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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跟长辈讲话的!”
易中海脸色瞬间完成由白转黑的过程,李峰毫不在意的拿着快子,指了指易中海。
“你自己狗脸伸过来给我打的,你不就是想让贾家给你养老么,上杆子把黑的说成白的,屁股歪到哪里去了?”
说完,李峰伸快子,夹了块鱼肉塞进嘴里,又赶忙吐了出来。
“呸,恶心!”
“你,你,你这个混账东西!”
易中海捂着胸口,瘫坐在凳子上,没了刚才在众人面前意气风发的样子,被堵话都说不全了。
李峰大声吆喝着,快子始终指着对面坐着的易中海,和地上满头污秽正撒泼打滚的贾张氏。
“大家都看着啊,这个老毕登,前些天晚上,跟这位大妈,大半夜钻了菜窖,还被人给锁里面了。”
四九城爷们儿最喜欢听啥,可不就是风花雪月的事么,一听李峰嚷嚷是关于这个的,赶忙聚集到一起,比前头光齐的结婚过程还要热闹,都抻着脑袋瓜注视着两位钻菜窖的人。
最后一些馋鬼也禁不住诱惑,放下快子,舍下口中的菜,一看来迟都挤不进来,干脆站到凳子上瞧起了热闹。
有些还是轧钢厂的工人,认识易中海的,看李峰大声吆喝,院儿里没有人站出来反对,看来说的还是真的,顿时惊掉了眼珠子。
互相之间交头接耳的,脸上的八卦之色溢于言表,眼中的火焰熊熊燃烧。
“这可是咱们厂一车间易中海,易师傅,我可认识,人厂里八级工呢!”
“真的,这么一大把年纪,不可能吧?”旁边看热闹人听到,说话这小子说的有名有姓,赶忙把耳朵凑了过来。
“怎么不可能,我听说过,他家没孩子呢!”认识易中海的这位,今儿可是吃了颗熟透的大瓜,吸引到不少姑娘的眼神,明儿回厂里上班,有这一手消息,车间里也是最靓的那个仔。
“我的妈呀,这么大年纪,这还能生?”李峰安排啃苹果的内位大姑娘,眼睛睁成牛眼,看着地上扑腾的贾张氏,抿了抿嘴。
“怎么不能,炒豆胡同人家五十了,还生了个大胖小子呢!”又有人打起了岔子。
“啧啧,还真是宝刀未老呐,就是不知道能耕几亩地!”大姑娘一言不合就开起了车,把旁边人都给惊着了。
“咋地,你想试试,人八级工,月工资一百肯定有了,你给人生一个,都是你的!”
“tui,怎么说话呢!咱找也找个年轻的,谁知道不能生是不是他的问题!”大姑娘边说边把视线转到,在那里洋洋得意的李峰身上。
“这个坏东西,一肚子坏水,这么多人,他脸皮真厚!”
大姑娘嘴巴都囔着,看着黄绿军装被李峰穿的很贴身,不自觉的用袖口擦了擦口水。
……
中路河道,双方阵容基本齐聚。
亡灵召唤师继续在放大,召唤老贾。
秦淮茹抹着眼泪,释放AOE技能楚楚可怜。
输出何雨柱目前正在等待CD复活。
盗贼棒梗年龄太低,只点了一个Q技能偷盗,这时候派不上用场。
易中海这个肉盾正被我方ADC李峰按在地上摩擦,血条眼看到底。
“你,你胡说,我那是下菜窖救人!”
看着那么多人异样的眼光在自己和贾张氏之间徘回,易中海大冷天,脑门上已经冒起了白烟,额头一层细汗流了出来。
当时给湖弄了过去,没想到现在院里人,都背叛了自己,都在一旁袖手旁观看热闹了。
一切都像李峰所想的那样,人心是多变的,在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当你的利益与他们起了冲突,得到的也只能是背叛,也谈不上背叛,是找到正确的道路。
“诶,大家伙都听见了,他自己承认下菜窖了,我可没说其他的,你们给证明,至于他俩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下菜窖干啥了,我们没看见,我们去的时候只看见有人把菜窖门锁了。”
李峰这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场面更热闹了,一个绝户一个寡妇,深更半夜钻菜窖,还能干啥,众人有人嬉皮笑脸,有人嗤之以鼻,尽显世间百态。
易中海面对众人鄙夷的眼神,此时面若死灰,他知道他自己苦心营造的老好人名声,彻底没了,搞不好还得吃官司。
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往常还有一大妈帮衬着,她如果在的话,还可以证明夫妻恩爱有加,可是,她人呢!
