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我没疯,冷静得很。”
时此刻已经是接近黎明。在这至暗时刻,下人们都在打盹,但是两兄弟已经悄悄来到了灵堂,
嘴上说自家三哥疯了的厉家茂工具带得最是齐全,蹑手蹑脚的,比他三哥更走在前面。
随便寻了个由头支开了下人。
两兄弟终于得以到了棺材边。
这一瞧,心也是一惊。
厉家茂惊讶道:“咱们二哥可是死了四十天了,还有九天就要下葬,不仅没有任何腐烂,尸体还如此新鲜?”
厉家丰也的第一次看到厉家仁的尸体。
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他略微皱眉去看,贴近棺材的时候显得十分诡异。
活像一只恶鬼在看自己的尸体。
厉家茂打了个寒颤:“我怕剥到一半,咱们二哥醒来了?”
话说出来,那寒风一吹,更阴森了。
厉家茂说轻了,这尸体不只是新鲜,简直像活的,皮肤并不是死白,反而透着活人的颜色,头发浓密柔顺,整个人也是挺直饱满,仿佛他二哥没死,只是睡着了。
大夏天的停了如此之久,没有一丝臭味。
厉家丰眉头深深皱起,怪异感越来越强烈了。
“像要尸变般,这样的怪物,二嫂为何对他如此中意?”
“你说遥遥中意他?”
厉家丰冷盯他一眼,只觉得他喊“遥遥”十分不妥,按照关系,对方是二哥的妻子。
一旦喊了名字,还是小名,像是变了味。
厉家茂哈哈笑了起来:“遥遥嫁过来他就死了,根本没见过,哪来的中意?中意他的尸体?”
厉家丰眼眸睁大。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怪异感哪来的。
他之前不知道蒲遥没见过他人就死了,可蒲遥却像是非他不可一般。
仿佛两人相处许久,有过相当亲密的接触。
没有人和厉家丰说过,两人成婚的细节,但是厉家茂却从余氏那儿得到了诸多细节。
厉家丰之前觉得怪异的是:蒲遥只在成婚当晚见过他二哥,而他二哥重病,是不能人道的。
为什么,会因为大哥自称是二哥的鬼魂上身,就愿意和他亲密?
被拥抱被亲吻,甚至夜夜爬墙,不知道被作弄成什么样了也觉理所当然。
厉家丰深深皱起了眉头,冷冰冰的瞧了一眼厉家仁的尸体,转身快步往回走。
厉家茂连忙跟上:“你耍我?不是说要解剖么,这就怕了?”
厉家丰呵了一声:“想死你自己去。”
“什么?”
“没发现吗?尸体已经尸变了。”
厉家茂打了个寒颤:“这可是迷信,什么尸变?”
厉家丰不和他多言,只让他别乱说,在院子里叫上几个亲信,连夜骑马出了厉府。
出门的那一刻,刚好一声公鸡鸣叫。
他只觉得浑身都轻了,他按着马头,回望一眼厉府。
刹那
间黑云压顶,直把整个厉府笼罩在黑暗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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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去哪?”()?()
“去找荣越,把人找来问话。”()?()
曾行军到山野,亲眼见过僵尸如何咬人,他对鬼神之说是相信的。()?()
他深知恶鬼、僵尸是多么无法控制的怪物,可是蒲遥却说的轻而易举。
仿佛那鬼是有情有义,与他相处许久,阴阳两隔却做了夫妻。
怪物就是怪物。
只会害人。
今夜看了他二哥的尸体,只觉得蒲遥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把这半年厉府发生的事全部查一遍,事无巨细,一点都不能遗漏,快!”
他骑马至自己的别院,才进屋。
便听见有人来报:“将军!荣越求见!”
“这么快?”
才吩咐,人就找到了?
这人曾经在京都见过一回,有个前朝贝勒家里藏了僵尸。
那僵尸生前是贝勒爷的爱妾,死后十分不舍,便将她练成僵尸。
那僵尸每日需吸人血,夜晚沐浴月光修炼,于是越发美艳。
被发现时那王府已经成了尸山血海,那位贝勒爷差点被吸得人干,被那美艳的僵尸姬抱在怀里玩弄,像具骷髅似的,却还有一口气在。
那时厉家丰不过是个学生,跟着司令去围堵王府。
那骷髅似的贝勒爷见到人的第一句话就是——
——杀了我。
厉家丰也是那时认识了荣越,当时他跟着他师父,手法已是十分老道。
亲信说:“是荣爷自己求上门的,他曾潜伏入了厉府,此时说有要事,找您合作。”
“请他进来。”
他回来这几天都在忙公事,本来只以为是个简单的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