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结婚的前两个星期,白瑶与覃狩一直琢磨着结婚请帖的事情,即使是他们,每次遇到这种人情方面的事情,也得头疼很久。
要是漏掉了某些人吧,这些人心底里肯定会不舒服。
要是把请帖送给了觉得和他们并不熟的人,估计他们又会念叨白瑶与覃狩是想收礼金。
亲戚那边,有白瑶父母处理,但同学朋友这边,那就得白瑶和覃狩考量了。
白瑶窝在沙发上,拿着手机记录,“我的朋友里,何小萱他们肯定是要请的,你的那些队友肯定也是要请的,至于别的同学嘛……”
她想了想,越是觉得麻烦,“干脆我找班长代我通知下大家好了,想来的人就来,不想来就算了。”
白瑶又愣了愣,“话说,我大学时候的班长是谁来着?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不怎么来往,自然没有什么印象。”覃狩把水果拼盘放在了茶几上,接着坐在她的身边,把一块芒果送进了她的嘴里。
白瑶自暴自弃般的趴在了他的腿上,她发出哀叹,“结个婚好麻烦呀,大大小小的事情忙都忙不过来,要不我们别结……”
一颗草莓塞进了她的嘴里,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覃狩语气幽幽,“这些琐碎的事情我来处理,不要说这种丧气话。”
结婚这件事,是自从覃狩明白“结婚”两个字的意义以来,就一直在期待着的事情,他并不觉得所谓的契约能够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反正不论有没有那张证,他和白瑶都是要在一起的。
但是人类的社会里很看重这一张契约,有了这张契约,就算白瑶今后想要丢下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白瑶不过是和他开个玩笑而已,当然没想过不结婚了,她挪了挪身体,改为懒洋洋的枕在覃狩的腿上,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盯着他,“你这样好像是要个名分的小媳妇。”
覃狩直截了当的说:“我就是想要个名分。”
白瑶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覃狩多少有了点难为情,他耳朵微微发烫,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低声说:“别笑。”
白瑶不笑了,握住了他的手,她的嗓音很轻,“我们前天都把证给领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就和绝大多数人一样,他们也是先领证,再办酒。
其实对于婚礼,白瑶一直以来都觉得可有可无,她并不是什么看重仪式感的人,但覃狩不一样,他想要婚礼,想要在很多人面前为白瑶戴上戒指,然后亲吻她。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是夫妻。
覃狩看起来自信强大,但在感情中,与外人的想象不同,白瑶才是占着主导地位的那一方,很多时候,光是白瑶的一个眼神,就能牵动起他所有的心绪。
白瑶朝着他的方向张开手,“要抱抱。”
他俯下身,把人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一双手搂着她的身体,因为体格的差距,她就像是被裹在了他的怀里,四面八方都是他的气息,白瑶很喜欢这种感觉。
她仰起脸来看他,低声的笑着:“别担心了,我可是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认定你了,这些年来,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我对你可是很依赖的呀。”
小的时候,父母出差了,白瑶生病了不舒服,是覃狩来到她的房间,在床边守了她一整夜。
白瑶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男孩顶着一双黑眼圈,眼巴巴的握着她的手,急得要哭的模样。
小学四年级,白瑶在体育课上跑步摔倒受了伤,她都没来得及疼,已经被男生抱起来往医务室跑,据当时的同学说,覃狩真的像是一阵风那样的出现了。
刚进初一的时候,一天放学,白瑶第一次来了例假,她的校服裤被弄脏了,躲在厕所里不敢出去见人。
那时候是夏天,她又没穿外套,想用外套遮一下也做不到。
后来,是在外面等了很久的男生着急的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不得已躲在门后说出自己的情况,覃狩一把把她拉了出来,他一言不发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校服t恤,绑在了她的腰上。
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后,他就这么光着上身跑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他红着脸,把一包粉色的东西塞到了她的手里,“商店老板说……你要用这个。”
时至今日,他们初中的学校里还流传着多年以前,有个男生光着上身拿着粉色姨妈巾狂奔的传说。
再之后的每一个月,他把白瑶的生理期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是超过了她本人的细心,以防提前会来,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他的背包里总会悄悄地放着几片粉色的小东西。
如果有人不小心翻到了覃狩的书包,见到里面藏起来的东西,说不定还会以为他是个变态。
白瑶直起身体,双手搂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