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上山的小溪,闻到林间久违的味道,不禁深吸一口气。
尤其是林间的虫鸣鸟叫之声,让她感觉仿佛置身于桃花源,不仅身心放松,心情也特别愉悦。
小树下由于腐叶太少,几乎不长蘑菇,即使有也特别少,大家就专门去那大树下寻。
有些蛇的颜色与腐叶特别接近,所以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根小木棍。在厚厚的腐叶上扒拉着。
若是有菌子就蹲下捡起来,没有再换下一处。
因为来的太早,晨露还没有散去,没一会,几人的鞋子就被打湿了。
还好临走之前,小溪与宋叔宋婶都换上了草鞋,水很快就从缝隙流了出去。
李氏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担心草鞋扎脚,就穿了布鞋。
布鞋本就吸水不爱干,这才没一会,便被露水打透,难受极了。
在心里默默发誓,下次宁愿穿扎脚的草鞋,也不穿布鞋了,
本以为除了路上碰到的那几个老头老太太,他们来得最早。
结果走了没多远才发现,有人比他们还要早,瞧那样子,估计已经来一阵了。
“呦!陈家媳妇也过来采菌子啊!你们家那么有钱买啥买不起,咋还吃这等野物。”
就在小溪发现大树下有颗菌子,准备伸手去摘时,身后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女音。
小溪就纳闷了,难道来得不是时辰,怎么刚到地方,就遇到个找茬的,看样子今天犯小人。
把那棵菌子摘下来,这才有工夫打量说话之人。
当看清对方的容貌时,险些憋不住笑出声来。
只见对方三十岁出头的模样,有着一张与自家毛驴相似的脸庞不说,重要的是上面还长了双极不协调的三角眼。
鼻孔也特别大,还是向上挑的那种,和人说话时,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与众不同的鼻孔。
脸上唯一比较平静的地方,可能就是那张嘴了。
但让人感到震惊的是,一张嘴几颗大龅牙便瞬间暴露在外。
整张脸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长相这么奇特的人。
偏偏对方还迷之自信,穿了件淡蓝色碎花衣衫。
若是只瞧背影男人绝对蠢蠢欲动,换了正面怕是这辈子再也立不起来。
突然特别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会看得上这么丑陋的女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为何却对自己一点敌意。
左右两边的宋叔宋婶一听,就知这女人是故意过来找茬。
东家派他们夫妇跟着一起上山,就是为了保护母子三人,在对方没有任何举动的情况下,也只能暂时静观其变。
若是对方有过激行为,立马动手,绝不能让东家娘子吃亏。
“谁规定有钱就不能吃菌子了,再说就算我们家有钱,那也是凭自己努力赚来的。”
妇人一听,“你咋说话这么冲,我也没说啥啊!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堂嫂呢!”
小溪一听,合着是想过来套亲戚啊!哼!门都没有。
公婆对曾说过,陈家之人只有大堂哥一人可交,其他人完全没那个必要。
既然二老都已经这么说了,那自己也没有必要留任何情面。
“你话中所谓何意,自己最清楚,还有别与我套近乎,我只认丁氏一个堂嫂,其她的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说完就与宋叔宋婶往前走去,气得后面的妇人直跳脚,“哼!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啥了不起。”
刚走出没几步远的小溪,把妇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停下脚步回了句,“偏偏这几个臭钱你没有,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跳脚了。”
“你……你……你好生无礼。”
妇人气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小溪这般伶牙俐齿。
看到妇人被气得捂了嚎风的模样,三人再也控制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此时小溪已经知道眼前妇人,正是陈家三房的二儿媳周氏。
这会她对能娶周氏为妻的男人更加好奇,有机会一定得瞧瞧,这是得多么饥渴,才能对周氏下得去嘴啊!
另一个妇人拽了下周氏的衣角,小声道:“我都说了,不让你去招惹她,她的嘴码子厉害着呢!村中哪个与她吵过架的人,不是输得一败涂地……”
听村里人说二房当年被赶出家门时身无分文。
本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翻身,没想到最后就属人家过得最好。
大房与三房的家底放到一起,还没人家一个儿子多。
周氏就打起了歪主意,先假意与二房三个儿媳交好,待时机成熟,在开口向她们借银子。
她觉得只要有足够的本钱,以相公的聪明才智,绝不输于二房三兄弟。
只是她用错了方式,本想与人套近乎,结果却犯了嘴贱的毛病,最后适得其反,反倒把事情搞杂了。
“我们去别的地方采菌子吧!这里的菌子吃了影响心情。”
好好的心情,就这样被周氏给破坏了,想想就来气。
小溪就想不明白,为何总是有人见不得别人好。
就算人家日子好过,那也是凭本事赚来的,你们想发财可以自己努力啊!干嘛老盯着人家的口袋看。
听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