼,悔恨。
明明在那个混蛋的成长期中有太多太多的机会,为什么都没有能够将之彻底扼杀在摇篮中呢?
废物!
废物!!
真的是,一帮废物!!
“小春虽然情绪有些过激,但是所说的话并无道理。”
“关于宇智波荒以及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你下面打算怎么做,日斩。”
相较于歇斯底里的转寝小春,水户门炎就显得要沉稳了一些。
虽然于之心中也有着一些后怕,但是他同样也知道,事已至此只能够继续想办法应对,一昧的情绪发泄只是无用功。
如是语气平缓的提问多少令猿飞日斩的情绪也舒缓了一些,至少他还是能够有人可以说说话的。
“现在的关键点已经不在我们怎么做了。”
“还是在宇智波荒对于过往的曾经究竟知道多少,他又想要怎么做。”
端坐于火影位置上的白发老人面容惆怅的说道。
细细数去,过去的时日里一直都是己方在无时无刻作着小动作:
从起始的雾隐信件令之有了那一个可笑的声名,到团藏北方边境迫害,到灭族之夜,再到近些年的雨隐之行,东部边境冲突,雪之国的晓组织暗杀,云隐村、铁之国的试探,以及这最后的岩隐倾巢而出。
回想起所有的一切,猿飞日斩都不由得感到背脊一寒。
这些年,己方对于那个还未满十八的少年,做出的迫害简直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到现在那个家伙会用怎样的一个手段来报复或许都不算过分。
但是即便如此,其也不能够让这样的事情的发生!
否则,无辜的木叶丸会怎样?
他身后的猿飞一族会怎样?
这一切都不可知!!
最重要的是,在避免了五年前的那场内乱,在加上现今周边一切利好的大环境:
雾隐自我封禁,云隐出现严重动乱,岩隐现在也闭关的态度,唯一能够说是战力完备的砂隐村现今也面临着自身恶劣环境与大名府的双重桎梏!
当下对于木叶来说,就是最好的时代!!
当然,也可以说是最坏的时代。
因为这大半利好的缔造者,可以说都是得益于一人:宇智波荒。
如果,
如果他在允诺执行灭族之夜的行动后,就此拉拢临危受命成为那一族新一任族长的宇智波荒;又或者是不顾任何情谊直接将时年十岁的他给扼杀在摇篮里,抹除掉所有的后患,那么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尴尬局面了?
前者可以为木叶肃清所有潜在的敌人,并制约宇智波鼬;后者至少不会让整个局面陷入到如此窘迫的境地。
沉默,压抑的沉默。
水户门炎哑然,他努力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话,毕竟前者可是这个村子的影,是这个势力明面上的意志,更是对所有归属于木叶的忍者都有一定命令权,又怎么可以说出局面不在,主动权丧失的话呢?
但是再深入想想,现在的事实就是这样,因为这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
而那个邪恶少年恰恰拥有着强大不可知的力量,连同等级的岩隐村都在前者的武力之下溃散,彻底撕开脸皮木叶的下场又能够好到哪里去呢?
倘若执意如此,那一切可就真的完了。
“白云叶山,手久野,还有那个叫做木村介的呢?”
“感知忍者有没有从他们的脑海中找到关于那场战役的讯息。”
水户门炎终究还是找到了一个很关键的切入点,只要能够找到关于那场战役的记忆,那么就能够藉此分析出宇智波荒的战力值与拥有的特殊力量。
这样也能够为之后的对抗找到了一些突破口。
“没有,他们的精神世界被施加了禁制,一旦触碰后果无法揣度。”
关于这一点,猿飞日斩自然早就已经想到了,甚至在这支与自己离经叛道的小队归来第一时间就已经安排了最优良的医疗忍者进行治疗。
当然,与曾经的手段一样,在这支医疗忍者中还安插着其自身的私兵。
可是,那施加在三人脑海中的强大禁制令混入其中的暗部精英一时间无从下手。
“那就强行破开啊!”