“小峰,光齐大婚,咱们就不说有的没得,差不多行了!”
阎埠贵看着易中海低着脑袋,刘海中眼中闪烁着心如所愿的目光,也怕老易承受不住回头拴根绳子,上了吊,好心劝到。
“三大爷,我觉着当着众人面说开才好,今儿这事儿不是我起的头,他易中海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不能我就任他胡说!”
易中海这么惜命,刚正不阿都是伪装,为了养老人不至于跑路香港,敢直接跟刘海中拍桌子,不可能想不开。
拍了拍阎埠贵的胳膊,知道这个墙头草的想法。
说着用着挑衅的目光看着这老绝户怎么逆风翻盘。
毫无还嘴之力的老易,看着李峰揶揄的眼神,知道越描越黑,右手强撑起了桌子,袖子一甩,果断离席了。
眼看解决了易中海,老贾家还是不依不饶。
李峰索性帮人帮到底,刚才还不走,现在想走李峰也不给秦淮茹婆媳俩机会了。
双手朝下压了压,全场也都安静了起来,想听听正主怎么说话。
“今儿,大家伙吃着酒席,图的是热热闹闹。”
“可这位把咱们桌吃的,一股脑全搬回家里去了,咱这一桌到现在都饿着肚子,光天光福,你们别管秦淮茹,直接去他们家,把锅端来瞅瞅大家就知道了!”
“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是不是我瞎说,咱们拭目以待,一切责任都由美方,呸,说秃噜嘴了,都由贾家承担。”
看着秦淮茹还想拦住两人,李峰给老妈使了个眼色,刘茵眼看李峰把锅甩给贾家,只好帮着儿子堵在了秦淮茹前面。
秦淮茹一手撑着腰,装出孕妇待产的样子,另只手擦着眼泪,想博取同情,稍许后退两步想回去消灭证据,结果被刘茵挡的结结实实。
李峰一脚把来看热闹的亲妹妹也踹了过去,李楠拍了拍屁股上的脚印,朝踢她的哥哥呲了呲小虎牙,在拳头的暗示下,只好把秦家嫂子胳膊给薅的死死的。
光天光福,两兄弟看了眼自己老爹。
刘海中心知今儿婚宴被搅合了,不过易中海此时名声尽毁,一大爷估计也没脸当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一场婚宴换自己上位,这买卖不算赔。
看了看在地上撒着泼的贾张氏,挥了挥手,俩兄弟赶忙穿过棒梗企图拦着的小手,跑出了月亮门。
“东旭他爹诶,你走了都欺负咱们家诶,我们出了礼钱,这老刘家不让我们吃饱呐!”
“你快回来看看呐,这小兔崽里李峰竟然泼我脏水!”
“这个大招CD时间这么短的么?”李峰小声都囔着。
重新坐回凳子,稳如老狗,夹着鱼肉,对着桌子边的众人说道。
“看我干啥,夹菜,继续吃啊,应该搭配点唢呐声儿,唉,可惜了!”
许富贵眼含笑意,点了点头,拍了拍眼珠子都要瞪掉的许大茂,继续对那盘鱼下手。
阎埠贵看了看地上躺着易中海,又看看盘子里所剩不多的鱼,狠了狠心,坐下来继续吃菜。
后罩房屋里,眼看事情尘埃落定,这李峰终于帮自己报了仇,一大妈终于恢复了一点精神。
聋老太此时腿脚也利索了,站在自家窗户前,看着院儿里发生的事儿,嘴里都囔着。
“让你家要我那乖孙的饭盒,把他给关大牢了,你们贾家活该!”说完还气的杵了杵手上的拐棍。
中院。
俩兄弟推开了贾家门,直接冲到了炉子上,看着锅里杂七杂八,满满一盆菜,最上面可不就是刚上桌的回锅肉,俩人一人拎一个锅耳朵,抬上菜就往后院冲了回去。
“爸,您看,这满满一大锅了,感情这一桌,他们真没吃上!”
