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老道士的眼神之中,还带着些许怜悯之色,望着正在兴致冲冲赶来的嗜血双雄!
“可惜了,如此一群边境悍匪,今日怕是要交代了!”
这一刻,广阳子忍不住暗中感叹,脸上也满是唏嘘之意。
因为整个清风寨之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秦天的实力有多恐怖。
就算是那四当家与蛇蝎仙姑,也只见识到了幻灭湮灭大阵的部分威能,就已经被当场生擒活捉。
只有他广阳子,清亲眼目睹了所有一切,知道了秦天乃是法体双修,不仅灵修实力极为强悍,肉身更是达到了“徒手碎法宝”的程度。
更别提人家座下看门童子,都是能“生吃法宝”的存在。
每次想起当日的场景,老道士便感觉头皮发麻,忍不住下定决心一定要抱好大腿。
因为只有这样,他的匪徒生涯才能始终保持在巅峰!才能一直稳坐清风寨主之位!
至于一旁的四当家魁梧中年,与那毒辣阴狠的蛇蝎仙姑,眼中更是带着浓浓的讥讽之色,望向远处正在靠近的鬼愁山修士。
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概因二人亲身经历过那种绝望,所以同样知晓那名神秘青年的强大。
正因如此,对于清风寨面临的危机,无论是广阳子老道,还是蛇蝎仙姑二人,都没有丝毫的担忧之意。
许是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一旁的彩霞与邢广道人,也暗中看出了些许端倪,于是也悄然放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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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鬼愁山众修士,行进到清风寨总部附近之时,却是忍不住骤然停下了脚步。
之所以如此,概因此刻清风寨大门楼墙之上,气氛实在是太安静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慌乱之意。
见此一幕,特别是望着清风寨几名高层淡定的模样,即便是“嗜血双雄”也忍不住惊诧莫名。
“大哥,按理说以广阳子老狗的尿性,此刻应该早就开始求饶了才对,怎会如此淡定稳坐城楼,这里面该不会是有诈吧?”
一旁的小雄忍不住暗自疑惑,连忙惴惴不安的传音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小雄总感觉清风寨几名高层看他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太对劲。
那不像是猎物看猎人的眼神,反倒像是猎人看猎物的眼神!
闻听此言,一旁的大雄不由眉头紧皱,显然也是察觉到了不妥之处。
只不过作为一名资深悍匪,他自然不会被这点场面吓到。
况且如此大张旗鼓的压境,若是不能将清风寨彻底拿下,就这样虎头蛇尾的收兵离去,传出去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在道上混?
于是乎,大雄几乎没有丝毫迟疑,立刻便吐气开声大喝道:
“广阳老狗,休得在此装神弄鬼!敢坏了道上的规矩,断了我等财路,今日就是你清风寨灭亡之时!”
“别说本座不给你机会,尔等要是立刻撤去阵法投降,我鬼愁山自然会网开一面,若是敢有丝毫抵抗之心,今日必让你清风寨血流成河!”
话音刚落,鬼愁山一众悍匪皆是摆开阵型,俨然一副准备进攻的模样。
然而见此形势,那向来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以老油条著称的广阳子,却是猛然大袖一甩,昂首挺胸的上前两步,满脸不屑的开口喝道:
“哪里来的跳梁小丑,也敢到我清风寨门前叫嚣,简直是不自量力、大言不惭,今日本座必叫尔等有来无回!”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即便是清风寨诸多匪众,也忍不住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且先不提鬼愁山实力如何,单凭广阳子老道今日硬气的表现,就是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而在一旁清风寨的几名高层,自然知晓老道士的底气来源,所以此刻见到这等明目张胆的狐假虎威之举,皆是忍不住齐刷刷的翻了个白眼。
至于对面的嗜血双雄,则是直接当场懵了!
毕竟广阳子老道士,在这封州边境的同行之中,也算是出了名的“悍匪精英”了。
可今日老道士的嚣张表现,却是与从前的唯唯诺诺判若两人,着实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然而嗜血双雄本就生性暴躁,此刻被人当众羞辱,哪里还能按耐得住?
于是乎,那大雄当即上前一步,眼中满是凌厉森寒的杀机,颇有些怒极反笑的说道:
“好好好~!好一个广阳老狗!区区乱臣贼子,以下犯上的卑鄙小人,不过是仗着阴谋诡计,趁机夺了清风寨的权,也敢在此卖弄唇舌!
稍后本座攻破寨门,定要让汝跪地求饶、磕头认错,以泄吾心头之恨!”
此言说罢,大雄猛然转过身来,朝着那名驼背老者客气说道:
“劳烦公孙先生出手,将这狗屁阵法破除!”
“门主放心便是,区区阵法顷刻即破!”
那驼背公孙老者说罢,脸上不由露出些许傲然之色,随即凌空虚渡上前数丈,挥袖祭出了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悬浮在半空