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四口人打牌,陆初晨提议,非要来赢钱的,陆宇晨就算没钱,能认怂吗?
父子俩一伙,人家母女一伙,从七点打到十点多,陆山海怒了,差点把扑克扔陆宇晨脸上,觉得早上太草率了,这小子,还是气人啊。
“不打了,输惨了,你这脑子到底随谁啊?笨死了,打个牌都打不好!”
李梅打牌就是为了娱乐,撇撇嘴,“你打的也没多好啊,骂儿子干嘛,你输的钱不是我出的啊,一千来块钱,就跟输不起一样,别在孩子面前丢人。”
陆初晨正大杀四方呢,想要继续打,结果奶奶那边昨晚没休息好,有点困了,无奈散场。
等爸妈回房间,陆宇晨赶紧去敲姐姐的门。
陆初晨不情不愿的开门,“干嘛?”
“怎么?想赖账啊,咱们可说好了,我的钱,如数奉还,咱妈的钱,我们五五分账!”
“滚,我赢了不到一千,把你的钱退给你,顶多再分你二百。”
“黑,太黑了!”
“你就说要不要吧?”
“我干嘛不要!”
姐弟俩正“分赃”呢,陆山海的声音幽幽响起,“还有我那一份呢?”
“爸,爸?您啥时候来的。”
“哼,你爸我年轻的时候,赌技也是相当哇塞啊,你以为只靠你弟放水,你就能赢钱?赶紧的,必须分我五百,要不然,我直接去揭发你俩。”
姐弟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黑,太黑了啊。”
无奈,大头还是被老爸拿走了,想藏私房钱的男人,你拦不住啊。
李梅睡觉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牌技惊人,哎呀呀,容我恰会腰,可厉害坏了。
时间过的飞快,等元宵节一过,姐弟俩被疯狂嫌弃,看李梅的意思,恨不得没生过这俩讨债的玩意。
“伺候你们吃,伺候你们穿,一个一个跟公主大爷似的,怎么还不开学啊?”
“去洗衣服,老等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
“洗碗去!”
陆初晨愤愤不平,干脆先一步回学校了。
临走那天,老妈还是准备了不少东西,老爸开车送往车站。
陆宇晨扶着奶奶,给姐姐告别,听到奶奶在那小声嘀咕,“观音菩萨,您大慈大悲,一定保佑我孙女,平平安安到学校。”
怔了下,原来,以前每次离家,奶奶总喜欢念叨的话,都是这些啊。
陆宇晨没劝什么,也没觉得算是什么封建迷信,或许,你可以嘲笑一个国王的富有,但你不能去嘲笑一个老人对孙女的挂念。
又过了几天,陆宇晨也定好回学校的车票,反正提前走,就定在凌晨,上车睡觉,然后,到了学校继续补觉呗。
叶烟雨的家离学校那边近,会晚个一两天回校。
老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了句,“都要开学了,说实话,你没挂科吧?”
“年前就查过成绩,挂科是不可能挂科,至于能不能拿奖学金,就看你舍不舍得从超市拿两条烟投资一下了。”
“就知道要钱要东西,你这儿子有什么用。”
嘴里埋怨着,李梅还是放了两条芙蓉王在包里。
“妈,把煊赫门放几条,我一个同学喜欢抽,到时候把钱打给你。”
“也没剩几条,都给你同学带上吧,要个进货价就行,别多要钱哈。”
“我知道!”陆宇晨应了一声,然后四周看看,“我爸呢?”
“喝酒去了!”
陆宇晨眼珠子差点瞪飞出去,“啥?他喝酒去了?晚上还怎么开车送我啊?”
“你真以为可以和你姐比了啊?用你爸的话说,你脸那么大啊?自己想办法去,他没空送你!”
“我脸大也是随你!”
嘟囔一句,陆宇晨摸出手机,给高中的同学岳长涛打电话,“涛子,有点事麻烦你。”
“说什么麻烦?咱哥们谁跟谁,啥事?”
“我明天早上三点的火车,今天得去县城住下......”
“不用说了,我懂,直接去我家宾馆,给你留个房间,你睡完就走,不用付钱。”
“那不行,钱得收,要不然,我不去了。”
“行,按钟点房的价,我外面有点事,先不聊了。”
岳长涛挂断电话,想起不久前张梦雪也给自己打过电话,眼睛亮了亮,嗯,兄弟,哥们得帮你个大忙啊!
“妈,我有两个同学,凌晨的火车,去咱家宾馆睡会,嗯,一个房间就行,问就是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别收他们钱哈。”
岳长涛交代完,可把自己牛笔坏了,站在马路边恰会腰!
陆宇晨收拾完东西,看了眼时间,得赶紧坐车,要不然赶到县城太晚了。
“那我和奶奶说一声,先走了哈。”
去和奶奶告别的时候,执意让陆宇晨带上给叶烟雨的新年红包,又拉着陆宇晨的手,看了看手机上叶烟雨的照片,满是不舍的叮嘱,“在学校吃好,照顾好人家姑娘。”
“知道了奶奶,等下次有机会,我带她来看你!”
其他先不管,牛逼得吹出去,等回学校再和叶烟雨负荆请罪呗。
坐上车的时候,才看到奶奶还是执意让李梅扶着,站在超市门口送别,嘴里依旧小声嘟囔着祈祷平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