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瑶从床上醒来,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花了十分钟时间痛恨自己没有骨气,居然就那么轻易的中了他的美人计。
傅淮:“我愿意给你睡,你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悔不当初。”
白瑶扭过头一看,少年侧着身子,黑得过分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没穿衣服的身子大半露在被子外,有种炫耀般的靡乱。
至于餍足是不可能的。
他有种神奇的魅力,轻而易举的就能调动他人的欲望,而他自己的欲望,是永远都不会感到满足。
白瑶问他,“你不用去学校上课吗?”
傅淮挑了挑眉,无所谓的说:“学校停课了。”
白瑶这才想起来新闻报道他们学校出了事,这么大的事情,恐怕在警察把危险排除之前,都不会让学生返校。
白瑶躺平了神游天外,被子里有只手在她的腰肢上游移,还在一路往上。
她毫不客气的拍开了他的手,“我现在不想要。”
没有人能拒绝他,只要他想,那些像信徒一样疯狂的追逐他、迷恋他的人,都甘愿被他踩在脚下,即使是侮辱,只要他的眼里有自己,那么他们也会视为蜜糖。
可他在白瑶这里已经吃了好几次瘪了。
白瑶和那些愚蠢的猪猡不一样,她从不会把他放在第一位,她只顾自己随心所欲,就像是想和他恋爱就提出交往,不想和他恋爱了,又能轻而易举的提出分手。
傅淮不高兴的收回手,嘴里还恶劣的说了一句:“我就在你的身边,你却不懂得将全部的欲望发泄在我的身上,何等的愚昧。”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仿佛全世界都是大傻子,只有他是聪明的。
既然她不肯和他做,他也就算了,反正迷恋这种身体上的舒服感的人又不是他。
傅淮一手撑着头,高傲的看着她,“去做早饭。”
白瑶躺着不动,“我不饿。”
他说:“我饿了。”
她问回去,“你饿了就自己去做饭呗,关我什么事?”
傅淮紧抿着唇,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有着藏不住的恶意,漂亮的脸蛋上表情很难看。
白瑶以前有多么的惯着他,现在对他的态度就有多么的敷衍。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句话还真不是没有道理的。
白瑶懒得理他,闭上眼睛睡回笼觉。
让傅淮做饭是不可能做饭的,他生气的在床上躺平,学着她的样子闭上眼睛睡觉。
反正看最后谁熬得过谁。
白瑶回笼觉睡到了快十一点,昨天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她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小白裙穿上。
傅淮懒懒的坐在床上盯着她,她系胸衣暗扣的时候,提起小裤裤的时候,还要她把裙子穿好时的模样,她正常的动作在他的眼里被无限的放慢,目光几度停留在她肌肤的印记之上。
白瑶收拾好了自己,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看过去。
傅淮坐直了身子,朝着她张开了手,神情里的不可一世,好似他向她展示自己完美的身体,就是她天大的幸运。
以前都是这样,她穿好了衣服之后,就会回过头来为他穿衣服,因为他不想去学校,经常都会赖床,为他穿衣服的时候,她都会急匆匆的,但她从来不会弄疼他。
白瑶瞥了他一眼,打开卧室的门走出去。
傅淮尖叫,“白瑶!”
白瑶回头,她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问:“干啥?”
他神情高傲,语气散漫,“给我穿衣服。”
“你没手吗?不会自己穿?”
傅淮目光里流淌出愤怒,如同随时有恶毒的汁液会顺着他眼下的那一颗泪痣滑落。
毫无疑问,他是美的。
可是他的美里一直以来都毫不吝啬的掺杂着丑陋的恶欲。
白瑶都觉得他下一秒又要开始讽刺嘲弄了,没想到仅仅是过了两秒钟,他就控制好了情绪。
接着,他目光放软,少年清澈的嗓音里有着故作甜蜜的粘稠感,“姐姐,可以帮我穿衣服吗?”
他看着她的眼里流转着爱欲与痴迷,犹如是她已经成了那个可以把国王踩在脚下的胜利者。
好似是他们的位置颠倒了过来,他才是她最无脑的信徒。
白瑶撇了撇嘴,从外面的袋子里翻出了几件衣服丢给了他,“你自己穿吧。”
傅淮佯装出来的小甜心模样被他自己撕裂,他满是厌恶的说::“我不穿这些垃圾!”
白瑶:“那没办法了,我这里只有你以前留下的衣服。”
他说:“你去给我买新的。”
白瑶:“没钱。”
傅淮:“白瑶!”
她已经脚步不停的走出了卧室,任凭卧室里的人怎么气急败坏的叫都没用。
白瑶站在洗手间里刷牙,她心情不错,应该说自从她不再惯着傅淮以来,她的心情都很不错。
傅淮叫嚷着不穿那些垃圾,但他昨天的衣服就和她的裙子一样都被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