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6年9月12日,我悠然自得地一觉睡到十二点,循规蹈矩地重复着每日起床和做家务的基本操作,一切完工后抽出凳子,坐在自己房间内的书桌前。
两张地图在我的桌上展开,一张是恩派尔王都,一张是地表大陆,一旁放着我的记事本。
听说这里的人们喜欢写日记,我却不喜欢这样,我的记忆力很强大,足够维持我脑海中每件重要事务的记忆犹新,无需再劳累自己的手腕。
我需要整理一下现状,把最重要的东西记录下来。
我在地图上圈画出家和酒馆的位置,这是我最为熟知的场所。
“家:住所,酒馆:盗贼公会……”
我如是记录道,但,我突然想到一些需要添加的事情,于是我又在酒馆的后面附上这样一句后缀,“大小姐的闺房所在处……”
今天是我来到异世界的第十天,这十天里,我与阿尔芙莲娜情意日浓,替身体原主与丝芭萝再续前缘,与“老友”佐尔泰特再会,还和盗贼公会的会长瓦恩混成了好兄弟。
从宏观视角上来看,我的伟大任务便是在世界的各个势力区游荡,带来积极的变数——这是可笑的空谈。
我现在所能做的,只是从恩派尔王国往上画一条直线,跨越草原,穿过山径,直达圣城;亦或者去到南城,沿海路到最北部那让我感到亲切的景御王朝,再往南走到达圣城。
不论是直线还是弧线,我在地图上的所作所为都只是纸上谈兵。
我在第一天就了解了恩派尔的布局和地表大地图,然后呢?
九天过去,我在这个世界的概念上一无所获,恩派尔自由开放的集市、爱情、人文等风土人情倒是阅览无数,感受到贵族与王权抗衡的隐忧。
“呃啊,真是不顺利啊……”
我撇着嘴埋怨,一把将手中的笔杆甩到桌子上,溅出几滴油墨。
我已对着地图空想了许久,得出来一个必须践行的结论——花费几天去补充自己对于这个世界必备知识的匮乏是很必要的。
“什尔代,我回来了。”
阿尔芙莲娜悄无声息地走到我的身后,对我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吓得我在凳子上一哆嗦。
“阿尔芙莲娜,你辛苦了,快休息一会吧!”
“唉,我还得留出一个小时的回程时间,只能歇一小会……哼,才不是特意赶回来看你的呢!”
我转过头去,给予她一个温柔的笑容。
她俯下身子,整理我在战斗中失了形体的衣领。
“都这么大个人了,穿衣服怎么一点形象都没有……你受伤了?”
与丝芭萝不同,她细心地注意到我腹部的衣服划痕,霎时关切的话语脱口而出——她的心里已经有我了。
“只是衣服破了而已,我本人没受伤啦!”
我揉捏着她的柔荑小手,温和地安抚着她有些焦急的情绪。
“老实交代,你白天去做什么了?”
她眯起美目,警觉地打量着我的面部表情。
不好,她这个问题我得谨慎回答。
如果我如实相告,她定会对我心生怨言,指责我沾花惹草不干正事。
如果我撒谎的话,我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来解释我衣服上的刀口……有了!不如利用一下她傲娇的小性子吧。
“阿尔芙莲娜,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没……才没有!”
如我所料,她的俏脸上瞬间浮现出羞涩,沉稳的气息也愈发起伏,“只是……只是你受伤了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我可不想让你给我找麻烦!”
“呵呵,这样啊,那我也要谢谢你的关怀咯!”
我见她中了我的套路,赶忙顺水推舟,借势将话题越岔越远。
“我都说了没有啦!”
她很倔强地嘴硬着,另一只自由的小手诚实地捶了一下我衣服的缺口,似是嗔怪,实则轻声叮咛,“我会很心疼的……哼,我指的是衣服,才不是某个笨蛋……总之,你下次不许这么不小心了!”
我将另一只手向上扒住她的脑袋,温柔地抚摸起来,作为对她关切的回应。
“你又自作主张摸我脑袋,我也要摸摸你!”
她那不安分的右手在我的腹部乱摸,戳了我形力兼备的腹肌几下,顺势滑入我的右兜里。
“咦,你的身材还不错哟,蛮结实的嘛!”
且慢,右兜?这可真是大事不妙!
那是令我快要窒息的一瞬间……
“这……这是什么?”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她从我的兜里掏出那双过膝白丝袜,半透的轻薄彰显几分性感。
“啊,啊,啊这……”
我害怕得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嗯?”
她猛挑眉,眉眼中的怒意似要掀翻这尘世;我忙低头,面容上的惧色像是见到这世间的混世魔王。
“老实交代!”
她的声音冰冷得像雪原里的千年坚冰,澄澈、清脆、空灵,虽美轮美奂,其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