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赶忙表明自己的心意,“我也可以为娘子一人守身如玉!”
“反正我就喜欢娘子!只喜欢娘子一个人,从来就没变过。”
沈望舒问他,“世子爷喜欢我什么?”
他们应当是正式下聘之后,才开始见面和接触。
难道是在船上的一见钟情?
但这实在是太缥缈了。
谢司珩坐的离沈望舒近一些,“反正我就喜欢娘子,娘子脸长得好看,头发丝好看,哪哪儿都好看,哪哪儿都好。”
“反正,我怎么看娘子,就是怎么喜欢。”
“我肯定是给神仙爷烧了八辈子的香,求了十辈子的佛,然后他们才给我安排娘子这么一个,哪哪都符合我心意的姑娘。”
沈望舒不是没听过腻人的情话。
前世慕臣舟就和她说过,甚至还作了情诗,扭扭捏捏的,没有谢司珩说的这般直白,热烈。
让人难以招架。
沈望舒撇开眼,“天色不早了,世子爷早些歇息吧。”
别院的屋子,没有那般大的贵妃榻,也不用避人耳目。
谢司珩只能去旁屋睡。
“你之前为何选中慕臣舟?”谢司珩要离开时,又转身问沈望舒。
沈望舒听他的问话,皱着眉,“世子。”
他都知道她曾经选过慕臣舟?
他知道,为何还要娶她,不觉得膈应?
谢司珩问她,“我挺想知道原因的。”
既然提出来了,沈望舒也没必要隐瞒和解释。
她坦白的和谢司珩讲,“他无父无母,家世简单,才高八斗,未来可期,我也是让人查过,他洁身自好,不是贪恋美色的男人。”
“祖母和母亲一直不愿我高嫁到护国公府,一个孝字压下来,纵是护国公府也不好强娶。”
“若是我不早早为自己的婚事打算,如今你见着我,只怕是要喊一声逍遥王妃了。”
沈望舒苦笑了一声,“他们最喜欢肮脏的手段,坏女子的清白名声,让人不得不嫁。”
前世,父亲和崔万香一开始也不是很愿意听嫁给慕臣舟的,因为他太穷了,丝毫没有任何价值,给不了父亲带来任何帮助。
那时候,哪怕她因为救人坏了名声,他们也还是想着把她塞给逍遥王做侧妃,为父亲谋官位。
若不是她想尽办法,让沈宝珠以为她嫁给慕臣舟,只会凄惨一辈子,她是真真的会被父亲送去给逍遥王做玩物的。
他们就从未将她当做沈府的千金,只是把她当做有价值的踏脚石,若是没了价值,那就是拦路石,欲除后快!
谢司珩眼眸深了深,“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看中他那张比茅厕纸寡淡还臭的脸呢。”
沈望舒被他的形容,给逗笑了。
“世子说的对,所以那日把他救上岸,我便觉得他是个虚与委蛇的人,跟崔万香他们一样的惹人厌恶。”
谢司珩看着沈望舒,想了想,也没有说慕臣舟是十三皇子的事,给说出来。
这是圣上让他秘密调查的。
目前知道的人不多,更是不能让其他皇子知道。
若不然十三皇子还未找到,就先死在民间,他的责任就重大。
到时候,圣上龙颜大怒,会因为他迁怒护国公府,想法安个罪名发落,也不是什么难事。
后果如此严重,谢司珩就没打算说,看着沈望舒笑笑,“娘子好梦。”
沈望舒奇怪谢司珩今天怎么总提起慕臣舟,是因为他们喝过酒,说了什么掏心窝子的话?
还是慕臣舟那个人,说了什么她的坏话?
沈望舒摁了摁太阳穴,算了,这两日有些安排,不急于这一时。
……
沈望舒睡到半夜。
“姑娘,醒醒。”
沈望舒睡得迷迷糊糊,然后肩膀被轻轻摇晃,耳边也响着灵芝的喊声。
她睁开眼,看着灵芝,又看看窗外,还黑乎乎的,并未天亮。
“发生何事了?”沈望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坐了起来。
灵芝和她说,“刚才得了消息,二姑爷子时出门了,去了悦来客栈,见了叶姑娘,至今都还未出来。”
本来困的眼睛都睁不开的沈望舒,双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当真?”
灵芝用力点头,“自然是真的,姑娘吩咐的事,奴婢哪敢不上心,更不敢欺骗您。”
“拿衣服,我要出门。”
沈望舒兴奋的掀开被子下榻。
灵芝向来顺着沈望舒,赶紧去拿了衣服,然后要伺候她穿衣服。
只是,沈望舒在穿鞋子的时候,就皱眉,“世子呢?”
“在隔壁睡着呢。”
“杜衡呢?”沈望舒又问。
灵芝撇撇嘴,“那个闷葫芦,在树上挂着呢,给世子爷守夜。”
沈望舒一听,摆摆手,“杜衡在外面,若是我出去,必然惊动他,也会惊醒世子。”
“那姑娘不出门了?”
沈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