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你闺女那个性子,你感觉会被人欺负吗?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老人常言: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小溪对此深信不疑,虽然闺女还不到三岁,但却可以看得出,她绝非一个安分守己的性子。
估计长大了主意更多,就算将来出嫁,也未必会做一个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女子。
“我闺女这么乖巧,怎么会欺负别人呢!”陈家旺抱起婉宁,就在她粉嘟嘟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之间,天就彻底黑了下来。
几个孩子又玩了一会,就哈欠连天,小溪本想给毛毛铺床新被子,但小家伙却坚持要和哥哥睡一个被窝。
还好家中的被褥足够宽敞,毛毛和明轩又身材瘦小,不然,一床被子,还真睡不开三个孩子。
不过既然三兄弟坚持要一个被窝,陈家旺与小溪也不好阻止,最后没办法,只好在他们脚下,又放了床被子,若是半夜冷了,相信他们自会拽被子来盖。
“相公,番椒拉回来了吗?够用吗?”
小溪给孩子们掖好被角,这才趿拉着鞋子上床躺下。
“嗯!村中家家户户留的都不多,这些天,也只收了四百多斤。”提起此事陈家旺不由叹了口气。
番椒不仅能促进食欲,还可以驱除寒气,冬日里吃上一口辣锅子,再合适不过了,只可惜数量有点少。
看到小溪紧皱的眉头,陈家旺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宋叔明日就会去附近村子收番椒。”
“你之前不是说,打算让来福去吗?咋还突然换人了?”小溪不禁心生疑惑。
陈家旺吹灭油灯,也跟着上了床,“我担心铺子里忙不开,刚好冬天外面也没啥事做,就让宋叔去了。”
得知男人已经安排好了,小溪微微一笑,如春花绽放,“那我就放心了。”
“时辰不早了,睡吧!明日还要去二哥那里。”
陈家旺把小闺女往床里面轻轻地挪了挪,然后搂着小溪,缓缓睡下了。
冬日里天短夜长,沉睡了一夜,再次睁开眼,陈家旺只觉浑身舒畅,神清气爽。
再看身旁母女二人,依旧睡得香甜,小儿子与两个哥哥也是如此,可能是昨日玩累了,偶尔还能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陈家旺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为了不惊醒熟睡中的小溪和孩子们,他甚至光着脚,拎着鞋子,像只猫一样,离开了房间。
再说竹溪村陈家老宅,陈家兴睡得正香,突然被摇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张氏已经穿好衣裳,准备下地。
“秋菊,再让我睡一会,就一会好不?”说完就再次蒙头大睡。
看着这一幕,张氏忍不住吐槽,这人还真是没心没肺,二弟搬家这么大的事都能忘了。
她一把掀去男人身上的被子,这招果然奏效,只见陈家兴一个激灵,就从炕上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不就是多睡一会,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陈家兴还以为张氏嫌他贪睡,委屈巴巴地嘟囔道。
“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不是说好,去帮二弟搬家嘛!”
见他这副模样,张氏就觉得自己仿佛那十恶不赦的大地主,在剥削长工一样。
“啊!”陈家兴一脸错愕,当他彻底清醒过来,这才拍了拍额头,“是啊!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说完就开始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裳,因为着急,裤子都穿反了,也没有发现。
“哈哈哈!”张氏指着陈家兴笑得前仰后合,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你在笑啥?”张氏反常的行为,把陈家兴弄得莫名其妙。
“你瞅瞅你身下的裤子。”张氏看了眼憨憨的陈家兴,觉得如果自己不说,他真有可能就这么出门了。
陈家兴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把裤子穿反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点声,别把儿子吵醒了。”张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儿子哭,那哭声是震耳欲聋,也不知道小小的娃娃,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
陈家兴听闻赶忙看了眼一旁的小儿子,还好小人儿睡得很安稳,并没有醒来的迹象,不然又该脑仁疼了。
昨日就与二弟说好了,要先帮他去镇上送趟柴,然后才能回来拉锅碗瓢盆,还有弟妹和孩子们以及李家老两口。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必须得早去早回,争取上午把家搬完。谁让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婚丧嫁娶、乔迁新宅,必须得在上午呢!
陈家兴穿好鞋子,就推门离开了房间,直奔牛棚。老黄牛看到主人过来,高兴得直叫唤,还哞哞地叫了两声。
没一会儿功夫,陈家兴就套好驴车出了院子。
一路上,陈家兴都在感叹二弟运气好,今天虽然有点风,但却晴空万里,就连天上的云朵,似乎都比往日要白上很多,像一样。
陈家瑞和冬梅也早早起了床,开始归拢东西,只把做饭的铁锅还有碗筷留了下来,其它的都已经打包好。
“大哥来了,我还以为要等上一会儿呢!”看到门外的大哥,陈家瑞笑呵呵地说。
陈家兴尴尬地笑了笑,“睡过头了,如果不是你大嫂叫我,还不知道要睡到啥时候呢!”
“这阵来也不晚,我和冬梅也刚起床,早饭还没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