光福人还没到,嗓音就到了,全场哗然,全都厌恶的眼神看着那婆媳俩,整了半天,人一桌人没吃上菜,可不得闹腾么,这一家也太贪了吧!
秦淮茹一下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无助的哭了起来。
“妈,你瞅瞅,这是刚才上桌的回锅肉!”
刘光天掀开锅盖,老刘家一家老小全伸着脑袋看着。
新郎新娘的脸色都不好看,这满满一锅,这把自家当啥了,一毛钱礼钱,没给你几个大馒头吃就可以了,上了桌还管不住自己手。
刘海中脸色都发紫了,虽然有上位一大爷的机会,但面子还是丢了,还有点怪李峰搅事,好好的婚宴被折腾成这样,这贾家拿就拿呗,能拿多少。
现在看来,这不是李峰大着胆子嚎了出来,这一桌自家院儿里人,以后指不定怎么说自己呢。
“秦淮茹,这一毛钱,还给你,你们贾家,咱们刘家请不起!”
二大妈气的自己就从身上掏出了一毛钱,扔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贾寡妇,菜咱们收回来了,你们回去吧,别在这闹了!”
“光福,光天,麻烦师傅,重新给这桌子上菜,这锅菜,给做饭师傅们带回去吃吧!”
刘海中安排的倒也合理,再把菜从贾家锅里打出来给来客吃也不合适,干脆狠狠心,给了做饭的大厨子。
俩兄弟点了点头,把锅抬到后厨房,给厨子们瓜分了后,直接把锅甩在棒梗边上,要不是秦淮茹拦着,两兄弟都想把锅给他扣在背上。
棒梗看着自己和妹妹努力了半天的成果,突然就没了,放声大哭,被俩兄弟给赶出了后院,秦淮茹哭哭啼啼,拉着披头散发的婆婆走了。
李峰笑着摇了摇头,这贾家已经成为了四合院人憎狗嫌的存在,相信哪家再有酒席,压根不会想起她们家。
当然,最开心的是当众报了易中海一箭之仇,今天这些人一回去,到了明天,保准整个四九城都知道他钻菜窖了,小黄这下可以瞑目了。
“诸位,没想到我家光齐结婚,请了不该请的人,是我老刘家有眼无珠,想着都是街坊邻居,今儿麻烦大家多担待,大家回去继续吃!”
二大妈挥舞着双手,跟赶鸭子似的,把围观的众人给哄了回去。
眼看确实如李峰所说,众人边回自己的位置,边交头接耳,这吃顿饭,碰上一家子奇葩,可真是丢份儿。
“来来来,继续吃,等会儿新人还得来给我敬酒,大家垫一垫,一起把光齐关灌趴下。”
李峰招呼着这一桌,把贾家给赶走后,有了空位,几个孩子也都能上桌跟着大快朵颐了,刘茵还是不放心自家老大,也坐到了这桌。
“李股长,真没事儿?”
阎埠贵担心的问着李峰,怕老易钻了牛角尖,回去寻死去了!
“没事儿,三大爷,他可不会想不开,天天惦记着养老,人都魔怔了,惜命的很!”
“你们跟他不一样,二大爷,三大爷,许叔,你们都有孩子的,不用担心养老问题,他天天算计的跟大家不一样,整天惦记着让贾家给他养老,也不想想,是啥原因让他绝了户的。”
李峰一边吃菜,一边疯狂嘲讽着,声音还故意放大了一点。
其实这一桌人多多少少都能猜到易中海想法,只是这层窗户纸,也懒得捅破。
反正贾家一家由易中海家照应着,就不会烦到其他家,只是今天,李峰掀桌子了,跟大家直接挑明了。
“李峰,不要胡说!”
刘茵气的瞪了几次眼睛,李峰也都视而不见,刘茵没办法最后上手掐了儿子一把,啥事都往外说。
李峰只得转变话题,把苗头对准了许大茂。
“许叔,您这抓紧给茂哥找个对象,对吧,早点给您家里添置个大胖小子,您这退休下来,正适合带孙子。”
“嘿,小峰,你可别小看人……”
“不急不急,我家大茂还得再等等,抱孙子这事儿急不得!”
