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坐着赏月,让茯苓给你上些花茶糕点。”谢司珩沐浴更衣出来,就拉着沈望舒出去院子。
他还贴心帮她搬了椅子,把她按着坐下。
沈望舒抬头看着躲在乌云后面的弯月:?
这种月色,出来赏月?
沈望舒疑惑着,又看谢司珩进进出出的,一会儿提着水桶,一会儿拿着木盆,一会儿搬着小凳子。
一会儿进去和杜衡说话,然后一会儿灵芝进去了。
再然后灵芝红着脸出来,小嘴骂骂咧咧的,“闷葫芦!登徒子!”
沈望舒:?
然后她看着谢司珩又进去隔壁房,再出来。
紧接着,人高马大的谢司珩就坐在那张小圆凳上,然后掏出了几件小衣,其中还包括那一件有两个洞的小衣!
放进了木盆里,搓洗了起来!
“世子!”
谢司珩这一顿操作,惊呆了沈望舒。
谢司珩抬头看沈望舒,“娘子别担心,我刚才问了,知道小衣要怎么洗,不会洗坏的。”
“小衣和月事带,要分开洗,所以我先洗小衣,一会儿……”
沈望舒打断,“不是……世子好端端的洗这个做什么,府里又不是没浆洗婆子!”
沈望舒尴尬的不行,她不觉得男人不能洗这些,主要是没必要,有浆洗婆子!
“那不一样,我是你夫君,我给娘子洗,是天经地义的!”
谢司珩头都没抬,认认真真的搓洗着小衣,还小心翼翼。
沈望舒想明白了,“……又是沈宝珠跟你说的吧?”
“是啊,说娘子嫌弃我不给你洗,就知道嫉妒她。”
谢司珩又哼了一声,“我的娘子才不需要嫉妒别的女人!”
沈望舒是真的哭笑不得,发现谢司珩是真执着。
“那世子也不必亲自洗,这种家中事,说说便可以了,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都说君子远离庖厨,男子下厨做些家中事务,都要被人瞧不起。
更别说洗女子贴身衣物了,简直是惧内,要被人贻笑大方的。
谢司珩依旧认真搓洗,“只是嘴上说说,不去做,那是骗子;我做了,娘子看不见,那我是傻子;我说了又做了,娘子才会更喜欢我。”
谢司珩说的那叫一个坦诚。
沈望舒愣愣的看着谢司珩,然后浅浅的嗯了一声,“世子说的对。”
这般坦诚,真挚,热烈,总是让人容易敞开心扉的。
……
沈望舒休息了一日。
很快便到了第三日,也就是她和谢司珩约好看戏的日子。
谢司珩早早的就起来了,去柜子面前,选了很久的衣服,又在金冠玉冠还是发带,纠结了好久。
最终,要给他梳发的杜衡给了建议,“世子,金冠吧,和少夫人的金簪般配。”
谢司珩不纠结了,又问,“那要不要敷粉?”
虽然他不喜欢男子敷粉,可也不少男子也会敷粉的,只为了更俊美一些。
杜衡扯了扯嘴角,无法想象谢司珩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九司大人,竟然敷粉!
画面太过可怕!
杜衡赶紧说,“不要!万一世子夫人要亲您,亲了一嘴的粉呢?”
谢司珩点头,“你说的有理,那就这样吧。”
“今天我和娘子看戏,你们远着一些吧。”
都是卿卿我我的爱情戏啊!
杜衡:……
“要不,您还是让戏院选些怪异灵异的戏曲,世子夫人要是惊着了,不就往您怀里扑了?”
谢司珩认真考虑了起来,觉得这个很有用!
但很快,他就摇头,“算了,别把我娘子吓哭了。”
谢司珩穿戴整齐,回到房中,沈望舒也刚洗漱好。
“娘子!”谢司珩满是欢喜的喊沈望舒。
沈望舒抬头看着逆光而来的谢司珩,阳光倾泻在他的身上……
嗯,他头上的金冠,在阳光下,好像闪着金光。
好大,好漂亮的一个金冠!
“世子爷,您这是……”
沈望舒看出来了,谢司珩今日打扮的倒是比往日更招摇一些,有点像花枝招展的孔雀。
“好看吗?”谢司珩期待的问沈望舒。
沈望舒看着他头上的金冠,“好看。”
是真好看,工艺太厉害了,好像和她那一套缠丝头面是一对的?
谢司珩见沈望舒一直看着她,俊美的脸,有些绯红,“那,娘子喜欢吗?”
沈望舒还是看着他头顶的金冠,“喜欢。”
这么大的一个金冠,要一千两银子吧?
她喜欢金子!
谢司珩一下子双眼亮晶晶,俊美脸庞的红晕,更为明显,“娘子喜欢就好。”
他又看了看沈望舒头上的金簪,果然和他的金冠登对。
“娘子,我们今天去哪一家戏院看戏?”
沈望舒回他,“不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