“白云叶山和手久野可以留着,但是区区一个木村介,木叶还承受得住这点损失!”
转寝小春骤然横插了进来,那流露着迫切情绪的面孔就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镇守北境的守备没有殉职于战场,却在回到村子中因为接受治疗,疯了傻了,乃至脑死亡了。”
“你真当每一个人都是傻子吗?”
猿飞日斩将字词咬得很重,这个已经被恐惧吞没的老友已经彻底没救了。
就此监禁,不令之闹出什么幺蛾子应该是最佳的方法。
【呼。】
闭上眼睛的三代目在心中狠狠地舒了一口气,良久之后才睁开疲惫的双瞳。
“更何况,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已经不是宇智波荒了,而是,两周之后的中忍联合考试。”
“三场考试,地点都选定在木叶。”
“砂隐村的那位罗砂阁下,显然已经按捺不住了。”
猿飞日斩从众多文件中抽出了一封表面书写着火影三代目阁下亲启的信件,其中最主要的内容就是对于联合考试时间的敲定。
“而且不止如此,砂隐村的军队已经开赴了与我们以及土之国交界的边缘。”
“虽然打着的旗号是日常演习,但到底是怎样,我想你们都应该清楚。”
“所以,先应对过这一场中忍考试再想其它。”
白发老人轻敲着桌案,瞬息万变的格局已经不容他再分心别的事情了。
“更何况,我们的手中还剩下一个筹码。”
“也不要太过于慌乱。”
看着两位脸色黯淡老友,猿飞日斩还是抛出了一个稍许令人振奋的讯息。
“什么筹码?”
几乎是在下一秒,转寝小春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出声。
“是砂隐村流传在外的那个兵器?”
“你是想要在此次中忍试炼中借用的砂隐村的力量?”
“不过,听说那个兵器目前最佳的战绩只是无伤达成了B档任务啊,跟宇智波荒对比起来还有很大的差距。”
真切的愁容再度将其脸上堪堪掀起的一丝欣喜给取缔,虽然很不想这么承认,但事实上就是如此。
那个邪恶一族的后代达成的任务都是超S级的!
所谓的绝对防御也只是砂隐村自身的传闻罢了。
“不,恰恰相反,不能够让宇智波一族与砂隐村接触。”
“否则,一旦二者直接达成协定,那么木叶将面临腹背受敌的窘境。”
“要清楚,虽然我们之间达成了同盟关系,岩隐村又遭受重创是有可趁之机,但砂隐村可从来没有放弃觊觎火之国的土地!”
“要提防他声东击西,乃至想要一口吃个胖子。”
猿飞日斩否决着对方的猜测。
且这也是一种告诫,告诫这二人不要通过自己的渠道与砂隐村进行接触。
“真正的筹码,是宇智波佐助。”
“能够正面对抗万花筒写轮眼的,只有万花筒写轮眼。”
同时也为了安定自己的同伴,不让他们继续揣测下去,其如是说道。
.........
田之国,与火之国接壤的一座小国。
曾经并没有官方的忍村,不过却拥有着良多的忍者家族坐落。
各族各司其职,遇事相互协作、平常互不干涉,因此忍族之间也还算一团和睦。
其中最为出名的大抵就是擅长开发特殊忍具的风魔一族。
不过,自从那个夜郎自大的大名对邻国发动了一场无谋的战争,并最终以惨败的结局告终后,整个国家的国力便迅速的下降,就连参与此次事件的忍族也一并陷入了末路。
有的忍者背井离乡,有的忍者沦为草寇。
即便是在田之国颇负盛名的风魔一族也没有能够逃过这没落的命运。
这是荒第一次执行任务时,这座小国当时的情况。
不过后面因为某个男人的到来,并对这个国度的大名许以了壮大国力的承诺,因此正式建立了一座命名为‘音隐村’的忍村。
残余此地的一些忍族,也就此被蛊惑、被收编。
而今日,这座表面上看似平静祥和的小国,迎来了一位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