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陈家旺,只顾着摆脱那个如疯婆子般的女人,竟然没有留意到身上沾染了香粉的味道,他不禁懊恼万分。
而身怀六甲的小溪,本就对气味极其敏感,一下子就嗅出了这是女人所用的香粉。
虽然她自己从不使用这些东西,但有个开胭脂铺的堂姐,对香粉也算是略知一二。从那刺鼻的味道,她就可以判断出这是最廉价的香粉,只有那些贫穷又爱美的女子才会用。
想到这些,她不禁抬头看向陈家旺,期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毕竟,能被沾上香粉的味道,必然是与女子有过亲密接触。
但基于对陈家旺的了解,她坚信他绝对不会背叛自己。所以,她并未生气,只是想到男人身上沾染了其他女子的味道,心中就异常烦闷,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
此时的陈家旺,已经把孙家姑娘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尤其看到小溪那张越发阴沉的脸,更是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去找对方,将她狠狠地揍一顿,好解心头之恨。孙家姑娘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自己,实在是可恶至极!
“娘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是她像饿狼扑食一般扑上来的,不……是她趁我不注意,从后面偷袭……”
陈家旺心急如焚,唯恐小溪误会自己,影响到腹中胎儿。他本想解释清楚,却发现自己越说越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小溪当然相信陈家旺不会去主动勾引别的女子,可一想到其他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她就气得咬牙切齿,二话不说,上前就要扒掉男人的外衣。
这下,陈家旺愈发惶恐了,“娘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千万不要发怒好吗?你腹中还有我们的孩子呢。”
陈家旺欲哭无泪,心中暗想,这下,自己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隔壁房间的小宝,听到这边的响动,马上放下手中的毛笔,大步走了过来。
“小叔,小婶,你们怎么了?”小宝虽然不晓得发生了何事,但见小溪的脸色极差,便猜想应当是小叔犯了错,惹小婶动怒了,不然,来镇上这么久,他从未见婶婶发过脾气。
在家时,他见爹爹若是做了错事,便会向母亲道歉,瞧小叔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肯定是还没得到婶婶的原谅。
小宝便有模有样地弯腰施礼,“小婶,无论叔叔做错了什么事,请您给他一个认错的机会,连夫子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婶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原本紧张的气氛,被小宝这么一搅和,夫妻俩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了?是小宝说错了吗?”小宝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他有些茫然,刚刚婶婶还满脸怒色,咋突然就笑了呢!
小溪轻哼一声,松开了手,“好吧!看在小宝的份上,我今天就暂且原谅你,但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这味道到底是怎么沾上的。”
她从未想过自己如此粗暴的一面,竟然被小宝给瞧见了,心中恨透了那个女子,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会情绪失控。
陈家旺没想到侄儿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会和事,而且还如此成功,心中甚是欣慰,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娘子怕是还不知何时才能原谅自己呢!
“小宝,你先回房去吧!我与你婶婶有话要讲。”陈家旺轻抚着侄儿的脑袋,和声细语地说道。
小宝乖巧点头,离开时,还将一脸茫然、以为爹娘在玩游戏的弟弟妹妹一同带走了。
此刻,房内仅剩夫妻二人。小溪斜眼瞅了陈家旺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讲吧!我倒要听听那女子是怎么投怀送抱的。
她万万没有料到,男人仅仅回了一趟村子,就被外面的野花招惹上了。
“娘子,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事情并非你所想那样,还要从我回来的路上说起……”
陈家旺将小溪扶到床上,让她倚靠在床头,还贴心地为她盖上被子,然后,原原本本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那女子我可认识?她长得是否美貌?”小溪心中好奇,那女子究竟是何模样,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别人的相公。
相公虽是普通庄稼汉,但却相貌堂堂。她不知道那女子哪来的自信,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觊觎有妇之夫,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你应该没见过她吧!不过,她家与二哥同住一条街,且相距不过几户人家。相貌嘛!不过如此,与娘子相比,犹如云泥之别,连娘子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若不是看在同村的情分上,我绝不会同意她搭车。”
提及孙家姑娘,陈家旺便咬牙切齿,刚刚还是满脸笑容,此时却阴森得可怕。
“她是不是脑子不正常?放着好人家不选,偏偏来勾引你这个有妇之夫。”想到自家相公被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子觊觎,小溪就感觉男人受到了侮辱。
“也许她认为我们家现在的生活已经很不错了,即使进来当小妾,也要比嫁给一般人家要好得多!”陈家旺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么一个解释。
“哼!难道她就不怕你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吗?”
在深深的庭院之中,那些姨娘们无论是日常衣食住行还是各种花销用度,都要比寻常百姓优渥数倍不止,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