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女人哼着当地儿歌的声音传来。
“爸爸,妈妈,我想回家。”
“爸爸,妈妈,我们回不了家。”
“护士摘了我们的眼球。”
“医生挖走了我们的心脏。”
“清洁工捡走了我们的身体,脱下了我们的衣服。”
“可是男人和女人还要骂我们是荡妇。”
“穷人在哭泣,富人在微笑。”
“他们说能够引导我们看见未来。”
“可是他们剥夺了我们的灵魂。”
“爸爸,妈妈,我想回家。”
“爸爸,妈妈,我们还能回家吗?”
轻快的语调,唱着的歌词却是令人毛骨悚然,回响在这个空旷的夜色里,像是一次又一次敲响的丧钟。
韩陵反应最快,“跑!”
但已经来不及了。
飞刃宛若流星一般带着寒芒擦过了夜色,马克是靠着本能抬手一挡,刀子刺进了他的手臂,深可见骨的伤口流出了温热的鲜血。
另一把刀则是擦着沈呦呦的脸庞过去了,如果不是沈呦呦往旁边跌倒,这把刀就不是划伤她的脸这么简单了。
一左一右各走过来了一道相同的身影,她们哼着轻快的歌谣,踮起来的脚步宛若舞步,优美的身姿在凄凉的夜里更显诡谲。
直到她们走到了一起,握住了彼此的手,提起裙子弯了一下腰,笑道:“表演开始了。”
泛着寒芒的刀回到了她们的手里,月色浮现,格外漂亮的双生姐妹露出了真实的模样。
失去眼睛的眼眶宛若黑色空洞的深渊,眼角的鲜血一路流到了嘴角,被手术线缝起来的嘴固定在上扬的位置,仿若微笑。
她们漂亮的裙子上满是血污,长筒袜犹如破布,布满了如蜘蛛网般撕裂的痕迹。
奥罗拉与奥黛丽,平日里出现在众人眼前都是光鲜亮丽的模样,此时此刻,她们却犹如是从垃圾堆里跑出来一般狼狈不堪。
“尖叫吧,可怜虫们。”
马克捂着伤口躲闪不及,一把刀直接刺入了他的后背,捅穿了他的心脏,他睁着眼睛倒地,死之前还抓着安西亚的脚。
“救……我……”
安西亚尖叫着,拼命地踹开马克的脚,转身不管不顾的逃跑。
随着清晨到来,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
白瑶收拾好了自己,站在门外等着兰伯特去把车子骑出来送自己,她无聊的玩着手机,眼睛被反射的阳光吸引了注意力,往远处一看,采石场的铁门外掉落着一张卡片。
白瑶走过去,从乱石堆里捡起了这张卡片。
是一张学生证,上面的名字是布鲁斯,照片上的人,白瑶也记得,就是前几天来的那批外地人,向她问过路。
“瑶瑶!”兰伯特凑了过来,“你在看什么呢?”
白瑶说:“我捡到了外地人的学生卡,原来他和我是一个大学的,比我小一届呢。”
布鲁斯一行人和白瑶都是同一个大学出来的,只是因为不同专业,又不是同年级,所以互相不认识,这也正常,大学里那么多人,白瑶连同届的学生都认不全呢。
白瑶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他们不是住在旅馆吗?我去把这个东西还给他们吧。”
兰伯特抢过了学生证,“瑶瑶还急着上班呢,我送瑶瑶去上班,回来的路上我去旅馆还给他们就好了。”
白瑶想想也对,“好吧,就按你说的做。”
到了医院,兰伯特乖乖的挥手,和白瑶告别,等白瑶走进了医院大门后,兰伯特拿出了那张小小的学生证,他的手指微动,学生证化作灰尘飘散在了空气之中。
“兰伯特!”
男生被门口突然冒出来的女友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背后,仓惶的笑道:“瑶瑶,你怎么又回来了?”
白瑶怀疑的看了他一会儿,不过下一秒后,她就欢快的跑了过来,张开手抱住了高大的男朋友,仰起脸笑意盈盈的说:“忘记抱抱你了!”
兰伯特伸出手揽住她的身子,浑身也冒出了快活的气息,“ˉ??ˉ?”
白瑶拍了拍他衣服上沾到的灰,小声嘱咐他,“要记得想我哦。”
“和瑶瑶分开的前一秒我就在想你了呀。”兰伯特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里面的心脏就和小兰伯特一样,只会为了瑶瑶怦怦乱跳呢。”
白瑶脸上的表情又成了一言难尽的模样。
他总是要在浪漫的时候宣示着小兰伯特的存在感,把气氛搅得一团糟,偏偏他又十分的普信,不知油腻为何物,还会用闪烁着星星的“目光”看着她。
白瑶做贼似的看了看旁边没有人,她飞快的踮起脚尖,在他的喉结处亲了一下,“等我下班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兰伯特:“?▽?”
白瑶快步跑进了医院,兰伯特捂着自己的脖子,白瑶亲吻的感觉仿佛还停留在他的喉结这儿,痒痒的,又让他格外的兴奋。
保安刚买完早餐回来值班,眼见着熟悉的黑色身影又顺着玻璃爬到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