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路易斯一举一动都十分的绅士温柔,风度翩翩的样子,犹如旧时代的贵公子,但他的性格却有些糟糕,那就是极度的以自我为中心。
白瑶放下相机,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路易斯伸出手,“给我看看。”
她站起身,走过去把相机塞进了他的手里。
路易斯看了她拍的照片,嘴里毫不客气的点评,“这张角度不行,这张光线不行,不不不,你怎么把我的腿拍的这么短?还有这张,你应该把我手里的花和我一起拍入镜头……”
总之白瑶拍的所有的照片,就没有一张让他满意的。
但到了最后,他还是总结了一句:“虽然你拍照的技术还有待提高,但因为这些照片里有我,就算你拍得再差,它们也有了传世的价值。”
路易斯叹息一声,有几分性感,“不会随着岁月流逝而枯朽的完美,大概就是我永生永世都要所背负的诅咒吧。”
他的目光落在白瑶身上,“你那是什么眼神?”
白瑶面无表情,“我以前真的说对你一见钟情吗?”
“当然。”路易斯收回相机,“你可是对我说了三次一样的话。”
虽然其中还有一次是他说的,但那也是他代替她说的,所以是三次,这个数字没有问题。
白瑶丢失了部分记忆,只知道是路易斯把她从那个犯罪集团的变态游戏里给救了出来,随着与路易斯相处得越来越久,她对自己以前有多么的肤浅也有了更深的认知。
她居然连着三次对这个男人一见钟情,实在是不可思议!
然而……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心跳是骗不了人的,她一见到他就会肾上腺激素飙升,身体里冒出来的激情更是不受控制,这不是见了喜欢的人的反应,还能是什么呢?
总不可能是见了杀人犯的害怕吧!
走在花田里,白瑶瞥了一眼,又瞥了一眼前面优雅的背影,她还正纠结自己怎么喜欢这么臭屁的男人,眼前慢慢出现的一片绿油油的稻田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换了个方向,站在了田埂之上。
路易斯回头,“你喜欢草?”
白瑶说道:“这不是草,这是水稻!”
她很激动,“路易斯,这里有人种水稻,是谁,我可以认识他吗?”
“一个无聊的东方人。”路易斯显然不喜欢那块稻田的主人,他转过身,“我们该回去了,跟上我,两脚羊。”
他走了几步,意识到后面的人没动后,他停下了脚步,又一次转过身看她。
白瑶站在夕阳余晖中的田埂上,抿着唇,平常看到他会闪闪发亮的一双眼,现在却都是不满。
路易斯笑了一声,“你是在和我闹脾气吗?”
她说:“我有名字。”
那就是在闹脾气了。
路易斯看起来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其实不然,他笑眼弯弯,“让我猜猜,你现在是想要我去哄你?”
白瑶没吭声,那就是等着他来哄了。
路易斯眨眨眼睛,“好吧,好吧。”
他慢悠悠的走到她的身前,背后的手伸出来,一支红玫瑰也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可爱的小姐,希望如你一样漂亮的鲜花,能够让你原谅我的无礼。”
果然,白瑶被突然出现的红玫瑰惊到了,她顿时喜笑颜开,接过花,激动的问:“这是魔术吗?”
他微笑,“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砰”的一声,她手里的玫瑰花忽然变成了一堆红绿相间的甲虫,白瑶被吓得叫了一声,拼命地挥开手上的虫子,也因为后退时一脚踩空,身子一歪,摔进了稻田里。
她好不容易站起来,但身上已经满是泥污,白净的脸蛋如今也成了泥巴点点的模样,她抬起头,黑色的眼睛里有着火焰在燃烧。
路易斯站在田埂之上,干净整洁与她有着天壤之别,琥珀色的眼里有着少年人的蓬勃朝气,平日里偶尔流露出来的苍老之态倒是少了许多。
他笑着告诉她,“如果你等到了恶魔来哄你,那一定会迎来更糟糕的局面,所以,你该学聪明一点。”
话音未落,一坨泥巴朝着他的方向扔了过来。
路易斯轻松侧身避过,“当然,有报复心也是一件好事,但如果高估了自己的本事,自不量力的报复,那就是一种愚蠢的行径了。”
白瑶扔过来的一坨又一坨泥巴,对于他而言连暗器都算不上,他连脚步都不用怎么动,就能轻而易举的躲过,所以她的努力,不过只显得是无能狂怒而已。
但她往往有出人意料的时候。
下一刻,一双泥巴手抓住了他的腿。
白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