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摊,人还不少,老板标志性的吆喝也在,“正宗的羊肉串,女人吃了男的受不住,男的吃了女的受不住,男女吃了床就受不住!”
李林涛哈哈的笑,“太魔性了,等以后啊,我再也听不到这么好笑的吆喝了。”
“别扯淡,你不是死了啊,以后还会回来。”
“咱们几个喝点?”
“喝点?那怎么够?不醉不归啊!”
烤串还没上呢,四个人先喝起来。
刘利有点无奈,“这么干喝硬砸啊?好歹给我个串串,我舔舔也能下酒啊。”
“就你事多,先喝酒,待会大腰子上来,给你两串,好好补补。”
等到烤串上来的时候,刘利已经微醺,足以说明这场酒喝的是多么残暴。
很快,陆宇晨也有点多了,但就坐那儿笑着不多话,额,也可能是没醉到极致,要不然,该把电线杆认成叶烟雨了。
“怎么样了?”叶烟雨看天色渐渐黑下来,终归没忍住发消息询问。
“万古离愁皆化酒,而今入新喉,还在喝,看样子,能一直喝。”
姑娘斜靠在床上,揉着腿,将青丝撩到耳后。
“以后还会见面的,不要那么伤感,我家陆宇晨,应该豪气一点,告诉李林涛,待到功成名就时,与君醉饮三万场,不诉离殇!”
陆宇晨感觉手机有点晃,咋回事呢?
两只手也攥不住,哦,喝的有点多,身体在晃,勉强还能打字回消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的原因,话里话外,有点大胆,接着叶烟雨刚才的话回复,“那待你长发及腰时,嫁我可好?”
叶烟雨长长的眼睫毛抖动一下,很快,编辑消息,“何需长发及腰,你娶,我嫁!”
姑娘盯着没发出的消息,看了好一会。
然后,从标点符号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删除。
“明天,我去剪短发。”
将消息发过去的时候,本就水汪汪的眼眸,显得特别复杂。
我们说好的,要谈一场永不散场的恋爱,可惜,你总是不甘心,而我,只能将不甘心,偷偷的,偷偷的藏起来。
陆宇晨看到消息后,瞬间吓的一激灵,酒都醒了一半。
“来,跟我数,一二三,记忆消除,刚才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你也不要去剪短发。”
“安啦,安啦,逗你玩,注意安全,我不打扰你们了,您。”
陆宇晨还是强撑着回复一个字,“您!”
“再看手机,罚酒,赶,赶紧喝。”
“喝!”
刘利拿着一根光秃秃的串,真就舔舔,然后继续喝酒。
“不,不让你吃了?你这是干嘛?”
“吃了还,还得吐,浪费,来,喝酒。”
刘利觉得自己没醉,我还知道不浪费,怎么能说我醉了呢,喝,继续喝。
我们总说,以后会再见的,可是,我们却说不清楚,以后是多久,我们又会怎样见面,至少,这一刻,四个人还在一块,那就喝个痛快。
最后的最后,连酒量最好的孙特都吐了两次。
四个人相互搀扶向宿舍走去,不顾外人的目光,吆喝着,呐喊着,“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啊......”
“啦啦啦...啦啦啦,想她......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样,刘利断片了,甚至不知道怎么回的宿舍。
半夜渴的厉害,想喝水的时候,猛然惊醒,豁然四周看看。
哦,老大睡了,晨子也睡了,涛子还在,我们四个,还没有分开。
有点懵懵的刘利,胡乱喝点水,继续睡去,有那么瞬间,他甚至在想,等下次,我们四个还能聚齐,是什么时候呢?
不管怎么样,我和月月结婚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来,嗯,一定会来的呢。
迷迷糊糊中,再次睡去,第二天的时候,四个人根本没去跑早操。
刘利再次醒来,然后,惊恐的大喊,“草,我腿呢,我腿呢?”
陆宇晨本来在洗脸,吓一跳,强撑着走过来。
“怎么了?喝个酒睡醒了,还找不到腿了?这不在么!”
刘利的脸扭曲成包子,“是在呢,我勒个去,这就是登泰山的后遗症吗?我腿疼的快不能动了。”
“别大惊小怪,都一个样,起床,去送涛子。”
李林涛的东西,寄回去不少,还有一些台灯,书本之类的,都已经分给陆宇晨他们,带着的东西不多。
收拾好后,四个人龇牙咧嘴的下楼。
“嘶,疼!”
“我靠,老子再去爬山就是猪,这也太疼了,估计得两三天才好!”
陆宇晨扶着孙特向下走,撇撇嘴,“请你不要盲目乐观,估计得一个星期才能好。”
“我的天,要老命了!”
几个人龟速前进,李林涛拼的车去车站,司机都催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