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卿醒来后床榻边已经空旷,柔软的新被遮住娇躯,抬眸看了眼天色,窗外早已经大亮。
揉了揉腰起身坐起,身上利索并无不妥,想来是昨晚的新郎照顾的很是妥帖。
慕卿卿心下满意,男人伺候人的觉悟还是有的。
简单的洗漱过就出门寻吃的,她肚子好饿。
陈母见人起来,便一言不发的进了厨房。她心中有气,若不是她,自己的儿子怎么会离家出走,还把自家的棺材本都带走了?
她可倒好,睡到日上三竿,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相公。
陈常山倒是手脚麻利的烧水做饭,忙活了一早上,此刻见人出来,一副大哥模样招呼人吃饭。
“大哥,我相公呢?怎么一大早就没见人?”她声音还有些哑,望过来的眸子满是纯情。
陈常山喉咙发紧,盯着慕卿卿的眼神像是盯着猎物一般:“去镇上读书了。”
慕卿卿轻轻嗯了一声,她自然知道昨天的是陈常山,她就是要看看,他能装的了几时。
向来不亏欠自己慕卿卿,专挑好的吃。
看的陈母眉头直跳,一言不发的将筷子拍在桌面上。
“怎么了娘?是饭菜不合胃口吗?”陈常山问道。
可太合胃口了,满桌子吃食丰富的快赶上过年了。
“我儿子不在家,我吃不下去。我可不向某些人只顾自己。”
慕卿卿放下筷子,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满是不知所措,陈常山便将饭菜推到慕卿卿面前:“太瘦了,多吃点。”
陈母:.....
陈母气哄哄的离去,留给穆卿卿一堆活计。
小姑娘娇娇弱弱的,拿筷子的手还在抖,她怎么洗的了碗?
陈常山吃过饭,利索的收拾。怕穆卿卿有心理负担,还安慰道。
“你刚来不熟悉,我来收拾。”
正合她意,穆卿卿来了就是搞事情的,可不想劳心劳苦的伺候人。
她起的太早还想睡一会,看着换掉的被褥,一股脑的拿起来放进盆子里。
“常山大哥,你能陪我去洗衣服吗?河水太深了,我有点害怕。”
陈常山只觉得是上次的事情给她留下了阴影,便跟着人一块出门。
说是陪她,盆是陈常山端的,衣服是陈常山洗的。
而穆卿卿,则是坐在小河边洗脚。趁着四周无人,脱掉了鞋袜,露出圆润小巧的脚丫,一点一晃的踢着水花。
陈常山洗衣服的手微顿,侧眸看过去,那抹白色晃的他心神不宁。
有心阻止,却怕惊扰了她。
穆卿卿见人不上钩,便用了些力气,直接将水踢在了陈常山的身上。
她故作惊讶:“呀,对不起啊常山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常山大哥,常山哥哥……
陈常山听着她越来越亲近的称呼红了耳尖,面上还是端着一副大哥的做派,有心训斥她踩水胡闹,话到嘴边却变成:
“水冷,小心着凉。”
穆卿卿对着他露出一个俏皮的笑,晃的陈常山愣了一下,伸脚将袜子踢进水里,“哥哥,袜子跑了。”
陈常山回神后就见飘远的袜子。
“哥哥水流太大,你能帮我去捞吗?”
陈常山:……
“不可以吗?那我自己来吧。”
她卷起裤脚,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纤细柔美,他一手就可以握住。
穆卿卿试探着下水,便被陈常阻止,“可以。”
“嗯?”她回眸望他。
“可以,帮你。”
陈常山将外套脱下,学着穆卿卿卷起裤脚下水去捞袜子,她在岸边一点一点的将洗好的衣服都扔进了水里,还不忘晃着脚丫用水流将其赶远些。
陈常山转身时就看到这一幕,眉头突突跳了两下。
穆卿卿捂着嘴巴娇笑,换作别人陈常山恐怕早就发火了,可眼前是他的小“弟媳”。
他又怎么可能对她生气。
“哥哥脚有些冷了。”
穆卿卿恶劣用陈常山脱在岸边的衣服擦了擦脚:“哥哥应该不会介意吧?”
“哥哥真好,我先走啦。”
擦过脚的衣服被她随意扔在地上,就像被她指挥着做事的陈常山。
男人眸子暗了暗,一言不发的收拾衣服。
陈母得知自己儿子被她指挥着洗衣服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你!哪有兄长给新妇洗衣服的道理?”
“你这个狐狸精,自己男人不在,就勾引兄长,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
穆卿卿才不服气,明明是陈常山爬的她的床。
陈母拿些扫把朝着穆卿卿打去,她慌不择路的朝着外面跑,正巧撞上回来的陈常山。
“哥哥救命,婆婆要打死我!”
她身手矫健灵活,陈母根本沾不了她的边。
“还敢告状!”陈母一扫把打下去,被陈常山挡了个结结实实。
“娘!”
陈母悻悻然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