许富贵眼看许大茂要放岔子,赶忙拦住,回答的滴水不漏,不透露一丝大茂相亲的事儿。
看着许富贵油盐不进,道行颇深的样子,李峰知道这头老狐狸恐怕是担心走漏了消息,被人截胡捅了娄子。
得,你自己说的急不得,我看到时候你急不急。
只得把话题转到了阎解成。
“解成哥呢?你又是嘛情况?三大爷,您这也不着急嘛!”
“随他随他,哎呀,缘分到了,自然有了。”
李峰笑的肚子疼,阎老扣估计今儿看老刘家场面弄这么大,心底有点儿虚,回答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爸,您找个红人给我讲讲呗!”
阎解成不装了,机会难得,爸,我也要媳妇,看着光齐娶老婆,我也馋。
“你这才哪到哪,你个临时工,我上哪给你找媳妇去,你向人李股长学习,得追求进步,对象才好找。”
阎老抠看着自家儿子喝了几杯酒,就犯起了愣,赶忙劝到,不是老爹不给力,儿子你得上进啊。
阎解成看了眼李峰,现在的李股长,这年龄比自个还小,都已经是干部了,也尴尬的选择闭口不言了。
一顿饭吃完,客人们撑着肚子圆熘熘的走了,有的不认识的还主动和李峰打了个招呼,内位吊苹果的大姑娘,还偷偷给李峰塞了张纸条。
桌椅凳子,光福光天俩人吐着舌头送还了回去,碗碟都是大妈们一起刷好各自拿各自的。
晚上八九点。
累了一天的众人也都休息了,整个四合院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后院刘家窗户上的喜字儿见证了白天发生的一切。
春天还有几个月就到了,万物初步复苏,大草原上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
月色入水,安静的院子里,只见后院许家的房门“嘎吱”一声闪开了一条缝。
许大茂缠着绷带的阿三头,鬼鬼祟祟的钻到光齐屋的窗户下面,准备听墙根。
这一走进就看见一黑乎乎的人影比自己来的还早,正缩成了一团。
“嘘!”
大茂伸过头定睛一看,这不是阎解成么,两人无声对视,互相指了指对方,阴险一笑,都揣着手在窗户前蹲了下来。
新房此时早已灭了灯,传来一些夫妻的夜话。
“我这十三块六,你那呢!”
“我这也差不多,快别数了!”
听着俩人的对话,许大茂眉头皱了起来,结婚第一天,大晚上数钱么……无聊的打了打哈欠。
过了好一会儿,才到了重头戏,阎解成赶紧推了推快要睡着的许大茂。
“天好冷,你快进被子里!”
“你这胡子刮干净了没,好刺挠啊,嘻嘻!”
“嘎吱~嘎吱~,嗯!”
“不行了,歇一会儿,今儿累了一天了!”
“你行不行啊!”
过了一会儿,桌腿的晃动声儿才停了下来。
许大茂两撇胡子正颤抖着厉害,突然一下陷入了停顿,面色古怪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又响起了床腿摩擦地面的声音。
“当,啷,啷~”寂静的夜里,清脆的闹钟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哎呀!什么声?”
屋内的传来女人惊恐的叫声,然后就只是刘光齐痛苦的声音。
“闹,闹钟,咱家闹钟怎么跑我屋里来了,找找,赶紧给它关咯!”
灯也亮了起来,然后屋内就穿出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儿。
“谁给他藏衣柜里咯!哪个鳖孙干的!”
听到刘光齐愤怒的声音,许大茂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谁,谁在外边?”
一看被人发现了,阎解成气的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俩人撒腿跑了。
光齐打开房门,刚才还有声音,转瞬一个人都没了!
纳了闷了,自己家主屋灯都熄灭的,一家都累了一天,早睡成死猪了,也不会是光天光福。
“到底是谁呢?”光齐只得冷着脸关上了房门。
时至半夜。
“我敲你妈幼!谁干的,床底怎么还塞了一个!”
这对可怜的鸳鸯,互相对视一眼,把屋里上上下下全找了一遍,确定没有了,才幸福的搂在一起入睡。
凌晨。
睁着黑眼圈,刘光齐站在凳子上,把窗帘杆上面的那个闹钟才取了下来。
“哪个杀千刀的干的!”
夫妻俩简直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