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话?”
因为他来得风风火火,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刀,于是守着的奴仆丫鬟都围了上来、将他围住。
那声音传过来,并没有看见人,直到他问了这句,下人们才缓缓让出一条路。
厉家茂一双凤眼缓缓睁大。
只见在周正的跟随下,一名穿着素色长衫的美人缓缓走了过来。
他那身衣服是接近浅淡的月白色,袖口和扣子装饰的是莹白的珍珠,一头乌黑如绸缎般的长发挽起,前额松松落下几缕柔顺的短发,用的是檀木簪挽的头发,再系上一条纯白的发带。
肤白盛雪,漂亮的双眸若一汪清泉,身材高挑纤细,漂亮得好似一件被层层私藏的美丽璀璨的瑰宝。
打扮得素雅,更显得他清纯无暇,出尘绝世般的美丽。
能看出他是个男人,但又好似雌雄莫辨的神明。
他走进来的每一秒都好像放慢了似的,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他双眸若含星光,神色冰冷,眼睛直直的瞧见了他。
“便是你口中‘恶心的戏子’。”
那双冰冷美丽的眼睛看过来的一瞬间,好似触电般的让他浑身起来鸡皮疙瘩,刹那间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电流击倒。
他下意识的想说什么,但是只是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有。
那美丽的未亡人,漂亮的眼睛流转间也带着凉意,毫不示弱的看向他的眼睛。
“我是二少爷的未亡人,是你二哥的妻子,我在这里,我看谁敢动他的尸体?”
整个灵堂鸦雀无声。
从小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四少爷被怼得哑口无言。
良久,才弱弱说了一句:“我只是觉得二哥的死很是蹊跷……我不是针对你……”
他承认他是听信了谣言。
只觉得蒲遥和他碰上的戏子是一样的坏,便是听了他几句流言,已经认定他是个坏家伙。
在他眼里男戏子,唱旦角的,多是舍弃尊严攀附权势之人,这些人心肠又毒又冷,会害人。
可是蒲遥从端端正正的走进来,美丽的眼睛毫不示弱坦荡的看着他,背脊都不曾弯那么一下。
出尘绝艳如遗世独立的仙人般,竟比得他像个阴毒猜测的小人。
他从来没有想过,男人也可以这么漂亮。
这一瞬间对于向往国外罗曼蒂克的自由爱恋,看惯了金发碧眼热情奔放姑娘的四少爷,不止是视觉上的冲击,更是灵魂上的冲击。
他一惯来不喜的、鄙夷的封建糟粕,那包办婚姻、迷信所得的死板的人和事,竟然给了他当头一棒。
这般如同死物般的旧时代遗留下来的陋习,竟然以他难以想象的方式让病入膏肓的二哥,娶了一名美丽又拥有宁折不弯风骨的妻子。
让他知道有些事不能一概而论。
他知道这是概率问题,但每看一眼这美丽的二嫂都觉得不可思议。
全世界就是自由恋爱都难以遇见自己的灵魂伴侣。
他本以为自己在未来一定是和一
位知书达理8()?8&?&?8()?(),
又热情勇敢的姑娘共度余生。
可在见到这美丽的二嫂的第一眼()?(),
便已经彻底沦陷。
只只觉相见恨晚()?(),
为什么这人是自己的二嫂。
可他美丽的二嫂()?(),
只是说了几句话,便是冷冰冰的转过身,神情肃穆的给自己的丈夫点香烧纸。
路过的时候眼眸微垂,冷冰冰的盯了一眼他带回来的解剖刀具,厉家茂面红耳赤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连忙把东西收了起来,但他那美丽的嫂没有再看他一眼,已是直径走向了门口。
到了门口正好碰上匆匆赶来的大哥。
他那惯来冰冷严肃的大哥,见着他的时候竟然略微垂着头,刀刃般的凤眼不见往日冰寒,甚至有些温柔担忧。
灵堂里嘈杂起什么,可是嘈杂得他听不清。
蒲遥只是在他大哥身边停顿不到五秒,便是离开了。
而后他那威严的大哥脸色漆黑,直径走了过来,一脚把他踹出了两米!
厉家茂猝不及防被狠狠踹了一脚,见他大哥好像不解气,还想踹他两脚的样子,便连忙爬了起来。
厉家文神情冰冷:“一回来不仅没有先给你二哥上香,竟然拿着刀还要解剖他的尸体?滚回自己的院子去,别出来丢人现眼,若是让我知道你敢招惹你二嫂,我亲自来打死你!”
厉家的家奴们、包括厉家茂,从来没见过大少爷发这么大的火,一下子吓得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厉家茂见大哥实在可怕,听了让他回院子的命令,胆战心惊的给二哥烧了纸点了香,便拿着箱子灰溜溜的走了。
回到院子里放下东西,连忙叫人去找周正。
周正虽然是家奴,但因年纪相仿,两人是朋友,他迫不及待从朋友嘴里得到一些信息。
但是一向和他要好、唯他马首是瞻的周正竟然磨磨蹭蹭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